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之人。陆小小下马车后,在酒楼侍从的带领下,去了二楼的雅间。

待陆小小上楼后,桓景玉带上围帽也跟了上去,但毫不意外被酒楼护卫拦下来。

两个大汉拦在他身前,言语不善道:“穷人不可来这里,快走。”

能来天香楼的非富即贵,无钱之人不可入内,这是天香楼的规矩。

所以这些护院和侍从练就了一双富贵眼,只从人穿着上便可断出那人有钱或没钱。

而桓景玉为了让陆小小不起疑心,每次见她时,只着宫中最末等太监所穿常服。

青布粗绸,的确是京城的寻常百姓才会穿的衣物。

闻言,桓景玉并不恼,他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他们,道:“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虽然桓景玉久居深宫,对外面的物价不甚了解。但从平日近身伺候的太监口中得知,在大雍的京城,十两银子够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个月的花销。

不想那两个大汉看着桓景玉手中的银两冷笑道:“你穷就去别的地方吃饭,别在这里碍眼。”

他们说着就要赶人,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两个黑衣人扣住了手腕,力道之大,似要拧断他们的骨头。

两个大汉疼得跪地求饶:“大爷,我们不是故意的,是这店中的规矩,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桓景玉隔着围帽垂首看二人,冷声问:“我若想进天香楼需要多少银两?”

其中一个大汉实在疼得受不住,面上大汗淋漓,回道:“一……一千两。”

“一千两?”桓景玉声线冷冽:“这里凭什么进去要一千两?”

另一位大汉道:“这还是少的呢,进去后还要花这么多钱才可以见到正主。”

大汉伸出一个指头。

“还要一万两?”桓景玉蹙眉道:“你们正主是谁?”

两个大汉正要回答,一群人从桓景玉身后走来,其中簇拥着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而男子身边围拢的,都是今日早朝上的五品以上官员。

在男子面前,这些官员和随从无意,只恨不能跪地谄媚。

他们从桓景玉身侧而过,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径直进了楼。

直到看不见人影,地上的大汉才敢小声回答桓景玉的话:“中间那男子就是天香楼的正主,他的姑母是当今太后,来这里的人,谁是真的来吃饭的,不过是想巴结他罢了。”

桓景玉当然认识他,他是阮焘的长子,阮荟。

“放了他们。”桓景玉开口,暗卫松开两个大汉,然后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大汉看到桓景玉的本事,不敢再为难他,正欲离开,被桓景玉叫住。

“方才进去的男子现在在哪里?”

“你是说背着包裹的男子吗?”大汉问桓景玉。

桓景玉点头。

大汉知道桓景玉说的是陆小小,其实就陆小小的打扮来说,她也没资格来天香楼,不过是邀她之人给的钱足够多,而且是天香楼的常客,他们才放陆小小进来的。

另一个大汉道:“那男子去了二楼靠右手边的雅间。”

桓景玉知道了陆小小的位置,然后用了两千两去了陆小小所在雅间的隔壁。

*

陆小小来雅间前,沈良已经候在这里了,见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陆公子你怎么现在才来,沈某可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陆小小放下手中东西,淡声道:“耽误了些时辰,还望沈老板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陆公子能来已经是给了沈某面子,怎会责怪于你。”

沈良说着给陆小小倒了一杯酒,对她道:“你尝尝,这鹿血酒滋味如何?”

陆小小浅抿一口便放下了,对沈良道:“沈老板说的可算数,我陪你五天可抵两个月?”

沈良却是不答,顾左右而言他:“陆公子如今已满十七了,可有何打算?”

陆小小来时已经吃了饭,看着满桌的佳肴并没有食欲,她和沈良也无话可说,是以只能看着窗外发呆。

突然一群人闯入她的视线,他们遍身绫罗,腰缠万贯,特别是中间那人,只头上的玉冠便价值不菲。

“他是太后的子侄,你可别打他的注意。”沈良提醒她道:“你不要看这天下如今姓桓,要不了多久可就得姓阮了,你若得罪了他,往后别想在大雍待下去。”

陆小小不解看向沈良:“大雍国富民强,还有人谋反?”

沈良轻笑:“这反不用人谋,太后当权,外戚势大,只待皇上崩逝……”

话音未落,隔壁传来敲锣打鼓声,打断了沈良的话。

沈良有些恼怒叫来楼内侍从,问道:“是何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侍从道:“隔壁客人在听折子戏,所以……”

“什么,在听折子戏?”沈良不忿:“这里可是酒楼,要听戏得去戏楼,这里可不是听戏的地方。”

侍从歉然道:“客人给的钱多,我们只能照做。”

沈良是天香楼的熟客,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只要给的钱的,便可为所欲为。

莫说是听折子戏,就是请戏班来表演杂耍也不会有人管。

天香楼的正主阮荟是贪财好色之人,只要是钱,不管来路如何,他都会收。

沈良能在势力错综复杂的京城开黑市,全靠他给阮荟的钱足够多,阮荟拿了钱,然后利用手中权利替他遮掩。

“罢了罢了,你让他们小点声。”

沈良可不想为这事扰了心绪,他今日邀陆小小来,是为了打听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他好投其所好。

侍从领命出去,不多时有人端了一盘熬鹿筋上来,沈良把东西放在陆小小面前,对她道:“陆公子尝尝这道菜如何?”

沈良为了讨陆小小欢心,特意花了五十两银子点了这道辰国名菜。

不想,陆小小看了这道菜后,捂住嘴,对沈良道:“沈老板你可以让人把这道菜拿走吗,我犯恶心。”

幼时陆小小随父亲上山打猎,不小心和父亲走散迷路,被困在山中三天,是靠吃生鹿肉活下来的。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吃鹿肉,甚至看见了都会难受不适。

沈良见状,忙让人把鹿筋拿走,陆小小这才舒服了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31xs.xyz】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