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大片蓝色调的天空,颜色很浅,带上些许灰色调。房间面朝东方,可以看见大片的海洋和沙滩。
流川是个小城,没有所谓的正规旅店,又有几家逼仄的小旅馆,位置不好、环境较差。所以在综合考虑之后,林晚跟着陈屿走进了一个比较破败的两层小楼。
这是似乎是陈屿名义上之前的家,但林晚从他走路的方式发现:他根本不熟悉这个家,他甚至找不倒上楼的楼梯。
为了节省空间,这家人并没有按照常理建楼梯,是在角落放了把梯子,供人通向二楼。这也就意味着,将行李箱搬上来就是一件大事。林晚行李箱有些大,目测搬不上去,只能留在一楼。
刚刚拿出干净床单准备铺的林晚,猛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带睡衣,便立刻下楼打开行李箱检查,果然只有运动服和正装,而其正装衬衫的材质是不能水洗的——它会溶解在水中。
不可能把衣服内搭当做睡衣用,林晚撑着腰站在原地,垂头盯着行李箱,似乎只要她看的时间够久,里面就会突然出现一件睡衣。
来的路上看见一家女士内衣店,估计会卖睡衣,可以去看看,林晚思忖着。摄影组会在两天后到达,他们还要打扫布置这个家,她还可以顺便买一些工具。
或者干脆请个钟点工阿姨?对企业形象不太好,这个想法立刻被林晚否决。
简单列完采购清单,食物、工具还有睡衣,确保没有遗漏的事物后,林晚爬上楼找陈屿一起出门。
陈屿还是只背了个简单的黑色双肩包,所以他的行李顺利到了二楼。在某种程度上,林晚承认他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他此刻正在整理床铺,看到林晚走进来,停下手中动作,温和的目光看向林晚。
“小鱼,我列了清单。”林晚扬了扬手上的小纸条:“你陪我先去买一些?”
纸条在她手上“呼啦”作响,像一只飞舞的白色蝴蝶。
流川的夜晚比起江城的安静很多,没有车水马龙的人群、也没有川流不起的车灯。有的是某一种令人安心的宁静。
小镇不大,他们步行前往。
两人前后脚走着,陈屿似乎很喜欢走在林晚的身后,那是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
当海风裹挟着温热与粗劣的味道拂过鼻尖,穿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时,林晚想起了那个冬夜。
明明所有的记忆都该随着时光淡去,却总有某些留在了脑海深处,在不自觉地反复刻画中,成为了记忆的丰碑。
那原本只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冬夜,寡淡的天空和阳光,首考的一月之前,似乎所有的食物都瞬间懈怠下来。
淡黄云朵像轻柔的笔触一般,在浅金色的天空缓慢的漂浮。
和其他的高中相似,江中有着一个广播社团。他们负责在晚间播放音乐,通过老旧的播音箱说些同学之间祝福的话。
这很常见,所有的同学都司空见惯。哪怕走在路上,突然听见广播中播放黑人说唱,最爆裂、最黑暗的那一种,大多数人也会觉得极其正常。
毕竟青春嘛,总有一些躁动因子在血液中燃烧着,等待着冲破束缚,想要气势汹汹地展现在众人之前。
而这一天,有人通过校园广播表白了——是个热烈的女生。
那是林晚正在天台上背政治考点,冷风刮过脸颊,像能留下深深的伤疤。
她憋着一口气学习,耳边突然出现出现清亮的女生,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诉说这自己的爱恋。
女生说:“陈屿,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我的表白终将无疾而终。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不用知道我的模样、我的任何一切。”
女孩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人冲了进来,想要组织她乱来的举动。
嘈杂的电流声传过每一个校园每一个角落,相信此时此刻在做任何事情的人都会在这样的时刻停下手中事情。
或主动或被动的见证女孩青春的鲁莽。
有人指责的声音隐约传来,女孩说了最后一句话。
“陈屿,我真的喜欢你。”
林晚在天台抱着书,抿起有些干涩的唇。她觉得这样的举动勇敢,却并没有顾及被表白人的感受。
而陈屿。
当天晚上,陈屿要求家长接回家好好调整心态。关于女孩的通报也出来了——刘雅君回家反省三天。
那天晚上回家,陈屿也是坠在自己身后。他似乎很喜欢跟在自己身后。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林晚为了备考而在学校附近租的小房子。
江中有近八十年的历史,旁边的居民楼年纪也不相上下,格外老旧,带着一种潮湿的味道。
陈屿说他不想回家,林晚也没有劝他,毕竟她的房间有多余的被褥,陈屿想在地板上凑活一晚也不是问题。
她带着他穿过小吃街,小吃街烟火气很重,明亮的柔黄色灯光在寒冷的冬夜格外耀眼。
穿过小吃街后,会是一段较长的夜路,只有几盏路灯散着冷色调的光。
陈屿的手穿过林晚紧紧拉着的书包带,抚上林晚紧攥着书包带冰凉的手。
林晚的手指愈发的用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姐姐。”身后的陈屿唤道。
林晚回应了一声。
“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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