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筝身上黑色的夜行衣变得褴褛,露出的地方无一例外淌着血。

黑色的布紧贴在身上,触手一摸都是黏腻的血。

他还昏迷着。

温执素连忙拿药,也不管是什么,一股脑地都塞他嗓子里,顺了口水给他,咽了下去。

有些药甚至是国公一并派人送来的,她竟不知他们二人何时还有了交集。

她去门口吩咐春灵烧些水送来,然后回了床上,着手给闻筝上药。

过来的时候柏秋同她交代过几句,她学的有模有样。

她先摸向他的腰带,去摸那把灵蛇似的软刃。

空的。

解开衣襟,剪刀过了烈酒,把部分碍事的衣物剪开。

部分带血的衣服黏住了皮肉,用温水润了再慢慢揭下来,直至伤口完全裸露出来。

再用纱布混了温水擦掉伤口出的污秽和血渍,几条长长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胸前有一个中箭后拔了倒刺箭头的血洞,胸腹和胯骨间有几道很深的利器割裂伤口,背后有一紫红色掌印。

感觉像是受到了不同的攻击。

她一边撒烧烤粉一样给闻筝上药,一边猜想着激烈的战况。

大半夜去皇宫作甚?

莫非是棘手的仇家也找来了?

软刃丢了,也是个麻烦。

“在……想什么?”手底下那坨血次呼啦的人,突然出了声。

温执素差点没拿住她的“孜然粉”。

她见他有些精神,不知是药起作用了还是回光返照。

没答他的话,放了瓶子,伸手扒拉他的眼皮。她探着头,离得他很近,仔细地看。

她问:“我是谁?”

闻筝的绿瞳颜色忽然变得很浅,就像是要散开了似的。

她一只手撑在枕边,离得他更近,气息都可以温热他冰凉而惨白的脸。

那双眼突然有了一丝笑意,墨绿的颜色涌出眼眸将她卷入湖底,紧紧裹住,尔后抵死缠绵。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颈,将她无意识微张的唇送上,任人采撷。

他的吻很轻,唇角中时不时泄露出他的答案。

“是骨血,是生命。”

他说的是屠黎语,她不懂。

呢喃的话语带着蛊惑人心情愫,他冰凉的唇也因她染上了温度。

温执素体谅他是病号,身上没一块好肉,推不得。

被他吻得嘴唇都有些酥麻的肿胀感,她想喊停,刚说了几个字便被他吞入喉咙。

她有些恼,说了个狠话:“你……要不……今天侍寝?”

这才止了他的予取予求。

他眼里有着难得的餍足笑意,染了欲色的声音格外悦耳:“我这样,你都有想法?怪我亏欠你太久。”

他上半身就没剩什么衣服,此刻更是毫不知羞。

温执素直起身子坐在床边,上药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个病号。

现在再一看,他的夜行衣被她剪得东一块西一块,破衣烂衫隐约露出他结实的身躯。他胯骨间的伤,让她发现在大腿一侧似有些刺青纹样。

她装作并无察觉,平静地收回目光,正巧对上他饶有笑意的眼。

好似在问她,可满意否?

温执素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运气不错。这刀要是再偏上一寸,你就做不得面首,我便不会要你了。”

他今夜十分放肆:“谁同你说,面首只有那点本事?不管有没有,一样可以共赴极乐。”

她“啪”地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示意他闭嘴。

都什么德行了还在这张狂。

这床下已经被他的血浸湿,她给他缠上纱布,略微净身后换了衣裳,挪去她屋里。

从始至终,他的眼睛就没再离开过她的脸。

目光隐晦却炽热。

温执素的床很大,闻筝睡里面,她睡外面,中间躺个国公都绰绰有余。

她没问闻筝去皇宫做什么,有些累了,直接沉沉睡去。

温执素破天荒地做了个春梦。

梦里内容记不得了,只有身下湿透的衣服还提醒着梦的真实。

她一睁眼,就看到闻筝一双晦暗的眸子瞅着她。

看得她极其心虚,偏生他还先发制人:“昨夜,睡得可好?”

温执素狐疑地看着他,不是说他的术对她没用吗?

怎么一副得逞的猥琐样子。

“你这样看着我既猥琐又恶心。”她起身,打算再去沐浴,“再这么看我,以后侍寝都轮不上你。”

她正要迈出屋门,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神经。

等她收拾妥当,都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温执素命人把午膳直接布在卧房,她先把闻筝要吃的菜单独夹了出来。

他那个野狗一样的恢复力也不用喝什么粥,伤成那样一宿过去也只是低烧,估计不出十日就能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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