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

来京城这么久,这是虞幼宁第一次在晚上来西市。

白天的西市给人的感觉只是热闹。

可到了晚上,各种各样的灯笼高高挂起,璀璨又梦幻。

一路走过去,他们看到了玩杂耍的,也看到了画糖画的。

再往前,就是表演口技的。

绣着山水花鸟的屏风,将擅口技者围在中间。

看不到其面容,却能听到虫鸣鸟叫,溪水潺潺。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却像是在山里逛了一整天。

直到结束,虞幼宁几人还意犹未尽。

不等他们继续品味,就有一群孩子呼啦啦地往另一个方向跑,口中还叫让着,皮影戏要开始了。

虞幼宁立即抓住楚淮序的手,朝着那边就跑,“快走快走,去晚了就看不到啦!”

他们倒时,大部分的位置果然已经被占了。

但在最前面,最中间,却坐着一个光头小和尚,他的旁边有很多位置,却都空无一人。

有许多孩子想要坐过去,但都被他们的父母长辈拦住了。

那可是佛子!

他们这些人,哪里配和佛子坐在一起!

“念一!”

虞幼宁惊喜非常,朝着念一就跑了过去。

“你怎么坐在这里?”

念一低眉敛目,面容慈悲,“来看皮影戏。”

虞幼宁看了看他身边的空位,“那我们能坐在这儿吗?”

“自然可以。”

虞幼宁赶忙对着楚淮序等人招手,“你们快来呀!”

楚淮序第一个走上前来,对着念一微微颔首,“佛子。”

念一也点了点头,“要开始了,诸位入座吧!”

虞幼宁就近坐下,坐在了念一的身侧。

楚淮序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虞幼宁的另一侧。

魏昭绕到了虞幼宁的身后,霍清尘犹豫了一下,坐在了魏昭的旁边。

只有文相礼,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终坐在了念一的另一侧。

文相礼转过头,隔着念一,看到了虞幼宁专注的侧脸,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小脸儿上满是期待和兴奋。

皮影戏演得十分精彩,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奇幻,充满冒险。

只是故事太长,这不是开篇,也不是结束,只是其中十分精彩的一段。

当皮影布暗下去的那一刻,虞幼宁还有些不舍,“为什么不继续演了?我还想看!”

念一双手

合十,“阿弥陀佛,一饮一啄,皆有定律,莫要强求。”

“你说的什么?”虞幼宁疑惑地看着念一,“我听不懂。”

楚淮序笑着摸了摸虞幼宁的头,“他要靠这个吃饭,在这里演一小段,勾起人的兴趣,大家才会去皮影馆花银子看。”

听到这个解释,虞幼宁瞬间就开心地笑了,“银子我有呀!回头我就去皮影馆看!我请你们呀!咱们从头看到尾!”

众人闻言,除了念一,纷纷笑着应好。

念一却眉头轻蹙,面露思索,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了看时间,已然不早了。

楚淮序刚想说该回去了,虞幼宁就抢先一步道,“咱们去找放孔明灯吧!我要在上面写一百个愿望!”

霍清尘无情冷笑,“一个孔明灯上根本写不下那么多愿望!”

“你怎么知道写不下?”

“因为我试过!”

虞幼宁瞬间退而求其次,“那我写十个!”

“那我也要写十个!”霍清尘不甘落后。

两人说着已经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虞幼宁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催促,“你们快来啊!”

楚淮序和文相礼还有魏昭赶忙跟上。

唯有念一还站在原地。

虞幼宁看向念一,“念一,你不来吗?”

念一微微一笑,“来。”

来到卖孔明灯的摊位前,楚淮序掏出银子,买了六个孔明灯。

摊位上有笔墨,几人各自沾了墨水就写。

虞幼宁和霍清尘像是在比赛,两人一个比一个写得多,一个比一个写得快。

唯一不同的是,虞幼宁的字苍劲有力,气势磅礴,根本不像是出自一个五岁女童之手。

而霍清尘的字只能称得上一句工整。

霍清尘还没写完,虞幼宁的孔明灯已经飞了起来。

霍清尘手忙脚乱地放飞自己的孔明灯,这才问虞幼宁,“幼宁,你都写了什么?”

虞幼宁笑得眉眼弯弯,摆着手指头数,“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玩儿好玩儿的,不用上国子监,不用教徒弟,不用早起,不用练功”

听完了虞幼宁的愿望,霍清尘大笑着鼓掌,“咱们俩差不多!”

“你学我!”虞幼宁说着哼了一声,朝着楚淮序看去,“太子,你写了什么?”

楚淮序的孔明灯已经高高飞起,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有一行字,却看不清究竟写了什么。

楚淮序看向虞幼宁,低

眉浅笑,声音温柔,“以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还要以后呀!”

虞幼宁念叨了一句,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拿着笔,却迟迟不曾写一个字地念一。

“你怎么不写?”虞幼宁走了过去。

念一放下毛笔,“小僧没有愿望。”

“你竟然没有愿望?”虞幼宁不可置信地看着念一,“我的愿望太多了,都写不完,要不我分你一个吧?”

“好。”

“那就把以后我们天天都能一起玩儿这个愿望分给你!”

“天天都一起玩儿吗”

念一轻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重新拿起毛笔,一笔一划将其写了上去。

孔明灯逐渐升到空中,六人同时抬头,目送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和满天的孔明灯汇聚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来。

街上的人渐渐地少了,他们也都坐上了楚淮序的马车。

马车走走停停,将其他人都送了回去,最后只剩下虞幼宁和楚淮序两人。

虞幼宁已经有些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地。

楚淮序原本还想同她说几句话,但看她这样,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马车刚在温府门口停下,温时宴和虞听晚就快步走了过来。

温时宴将虞幼宁抱在了怀里,轻声道谢,“多谢太子送幼宁回来,今日辛苦太子了。”

虞听晚也道,“时间不早了,太子也早些回去吧!”

“两位客气了,你们也赶紧带着幼宁回去休息吧,她今日玩儿得开心,已经累坏了。”

虞听晚看着趴在温时宴肩膀上睡得香甜的虞幼宁,眼中满是无奈。

这丫头,也太爱玩儿了!

虞幼宁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揉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表情还有些迷糊。

见她这样,虞听晚无奈道,“再有两天就是第三场比试,等第三场比试之后,国子监就要开学了,你可就不能这么玩儿了。”

“啊?”

虞幼宁才刚睡醒,就听到了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赶忙又躺了下来。

“那我多睡一会儿!”

“还睡吗?”虞听晚叹了一口气,“那我让厨房做的八宝鸭,白切鸡,酱肘子,清蒸鱼.就只能我和你爹爹还有祖父吃了。”

虞幼宁瞬间翻身坐起,“不睡了!娘亲,我不睡啦!我这就起来!”

虞听晚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这才上前来帮着虞幼宁穿衣,就听虞幼宁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说

许的愿一点儿都不灵。

“幼宁,你什么时候许的愿?许的什么愿?”虞听晚好奇地问。

“就昨天晚上呀!我们一起放孔明灯,我在孔明灯上许了好多愿望,还分给了念一一个,念一就是佛子!娘亲,昨天晚上好好玩儿,我今晚还想去玩儿!”

虞听晚知道虞幼宁小孩子心性,虽然医术厉害,天资聪颖,可爱吃又爱玩儿。

“今晚怕是不行了。”虞听晚缓缓解释,“后天就是第三次比试,霍清尘的哥哥霍云安要参加比试,这两天他怕是要陪着他哥哥,不能同你一起玩儿了。”

虞幼宁也不想少了一个人,于是便摆了摆手,“那也没事儿,那等比试完了再玩儿!”

虞听晚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比试完了,魏昭就要和南诏使团一起离开了,佛子应该也会跟着西凉使团离开。

再想集齐昨晚那几个人,怕是不能够了。

只是这些话,还是暂且别跟虞幼宁说了,不然这几天她都要闷闷不乐。

两天后。

虞幼宁早早地吃过饭,就和虞听晚,温时宴,还有温老元帅一起去了比试场地。

刚到了地方,就发现这里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两次的比试都是在地下,而这一次,却是在地面上。

场地被圈了起来,以一个点为中心一分为三。

三个国家参加比试的人,各自站在自己的区域。

而在他们各自的身后,还都站着五十个身穿甲胄的人。

霍清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虞幼宁身边,有些担忧地看着场上,“幼宁,你说我大哥能赢吗?”

“肯定能!”

“我也觉得能。”霍清尘顿了顿,“可我还是担心。”

楚淮序也走了过来,在虞幼宁的另一边坐下。

霍清尘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不是说参赛的只有五个人吗?为什么却多了五十个人?”

“那是傀儡人。”楚淮序解释,“是用一种机关术造出来的,并非**。”

“这一场比的,是排兵布阵,是战场厮杀。”

“是,胜者为王!”

许的愿一点儿都不灵。

“幼宁,你什么时候许的愿?许的什么愿?”虞听晚好奇地问。

“就昨天晚上呀!我们一起放孔明灯,我在孔明灯上许了好多愿望,还分给了念一一个,念一就是佛子!娘亲,昨天晚上好好玩儿,我今晚还想去玩儿!”

虞听晚知道虞幼宁小孩子心性,虽然医术厉害,天资聪颖,可爱吃又爱玩儿。

“今晚怕是不行了。”虞听晚缓缓解释,“后天就是第三次比试,霍清尘的哥哥霍云安要参加比试,这两天他怕是要陪着他哥哥,不能同你一起玩儿了。”

虞幼宁也不想少了一个人,于是便摆了摆手,“那也没事儿,那等比试完了再玩儿!”

虞听晚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比试完了,魏昭就要和南诏使团一起离开了,佛子应该也会跟着西凉使团离开。

再想集齐昨晚那几个人,怕是不能够了。

只是这些话,还是暂且别跟虞幼宁说了,不然这几天她都要闷闷不乐。

两天后。

虞幼宁早早地吃过饭,就和虞听晚,温时宴,还有温老元帅一起去了比试场地。

刚到了地方,就发现这里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两次的比试都是在地下,而这一次,却是在地面上。

场地被圈了起来,以一个点为中心一分为三。

三个国家参加比试的人,各自站在自己的区域。

而在他们各自的身后,还都站着五十个身穿甲胄的人。

霍清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虞幼宁身边,有些担忧地看着场上,“幼宁,你说我大哥能赢吗?”

“肯定能!”

“我也觉得能。”霍清尘顿了顿,“可我还是担心。”

楚淮序也走了过来,在虞幼宁的另一边坐下。

霍清尘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不是说参赛的只有五个人吗?为什么却多了五十个人?”

“那是傀儡人。”楚淮序解释,“是用一种机关术造出来的,并非**。”

“这一场比的,是排兵布阵,是战场厮杀。”

“是,胜者为王!”

许的愿一点儿都不灵。

“幼宁,你什么时候许的愿?许的什么愿?”虞听晚好奇地问。

“就昨天晚上呀!我们一起放孔明灯,我在孔明灯上许了好多愿望,还分给了念一一个,念一就是佛子!娘亲,昨天晚上好好玩儿,我今晚还想去玩儿!”

虞听晚知道虞幼宁小孩子心性,虽然医术厉害,天资聪颖,可爱吃又爱玩儿。

“今晚怕是不行了。”虞听晚缓缓解释,“后天就是第三次比试,霍清尘的哥哥霍云安要参加比试,这两天他怕是要陪着他哥哥,不能同你一起玩儿了。”

虞幼宁也不想少了一个人,于是便摆了摆手,“那也没事儿,那等比试完了再玩儿!”

虞听晚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比试完了,魏昭就要和南诏使团一起离开了,佛子应该也会跟着西凉使团离开。

再想集齐昨晚那几个人,怕是不能够了。

只是这些话,还是暂且别跟虞幼宁说了,不然这几天她都要闷闷不乐。

两天后。

虞幼宁早早地吃过饭,就和虞听晚,温时宴,还有温老元帅一起去了比试场地。

刚到了地方,就发现这里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两次的比试都是在地下,而这一次,却是在地面上。

场地被圈了起来,以一个点为中心一分为三。

三个国家参加比试的人,各自站在自己的区域。

而在他们各自的身后,还都站着五十个身穿甲胄的人。

霍清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虞幼宁身边,有些担忧地看着场上,“幼宁,你说我大哥能赢吗?”

“肯定能!”

“我也觉得能。”霍清尘顿了顿,“可我还是担心。”

楚淮序也走了过来,在虞幼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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