“来了就进来,鬼鬼祟祟地杵在门口当门神做什么?”老板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
“前辈。”南修齐微微颔首,将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桌上,“我们做了些吃食,给您送来尝尝。”
“啧,说了多少次,人来就行,带这些东西干什么。”老板嘴上嫌弃着,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
他并没有直接打开,而将油纸包收进了了自己的储物袋内,南修齐见过那个,里面一般装一些很重要的材料。
老板安顿好礼物,转身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玉茶壶和三个杯子。他随手掐了个净尘诀,又引来一道清水诀,将茶具冲洗得干干净净。
随后,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摸出几颗暗红色的小干果扔进壶里,注入灵泉水,引火烧开。
不过片刻,一股仿佛将一整片夏日的浆果园都浓缩在茶壶之中的香甜气息就弥漫了出来。
老板给南修齐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想了想,又放回最后一个杯子,拿出一个碟子,也倒了浅浅的一层,放在了桌上阚乐葭的面前。
茶汤是漂亮的琥珀红色,清澈透亮,热气袅袅中,那股甜香愈发勾人。
南修齐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只觉得一股酸甜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初入口是清甜,随即一股酸涩在舌尖炸开,最后化为醇厚的回甘,仿佛有无数饱满的果汁在口腔中接二连三地爆开,好喝!
他嘴上没说话,手上动作却没停,给自己接二两三地倒起茶来。
阚乐葭伸出小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碟子里的茶水。
唔,酸酸的……
老板又摸出两碟点心。
一碟是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莲花酥,另一碟则是金灿灿的桂花糕。两样点心都灵气盎然,一看就不是凡品。
老板看向南修齐:“说说吧,最近炼器上有什么收获没有?”
南修齐放下茶杯,神情认真了些许,在老板鼓励的眼神中,沉声将自己最近的“成果”一一道来。
然后老板堪称温柔的表情就在南修齐有些得意地汇报自己做出的灌溉器和蒸馏机中灰飞烟灭。
他的目光缓缓地、带着极强压迫感地从南修齐的脸上,移到了正埋头苦吃桂花糕的阚乐葭身上。
阚乐葭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发现对方正在用一种三好学生家长被社会黄毛拐带走了的眼神看着自己。
阚乐葭:虽然,但是,黄毛?我吗?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金光闪闪的毛发在闪闪发光。
好像还真是24k纯金黄毛欸……
“胡闹!”老板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和碟子都跳了起来。他指着南修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痛心疾首地说道:
“小子,我早就说过,你在炼器一道上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你的精神力坚韧,对灵力的掌控精妙入微,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一个有天赋的炼器师,就应该将毕生心血都投入到对大道的追求中去!炼制法宝,钻研古阵,那才是你的正途!你怎么能……怎么能把如此宝贵的天赋和精力,浪费在这些……这些种地、酿酒的歪门邪道上!”
老板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自动喷水的东西?那是凡人农夫才琢磨的玩意儿!蒸馏酒的器物?那是厨子该干的活!你是一个炼器师!未来的炼器宗师!你的目标应该是星辰大海,是那些能够翻江倒海、毁天灭地的强大法宝!而不是这些……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南修齐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分享的喜悦彻底浇灭。他脸上的谦逊神色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面无表情。
这番论调他已经听老板明里暗里地说过很多次,老板在很多时候还是很好的,就是在这种时候,不知怎的,总让人幻视自己那位令人讨厌的血缘生父。
“前辈,”南修齐的声音冷了下来,“法器为何物?不过是为人服务的工具罢了。能让人吃饱穿暖的工具,能让人生活得更舒适的工具,在我看来,并不比那些能毁天灭地的杀人利器要低贱。”
“你……你这是什么话!”老板被他顶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他的手都开始发抖,“你这是在自甘堕落!是在亵渎炼器之道!”
“我只是在走我自己的路。”南修齐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阚乐葭连忙开口打圆场:“飞天是道,务实也是道,大道争锋或许要争个你死我亡,但如今景明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修士而已,学会融会贯通才是正理啊,老板您送给他的手札他喜欢的紧呐,拓印份有时间就看一遍,经常向我夸赞您的智慧呐!”
“歪理邪说!”老板一看这个该死的黄毛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嘴上虽然这么说,看向南修齐时,却终究是没再继续发作。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一口喝干,然后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行了行了,东西也送到了,话也说完了,你们走吧。看着就心烦。”
气氛已经闹僵,再待下去也无益。
南修齐对着老板沉默地行了一礼,抱起地上的阚乐葭,转身便走。他的背影挺得笔直,透着一股无声的倔强。
阚乐葭被他抱在怀里,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板独自一人坐在那张凌乱的桌子旁,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斥着阚乐葭看不懂的复杂。
难道这就是修真界独居老人的脾气吗?看着老板的面相也不算老啊,不过修真界的年龄以面相观望不准确也是真的。
阚乐葭正在脑海中胡思乱想,一道热情得有些过分的声音便从旁边传了过来。
“哎呀!这两位小友!又见面了!”
南修齐和阚乐葭同时循声望去,只见之前那个被老板赶走的元婴期华服修士,竟然一直没有离开,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此刻,他正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来,那热情洋溢的模样,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晚辈冯振,见过二位。”华服修士对着南修齐和阚乐葭拱了拱手,态度客气得不像话,“看二位这是要回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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