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的京城,寒梅在飞雪中绽放,萧素儿的马车碾过覆雪的青石板路,车轮声惊起檐角冰棱坠落的脆响。

当她掀开车帘时,一身青灰道袍的张三醉正抱着萧景煜立在宫门前,白须被风吹得凌乱,活像个醉眼朦胧的老神仙。

“我的好徒弟!”张三醉踉跄着扑过来,却在看清萧素儿明亮的双眸时猛然刹住脚步。

他颤抖着搭上她的脉搏,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你的毒……”他此刻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医术,“嗯?竟好了大半?”

“剩下的那一部分师父应该应该可以解了。”萧素儿笑着对张三醉道。

张三醉一边把脉一边点了点头。

“只是,你遇到了何种机缘,可以解了这寒月散。”张三醉问她。

萧素儿脸颊泛起红晕,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谢临风:“是临哥哥的功劳。”

“是我的血。”谢临风直接道。

“你的血?”张三醉如获至宝般拽过谢临风的手腕,指尖在他寸关尺间游走,“原来如此!天生血热带毒,虽易伤难愈、经脉脆弱,却独克寒月散!”

他忽然抚掌大笑:“怪不得素儿总说你身上暖如阳春,敢情是老天爷赐的解药!”

萧素儿点了点头,搂着谢临风的胳膊:“所以那会儿我只能感觉到临哥哥身上暖和。”

此言说罢,看着二人有些亲昵的言行,张三醉皱了皱眉道:“你们虽已被赐婚,阿风迟早都是你的人,但是你们也要注意分寸,知道吗!”

萧素儿撒娇:“知道啦。对了师父,这个给你!”

她如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枚刻满藤蔓纹的令牌,檀木的幽香混着药草气息,道:“这是百草阁阁主令。当年的承诺,今日兑现。”

张三醉的手剧烈颤抖,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泪花。这枚小小的令牌,承载着一个医者毕生的执念,此刻却在掌心烫得惊人。

皇帝皇后是待萧素儿回了月华宫才过去看她。

不用想,这两位工作狂都是下了值才过来。

烛火摇曳,皇帝摩挲着萧素儿从冀北带回的密报,龙袍上的金线在光影中明灭:“素儿果然没有让为父失望。”

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有大姑娘模样的女孩。

想起当年跌跌撞撞扑到他怀里哭泣的小娃娃。

只是没想到,这个尚未及笄的女儿竟可以如此地杀伐果断。

“父皇,”萧素儿却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你瞧我帮你办了这么大的案子,你要奖励我什么啊?”

“你和煜的毒也随时能解,”皇帝想了想道,“要不封你做摄政长公主吧。”

“长公主?”萧素儿迅速想明白一件事。

身为皇帝最大的女儿,只能叫大公主。

而长公主则是皇帝最长的姐妹。

“你是打算退位?”萧素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皇帝嘿嘿一笑:“素儿聪明。”

萧素儿眨了眨眼,看着皇帝:“你活得好好的,退个什么位啊!”说着,她不满地白了白眼。

皇帝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撇了撇嘴,凑近萧素儿的耳边,小声道:“你忘了?原著里到这个剧情,我不是差不多快病死了嘛。可是我现在什么病都没有,那还不快点给煜儿让位倒位置。毕竟他必须得五岁即位不是?”

萧素儿嘴角剧烈颤抖。

这个老登,真是偷奸耍滑的好手段。

她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却在后面摸鱼偷油。

萧素儿瘪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我明年及笄了,你一没给我封号,二没给我开府。你说吧,这些你要给我拖到什么时候?”

“行,行,行……”皇帝笑着道,“那便封你为摄政长公主,赐封号为昭宸宁国长公主,不设封地,我大煦境内长公主想去哪就去哪。赐西韶街昭园为公主府。”

这长公主不做不行了呗!

萧素儿瘪着嘴,抬眼睨着皇帝:“你还是要退位是不是?”

皇帝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又看向做到一边的皇后道:“我欠了你母后那么一个大的,我得还。我得带她出去走走。有你和筝儿在,我放心。”

原著里写,在萧景煜五岁这年的年初五,皇帝驾崩。

皇帝就是想钻了这个bug。

眼看还不到六天。皇帝必须要在初五之前退位。

不然,她真不知道为了修正剧情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剧情好不容易扳正,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走,珍珠,咱们去看咱们的新家!”她扬了扬脖子,把皇帝甩在身后,“年后咱们就搬新家!”

皇后笑着走到皇帝的身边,道:“素儿跟你的感情就是不一样。”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皇帝笑着道,“我得听她的。她也会听我的。”

……

大理寺牢狱,寺卿卢正道因为下在休新岁假被人从家里叫来心里就有火。

可是看着被公主押送回来的几个官员,他脑子里更是火冒三丈,皮鞭甩在青砖上发出脆响:“公主的手段,你们还想再尝尝?”

见几人不说话,卢正道直接把鞭子丢给典狱道:“照公主的意思办,什么时候把嘴撬开,什么时候停。”

他转身出门,便在大理寺正堂见到萧素儿。

“微臣叩见公主。”卢正道鞠躬。

这位年轻的公主,此刻比腊月的北风更让他敬畏。

公主笑着:“我在冀北遇到了你弟弟。”

“他……可好?”卢正道声音有些颤抖。

萧素儿轻笑:“你这个哥哥倒是狠心,把他一个人丢那么偏远的地方,连句提拔都没有。”

“正名他为人耿直,从不想依靠旁人。而我身为大理寺卿,需要的正是这一身正气凛然,又怎能徇私。这不是我卢家人的作风。”

“想当年,正名考中同进士,却被压在那冀北这么多年。”卢正道长长叹气。

“你可想过,以他的状元之才却只是同进士?”萧素儿看着远处,似在沉思道,“在冀北,一个举人写不出的文书,连一个童生都能写得很好。你猜这是为什么?”

萧素儿向身后的珍珠伸了伸手。

珍珠立即递上来一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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