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他终于回来了。

萧青崖打听到,他要来玉山,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是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与他见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恰逢今年的春日宴定在玉山,她更要盛装出席。

她会端坐身子,优雅地低头,冷酷不屑地问他,

当初为什么离开,

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为什么不是找自己,

她一定要好好晾着他,待他抱头痛哭,跪地求饶,不叫他一番好哄,她是绝对不会再请他喝绿豆汤的!萧青崖暗自下定决心。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倘若白公子已然定下了婚约,你又当如何?”裴令仪思索了一会,沉声问道。

见萧青崖抿了抿唇,似有些见不得光,只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们。沈知微缩了脖子,“嘶”了一声,

“昭昭,你莫不是要去抢亲吧?”

搓了搓鸡皮疙瘩,沈知微嫌弃地迈了步子,想要离好友远些,莫要被“傻”给传染了。

萧青崖转了身子,坐回茶凳上,用扇子扇了扇,低下了头,头上的钗环珠饰叮当作响,又遮住整张羞红的脸,悄声道:“就算他订了亲又如何,又不是成了亲……

我也是有机会的。”

“是是是,便是成亲了又如何,

又不是埋在一起了,”沈知微笑道,

“咱们昭昭啊,”起身夺过那扇子,给自己扇了扇,挑眉看向萧青崖,嗔笑道:“机会多着呢。”

听出了好友的调侃,萧青崖像熟透了的樱桃,趴在桌上,闷闷道:“我也就说说,真叫我去做那羞人的事,便是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

说完又“嗖”地坐起来,破罐子破摔,“我不管,我就喜欢他,只喜欢他,你们两个必须给我想办法。今儿个这春日宴,我一定要……”

“要什么?要他见不得,求不得,心还痒痒?”裴令仪实在是没眼见了,倒了杯茶推给萧青崖,

“谢谢圆圆~”

“不用谢,喝口凉茶醒醒脑吧萧青崖,”

“我看不应是醒脑,应瞧瞧这昭昭是不是喝茶喝错了地方,”

“脑子进水了。”

“圆圆你说话太直接了。”

看着好友踢皮球似的一唱一和,拐着弯儿来骂她,偏生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萧青崖忍不住打断,双手合十,求饶:“好啦好啦,我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沈姐姐,裴姐姐,小女实在是没辙了,你们就行行好帮帮人家嘛~”

“乖~”沈知微和裴令仪不约而同地揉了揉萧青崖软软的脸颊,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和裴令仪对视一眼,沈知微环手抱臂,伸手指挥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凑近了萧青崖,盯着她黑葡萄似的眼睛,“你得先旁敲侧击这白櫂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总之,一定不能一股脑地冲上去追问人家,切记,切记。”

说完又整理了衣襟,在裴令仪鼓励(?古井无波)的眼神中,挺了挺腰肢,双手交叠,作出个淑女模样,清了清嗓子,眸子轻轻一瞥,

纤纤素手又勾起萧青崖一绺秀发,垂眸轻嗅,学着红尘浪子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噙满了势在必得,

勾了勾唇角,挑眉道:“都说抛砖引玉,小娘子,且看本小姐如何为你铺出一条路。”

说干就干,沈知微带着玉兰守在白櫂休息的院旁,假意寻找荷包。再买通了小厮将萧青崖的荷包藏在他院外,等沈知微和白櫂一起走一段路,萧青崖再将绿豆汤送给沈知微,

好巧不巧,竟遇上了故人!

于是……

“于是郎有情,妾有意,两眼相望,天雷勾地火……”萧青崖嘿嘿一声,痴笑打断道。

赏了萧青崖一个白眼,沈知微继续说道:“于是开始第二部分!你且附耳过来,此事呀传昭不传圆……”

于是,在一片只来自于萧青崖一人的热烈欢呼声中,行动开始了。

“玉兰,你再仔细找找,方才我就是落在这边的。”沈知微捏着手绢掩住嘴唇,蹙眉轻声说着,又焦急地踱来踱去。

一个小厮来到跟前,作揖后,低声道,“小姐安好,我家公子托我来问问,可是需要帮忙?”

沈知微伸出兰花指,捏着手绢,左右按了按眼尾,拂去并不存在的眼泪动容道:“那便多谢了,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儿,是一个青色的荷包,上头秀了翡翠枣泥糕的样式,应是落在这了,我找了许久呢。”

说完,沈知微便转身,想要一探究竟,这白櫂究竟是何等神仙模样?

待看清了不远处负手而立的人后,便知,她家昭昭真真是一点儿也不会亏待自己的眼睛。

这男子身形挺拔如松,眉目疏朗似画,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边噙着温润笑意,身着一袭靛青色广袖长杉。

倒是一个清风朗月又看着可靠的人。

只是,怎么总觉着怪怪的。

委实是看着,太可靠了些。

很想把家产交给他打理的那种可靠……

在四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在榕树下发现了这荷包。

沈知微举起荷包,颇为怜惜地拍掉灰尘,感激地对白櫂说:“多谢白公子,本不应拿这小事打搅你,实在是这荷包乃是好友的挚爱,日日不离身,便是睡觉也要时时握在手中才行,”

白櫂笑了笑,温声道:“不碍事,能帮到沈小姐就好。”

见对方不接招,沈知微又举起荷包给他看,状似无奈道:“瞧瞧,这好好的荷包秀什么不好,她硬是要秀个翡翠枣泥糕的纹样上去,都说这荷包寄托主人心意,也不知这翡翠枣泥糕能寄托什么心思呢?”

“你这位朋友定是一个有趣的人。”白櫂从善如流地答道。

多么客套的回答,昭昭啊昭昭,你们当年要做的真的是这个翡翠枣泥糕吗?我怎么瞧着他一点也没印象呢?沈知微暗自腹诽。

“白公子是第一次参加春日宴吗?先前不曾见过你呢。”

“嗯,我本是玉京人士,此番特意来玉山猎雁,在柯霜居稍作休整。”

猎雁!

完了完了,还真让圆圆说中了,昭昭啊昭昭,这下,我是真帮不了你了。

但是沈知微仍佯装惊讶,不死心地确认一番:“白公子,这雁可是下聘用的?”

白櫂点了点头,笑得春风得意,甚至得意得突然让沈知微有点明白,为什么昭昭能成天笑成那个傻样了……

沈知微笑着点点头,又说一些白头偕老的吉祥话,提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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