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河流的下游,周围都是庄稼水田的地方找到了。

不过那个天师可能有些判断错了,见到的雌血蛾后腹全都是平坦,已经过了繁育期。

众人挥剑将见到的血蛾全灭了。

但河流中流淌着多少血蛾尚且不知。

沈禹疏蹲在一旁看那腥红的血蛾躯体。

“不是文天师的判断有误了。”

“这血蛾或许被动过手脚,繁育周期变短了。”

这一段时间,大多监察寮的天师每日都在苦苦追杀,却依旧有一种杀之不尽的感觉。

宋鹊也对其他人点点头,这段时间它也看了各地的卷宗,在同一张舆图上标红统计了一番,蛾虫出现的频率和以往的都不一样,几近呈现爆发性增长的趋势。

“恐怕这回血螻一族是有备而来。”

众人闻言都脸色凝重,沉默地望着涓涓流动的水流,不知里面还流淌着多少未孵化的幼蛾。

小慈听着宋鹊的话,情绪也有些低落,望着远处如血的残阳,头顶上越来愈多的秃鹫闻到血味在高空上盘旋。

小慈清楚自己如今和他们是息息相关的。他们若出事了,它也不会好过。

血螻一族原来是可以和如此庞大的人族对抗的存在。这个认识让如今站在人类一边的小慈感到阵阵发嘘。

后面那些天师也几乎同步发现的血蛾的繁殖周期变短的异样。

只是在没有更好的法子之前,他们还是得没日没夜地捕杀繁育出来的血蛾。

四处纷飞的血蛾暴动,像是昭示着一场末日来临的前兆般。

甚至连民间的散修,学子都加入了,只要会简单的法术都可以。

小慈清晨从榻上醒来,就感觉下腹烧着一股熟悉的热气。

小慈呼出一口热气,蜷缩双腿尽力压抑身体深处的渴望。

但终究还是饮鸠止渴。

小慈只能把头埋进外侧似乎还留有沈禹疏的味道的软枕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就在小慈摸索着拉榻边的柜子里的东西时,沈禹疏恰好洗漱完出来。

一眼就瞧见了小慈的不对劲。

沈禹疏替它将柜子里的暖玉拿了出来。

摸了摸它的额头,将它额上过长的碎发往上撸了上去,温声道,“又来了?”

小慈双手拉着他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臂,黏糊糊地贴上去亲了几口。

“嗯…”

“但还是外头的事重要。”

“你快去吧。”小慈知道现在外面形势紧迫,他们都不适合做这些事。

“我自己能处理好。”

沈禹疏轻柔地摩挲了一下它滚烫嫩滑的脸,耐心地在它额头上亲了一下。

“嗯。小慈很乖的。”

“但不用你自个辛苦挨着,上回我问过宋鹊了,他有能暂时抑制情期的药。”

“我一会出门,托小二煎好给你送上来。”

小慈对他点点头。

“那你今日就留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了。”

小慈又点点头,望着沈禹疏离去。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药汤就送到屏风外。

小慈喝了药,又回榻上躺了半个时辰,身体里燥动的热气就散了。

客栈的屏障范围也在血蛾出现后尽可能调动了到了最大,在这个范围内,置办了很多临时帐棚,给一些受伤的天师和外来帮助又不慎受伤的修士暂时休息。

人蛮多的,小二和掌柜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要给那些伤患上药,煎药、照顾他们。

小慈好了许多就跟着下去一同帮忙。

马不停蹄的日子时间过得好快。

小慈只记得帮了十几个人包扎完伤口,去厨房帮忙端了几回,煎了两三趟药,一日的时间就过了。

当天空中晚霞如血般燃起,不知外面的剿杀进行到那一步了,但小慈嗅觉敏感,甚至闻到了在客栈里都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似乎真的要变天了。

小慈心里犯上了一股焦灼劲,不断地抠着指甲,有些烦躁为何自己今日来发情期。

不然它就能跟在沈禹疏身边,就不用见不着他,又总担心他。

不过沈禹疏这么强,应该没事的。小慈自我安慰。心里其实很担心血螻因为它而刻意针对沈禹疏,会使什么诡计针对他。

小慈好不容易得了些歇息的时间,又盼着沈禹疏回来。爬上了客栈最高的天台上,眺望着远方看有没有御剑归来的身影。

可小慈没先盼到沈禹疏回来,却眼目极灵地望见了在远处一处亮着明灯的寺庙的上方,盘桓着一层诡异的黑雾。

密密匝匝的小黑点,像是小慈看见的未孵化的蛙卵一样。

小慈灵敏地嗅到那些不寻常的浮动的黑点的危险气息。

没等小慈飞跑下去告诉其余认识的天师时,沈禹疏就先回来了。

沈禹疏身上卷着风,脸上带着不显的疲意,风尘仆仆地赶回,其后还跟着林停云和宋鹊。

小慈半点不嫌沈禹疏身上的腥血味,笑着扑上去,自然地环上沈禹疏的手,上下都仔细地看了一回。

沈禹疏也不拒绝它。

一边看,小慈一边问自己的另一位好友,“欸,不满呢?”

“他怎么没跟你们回?”

“他今日同楚天师了。”林停云一边去一旁的水盆里洗剑,一边回小慈。

“哦。”小慈轻叹口气。

沈禹疏这一整日没停过,和小慈寻了个就近的木凳就坐了下来。

林停云阅历少,这几日又忙得能遛出火来,便忍不住和小慈今日他们去了哪,到底遇到了它娘的多少的血蛾。

“我靠,小慈你不知道。”

“我可能这辈子没在一日之内耍过这么长时间的剑。”

林停云原本一个贵公子,今日出去外头滚了一圈,整个人都变了个样似的,灰头土脸,穿着一身又是血又是灰的衣裳,大声地骂苦颇为好笑。

“我手都要抡冒烟了。”

林停云抬起他颤抖的右手示意给小慈看。

小慈被他的语气和比喻逗到,没忍住扑哧一笑。

那握剑的掌心磨红得跟涂了胭脂似的,手臂抖得让在场的其余天师都不忍直视了。

一旁的一位中年天师率先发出了声,“小子,你就是练得少了。”

“这才哪到哪?”

“我以前还弄过连续一天一夜的。”

“怎么可能?”旁边一天师一看他就吹大牛,笑着拍他后背。

“一天一夜,手都得废了好吧。”

“唬人年轻呢。”

小慈低声问旁边的沈禹疏,“是真的吗?”

沈禹疏点点头,带了些逗小慈的意思,抬手指了指那中年天师的剑,说,“你瞧他那把剑,叫青挥,拿起来和拿两双筷子差不多,能不挥一天一夜吗?”

小慈又被逗到,扑哧一笑。

他们一回来,气氛就容易变得热热闹闹地。

说了几句闲话,小慈就连忙扯着沈禹疏去到客栈顶上,指那团一般人根本看不到的黑雾给沈禹疏看。

“我大约六时、七时那时就发现了那团黑雾。”

“好像是很多密密麻麻的虫子。”

“很奇怪。”

沈禹疏眼力没小慈一个妖精好,按小慈指的位置,用了个法术才看清了。

“这么远你都看得到?”

“这么厉害。”

小慈不好意思地笑笑。

沈禹疏施法用袋子捕了一袋那些虫回来,在客栈里和宋鹊他们商讨。

小慈好奇地望了望被困在袋子里的飞虫。

这些虫子会飞,和以前见过到的血蚊一样有些相像,但肯定不是。

田不满看见了沈禹疏袋子里的飞虫,以为又是在学堂里遇到的血蚊。

“小慈,沈天师拿下来的是血蚊吗?”

“它又来投毒了?”

沈禹疏闻言望向田不满和小慈,摇了摇头,“不是血蚊,体型更小,偏圆润。”

一旁的宋鹊见状拿起袋子仔细端详了一番,最后道,“这虫我也从未在古书上见过,兴许是新种。”

“但南诏妖物多精通虫蛊之术的,它们的蛊毒又向来秘而不宣。”

“这虫我们可以先试验一下,看它是否有毒。”

用饭之前,捉来了好几只在客栈厨房为非作歹已久的老鼠,大家看着虫子叮咬了过去,趁着毒性没这么快发作,其余人就先去用饭先了。

每个人都累得慌,消耗又大。

但后厨饭菜还是管够的。

小慈今日没出门,但在客栈也是跑了半天,吃了一碗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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