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长宁等了两日,戴城迟迟没有回信。
她从来没有问过玉兰与外面互通书信的方法,这时候才惊觉让玉兰独自去做这件事多么危险,南长宁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问一问,这样心里也放心些。
这两日,刘啸鼎一直催着南长宁去秋水堂坐坐,说道:“殿下闲来无事,多去看看十四殿下也好。”
南长宁放下手中的书,透过窗子笑道:“献江身边关心他的人那么多,用得着我上赶着吗?”
“属下不是这意思。”刘啸鼎看着南长宁觉得她笑里藏刀,连忙解释道。
南长宁摆摆手,继续低头看书,说道:“无妨,你若是想见你主子了,你回去便好。”
刘啸鼎来闲云阁有几日了,按道理说,南长宁、云太妃是他的“主子”才对,可南长宁还是一直叫着魏巘是他的“主子”。
刘啸鼎笑道:“殿下可千万别这样说,属下只不过是想让您多出去走走。”
“哦?”
南长宁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好像很久没有出宫了,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给从淑姐姐请安吧?”
南长宁的确很久没见到魏从淑了,应当向她去请安问好。
“也行,属下这就去备马车。”
南长宁和云太妃说了一声后,便带着刘啸鼎离开了。
出宫容易进宫难,南长宁听到刘啸鼎和侍卫交涉了两句,便放行了。
马车行驶在平稳的路面上,周遭的声音也越来越热闹,估计已经到了集市,南长宁掀开帘子的一角往外望去,好巧不巧,正好经过平南大将军府。
刘啸鼎正走在同一侧,见南长宁露出面孔,他也扭头看了一眼,随后笑道:“陛下当真器重李将军,虽然将军府建在了闹市,但里面可谓是极尽奢华,陛下可是赏赐了不少宝贝给李将军啊!”
刘啸鼎说的轻松,南长宁的心如刀割一般,她随口问道:“李将军是陛下新提拔上来的人?”
“您瞧瞧,属下这脑袋忘了这事了!”刘啸鼎双手一拍,抱歉地笑着,说道:“您那时候还在养病,估计不知道这事。李将军可是帮助陛下平定南国的有功之臣啊。”
“平定?”南长宁不解,“魏国、北漠国、南国三国并立,南国又不是魏国的乱臣贼子,何来‘平定’一说?”
南长宁的语气明显已经愠怒,皱眉瞥了一眼早已过去的平南大将军府,继续说道:“叫征伐还差不多吧。”
刘啸鼎咬着牙,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南长宁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语过失,便找补道:“你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殿下。”刘啸鼎开口道,“属下无权干涉您平日看的书,这话不是不能说,只是,还是少说吧。”
“我知道了。”南长宁放下了帘子,在马车内平息自己胸腔内的怒火。
魏豫早已把自己当成天下之主,对他而言,北漠国还有南国,就是“乱臣贼子”,妨碍他统一大业。
出兵征讨在他看来就是平息动乱。
南长宁冷笑一声,最后统一天下的是北漠国也好,还是魏国也好,只是这人,断不能是魏豫或者槃珂。
两人的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如出一辙。
天下不需要这样的共主。
到了长公主府,刘啸鼎便去叩门,过了会便出来了个侍女,刘啸鼎说道:“外公主殿下来给从淑长公主请安,”
侍女看了一眼刘啸鼎身后的南长宁,笑道:“奴婢给外公主殿下请安,奴婢这就去通传。”
随后又出来了两个侍女将南长宁迎进府中,刘啸鼎自觉站在屋外,南长宁坐在堂中等着魏从淑。
“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南长宁循声望去,魏从淑被一个侍女扶着走了过来。
南长宁刚站起身,魏从淑连忙快走了两步,按住了南长宁的胳膊,说道:“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坐着便好。”
南长宁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姐姐。”
“杜若,上茶。”魏从淑身边的侍女退下了,屋子里便只剩下她们二人了。
想来是在家中的缘故,魏从淑打扮得比较随意淡雅些,只是随手挽了个发髻,戴了两枚簪子,身上穿了件水蓝色的衣裳,倒也清新脱俗。
“多日不见,长安理应向姐姐请安问好,冒昧前来,还望姐姐见谅。”南长宁笑道。
魏从淑说:“哪里的话,你愿意出来走走,我可是真替你高兴。”
南长宁微笑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魏从淑继续聊下去,幸好魏从淑主动挑起了话题,只是南长宁却觉得有些尴尬。
“我听母后说了,你与赵丞相已经定下了婚约。”魏从淑的神色由欢喜转变为担忧,说道:“只是,因为赵丞那事,你恐怕还要再等三年。”
杜若来上茶了,魏从淑说道:“这是皇兄昨日刚赏给我的,你尝尝。”
南长宁颔首,端起茶杯品尝了一口,先是一愣,随后又笑道:“当真是好茶。”
魏从淑笑道:“这茶原产自南国,皇兄前些日子专门派人去了南面一趟,把能找到的都买了回来,只是现在南国已亡,以后这茶叶怕是更加难得。”
南长宁放下茶杯,淡淡地开口道:“这茶叫南见春。”
说完,她看了一眼魏从淑,魏从淑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南长宁继续说道:“我前不久读书的时候了解到的,生长在冬季,收获在春季,所以叫南见春。”
魏从淑看着南长宁,忽然问道:“南面气候温暖,想必冬季便如春季一般吧?”
南长宁笑笑,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书上是这样说的,只是我没去过,不敢附和。”
“书上记载的,基本不会出错,否则那些文官岂不是要掉脑袋了?”说完,魏从淑便笑起来,南长宁不语。
魏从淑眼睛微眯,看着南长宁,问道:“妹妹,你觉得呢?”
南长宁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更相信眼见为实。”
说完,她笑起来,“我之前以面纱示人,人人都信了我面容受损的话,倘若我有幸被记录在册,不知那些文官该如何描绘我的容貌呢?”
魏从淑说道:“长安妹妹,堪称国色。”
南长宁笑道:“姐姐太抬举我了。”
“罢了,不说这些没影的事了,能看到你出来走走,我很高兴。”魏从淑抿了口茶。
“妹妹病弱之躯,劳烦姐姐挂心了。”
“云太妃最近怎么样?身体可还好吗?”魏从淑问道。
“母妃身体还好,只是心里有疙瘩,解不开啊。”南长宁无奈道,“我劝说过她很多次了,她还是疏解不开。”
“云太妃一向与世无争,安然度日,也有如此烦心的时候?”魏从淑皱眉道,“你不妨说来,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南长宁叹道:“正是因为母妃素日与世无争,所以我们也不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南长宁继续说道:“母妃前不久和我说,自己总是梦到父皇还在时的场景,又说自己侥幸留在宫中,只是不知在哪里得罪了太后。”
南长宁音量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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