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世家夫人少有往来,一来是她是穿越而来,本就与她们不熟是,二来她也不喜欢她们的态度。

那些世家女郎,各个都有一套礼仪规范,时不时因她的言语而交头接耳,好像她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跟她们呆在一块儿,林茨憬就得学着安静,学着讲些无聊的话,她实在是不自在,便不大愿意了。

“这花好漂亮啊,这么大一朵,漂亮得像假花。”

女使露花忍不住笑了,“夫人,哪有人夸真花像假花的呀。”

林茨憬有点怀念,“怎么没有,我们都这样夸,比如说这花好看得像假花,这假花好看得像真花。”

她弯起眉眼,笑嘻嘻开口,“或者说,这家饭馆味道好的像家里的,或者说家里的饭菜好的像外面的。”

“总而言之,这样夸才显得真。”

露花觉得有些道理,但也有点不理解,只是笑着点点头。

林茨憬见她这个表情一下没了兴致。

还是算了,露花不会明白,这个地方,是没人能明白她了。

正当她要离去,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娘子刚刚说的话有趣,我倒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江汉南又是摇着折扇晃晃悠悠地出现,比之上次去梨园,他这次身后只跟着一个奴仆,却显得更嚣张。

毕竟这里是江府,江恍容是他亲祖父,谁敢惹他不快。

林茨憬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并不妨碍她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心生不喜。

像个精神小伙,这是可以说的吗。

林茨憬暗暗皱眉。

她收起懒散,站得笔直,立马换成贵妇人的模样。

露花也很快反应,“见过郎君,不知郎君名讳,奴是原少卿府上的,这位是原少卿的夫人林氏。”

见来人眼里不正经,露花连忙点出林茨憬的身份。

江汉南装模作样地拱手,“在下江太傅之孙,江汉南,见过原夫人。”

太傅比司空有面,江汉南见人便道祖父是江太傅,巴不得往脸上贴金。

林茨憬微微下蹲还礼,“江郎君好,妾有些不适,不打扰您雅兴,先告辞了。”

她欲转身离开,江汉南也无意拦住,只是在她侧身离开时莫名笑了几声。

见人不喜皱眉,江汉南手快地摘下一朵花,在林茨憬转身之际塞给了露花。

“娘子慢走,这花得娘子眼缘,便送与娘子。”

露花也不敢扔,只得跟着林茨憬走了一段,待人停了才将花捧上。

“夫人,这......”露花为难。

“扔了。”

回到宴席,梨园戏班正好演完一场,场上有人提议大家击鼓传花,谁拿到便先做一首祝寿诗,做不出就饮三杯。

此提议一出,江老夫人很是赞同,她是个爱看热闹的小老太太,看着满院的年轻人,也是喜欢,乐上一乐又有什么关系。

她笑着开口,“好好,老头子刚刚去后院了,就让老婆子我先来作评审吧。”

场上人纷纷应和,哄得她眼角皱纹深了又深。

她抬手示意安静,“这是年轻人的花样,就让年轻人来,你们那些老家伙可不准抢。”

一旁的老友林夫人假装恼怒,轻轻嗔怒道:“老夫人嫌我们老了,哎呀,我们本也不惜得争。”

江老夫人笑着去拍她,两人嬉闹一阵,击鼓传花正式开始。

不远处,江恍容正静候在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身后。

冼行璋站在阁楼上,隔着纱幛往下望。

见下面一个接一个的写起祝寿诗,冼行璋眸光深深,回头微笑开口。

“太傅坐罢,我也借太傅的光见见我朝的好儿女。”

江恍容拱手,“不敢不敢,陛下请先坐。”

待二人皆落座栏杆边,下面的鼓声也开始了。

一声又一声的“砰砰”,急促地好似心脏也随之加快,花球在席上众人手中飞快的交换着。

“砰——”一声停下,击鼓人手还悬在鼓面。

所媛手捧花球,惊喜不已。

林茨憬也随众人看去,露花在她身后小声地介绍。

“这是所侍中的三女,妾室所出。”

“那正室的孩子呢?”林茨憬皱眉,不会是宠妾灭妻的戏码吧。

“在年初嫁人了,嫁去了南海郡。”

她点点头,再看过去,所媛已经作完诗,算不上很好,但大家都很给面子得鼓起掌。

击鼓继续,几轮下来,男女都被传过,但无一人作诗让人眼前一亮。

江恍容也有些兴致缺缺,但陛下的目光一直放在下头,他也不好说什么。

一道温和的嗓音唤回他的心声。

“我瞧着,太傅的孙儿不大有太傅风范,将来若要承祖宗基业,可得上心教养。”

说到这个,江恍容真如一个操心又无奈的祖父。

哀哀地叹口气,“陛下说的是,我这儿子身体不好,就得了这么一个孙儿,看护得比眼珠子更甚,虽学些书却不通其意,品性笨拙。可我若是管上一二他便心疼极了,实在无从下手。”

冼行璋轻轻笑了声,并未开口。

江恍容观察了下陛下,还是狠下心道:“但这孩子实在不成器,我一定好好教导,不求争气,但求他行事稳妥,品行端正便是了。”

冼行璋这才回头瞧他一眼,缓声带笑,“太傅自己拿主意就是了,瞧瞧,下头又有祝寿诗了,一起听听吧。”

江恍容跟着望下面望去,扫了几眼才看到。

这人,跟在原施身边,是他的夫人罢?

林茨憬有些懵,她拿着花钱呆呆起身。

这下完了,她可不会作诗,怎么办。

虽然心中慌乱,但她强撑着面上淡定,一旁的原施见她不安,正想开口让她饮酒便是。

但,林茨憬开口了。

“......愿上龟莲千岁寿,永令凫藻一家肥。也知厚德天应报,更说阴功世所希。”

原施刚要伸出的手慢慢收回,他眼中划过深意。

江老夫人连连点头,大赞,“原夫人好才情。”

大家都止不住附和,一是捧老夫人,二是卖原施一个面子。

“确实不错。”

“原夫人年岁不大,诗才极佳。”

“是是。”

林茨憬得了夸奖,面上难掩羞涩,坐下后扭头去看原施。

却见对方正温柔地注视着她,林茨憬不好意思地低声道,“你怎么啦,怎么一直看着我。”

“夫人好生厉害,叫我敬佩。”

她羞红了耳朵,忙忙开口,“哎呀,别说啦,”还拿手去捂他嘴。

这样的恩爱不仅落入周围人的眼中,也清清楚楚地落入冼行璋眼中。

“这诗倒是有点意思,太傅以为如何?”

江恍容点点头,“确实,原夫人潜才未露。”

快到黄昏了,水杉上前提醒冼行璋。

“既如此,我先回宫了,”冼行璋起身准备离开,她伸手止住江恍容的动作,“太傅不必相送了。”

冼行璋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江府。

马车向着皇宫前进,路过衙署时转头停在了一条街外的巷口。

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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