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随我往这边走。将军和赵副将还有公事,命我领您去厅内先休息。”

时攸颔首跟着将军府的赵管家往府内走去,入目的装饰很气派,但总让人觉着没什么生气,连下人都没有几个,空荡荡的。

像是看出时攸的疑惑,赵管家乐呵呵地解释道:“这将军府是陛下亲赐的,刚建成不久,将军又在军营呆惯了不喜太多人伺候,因此显得静了点。”

时攸了然,随口应了几句,接连穿过一条条廊道看见的尽是些符合将军府气质,庄重气派的装饰,一片花团锦簇的景色就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本来朝着偏厅走的赵管家没有说话,脚下却一转领着时攸往那处走去。

不知不觉的,时攸的嘴角弯了起来,入目皆是各色各样的花朵,簇拥在小道两旁,不远处还有一处池塘,莲花开的正艳。

赵管家适时解释道:“将军府内所有东西都是工部按照规格制的,除了这一处是将军特意嘱咐的。”

时攸轻抚过花瓣,柔软的触感伴随着的是芬芳的气息。

“从花朵的摆放到布局,都是将军一手操办的。”

时攸往前走了几步,抬手触碰粗糙的树干,又仰头望着眼前的桂花树:“将军很喜欢桂花吗?”

赵管家点头称是:“从在下认识将军以来,就见将军经常在腰间系着带有桂花香气的香囊,如果不是桂花开的季节就会用先前收集的干花配上一点香料。”

听着赵管家的话时攸陷入沉思,很少有男子喜欢用香囊,之前每次见章云璟时她也没有发觉他的身上有什么其他的香气。

倒像是只对桂花情有独钟。

数了数周围的几棵桂花树,时攸暗笑,想到了今年秋天这几棵树怕是都逃不过章云璟的毒手,逃不了花朵被人做成香囊的命运。

“时姑娘若是喜欢,可以在此逛逛,逛累了可以去廊下歇息。”

“这合适吗?”

赵管家看着不过四十岁,此时一笑,面上满是和善:“当然合适,将军先前吩咐了,一切以您的想法为主。”

时攸没拒绝这份好意,带着拾秋在花园内闲逛,时不时凑近看花朵的形态,慢慢往池塘边走去。

赵管家在一旁提醒时攸当心脚下,时攸刚想回应,身侧就传来一声惊呼。

看着摔了一跤的拾秋委屈巴巴的模样,时攸忍俊不禁。

赵管家道:“姑娘若是不介意,我给你找一套府中侍女的衣服。”

得了时攸的同意,拾秋和赵管家一同往花园外走,时攸则按照赵管家刚刚指的方向继续往深处探。

时攸没有想到,两旁的花一路往里延伸,一眼竟然望不到头。

不知不觉中,等到时攸看到周围出现了好几座建筑后才猛地惊醒她已经往里走了很久了。

“放肆!”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时攸吓了一跳,也有不经允许就乱逛的心虚,在听到声音的下一刻猛地停住了脚步。

“朝廷年年供养着他们,他们拿着俸禄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时攸皱眉,声音被窗户隔着,朦朦胧胧地听不清楚,但她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她提起裙边,放低脚步声往前走了几步,模糊的声音变的清晰了许多。

是章云璟。

但不似之前那般温润如玉,而像是裹着边疆的风沙,带着凌冽的气势,破空而来。

“谁在外头!”

时攸还在愣神,面前的窗户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没等她看清楚,颈侧贴上了一片寒意。

来人在看到时攸时也是一愣,认出了她:“嫂夫人?”

片刻后,屋内。

赵副将已经离开了,时攸低垂的脑袋,除了心虚之外还有尴尬。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低着头做什么,吓到了?”

时攸摇头,抬头时才看见章云璟那过分苍白的脸色:“你的伤......”

“没......咳咳咳。”话还没说出口,章云璟忽地咳嗽起来,手揪住胸口的衣服,身子也不自觉弯曲。

时攸连忙扶着他坐下,片刻后咳嗽声才慢慢停下。她端起放在桌上的汤药,用手试了试温度,还是温热的。

谁承想刚刚端到章云璟面前,时攸就见他嫌弃地一瞥:“这是什么?”

“不是你的药吗?”

“不是!”

听到章云璟斩钉截铁的回答,时攸怀疑地看着手里的碗,但很快反应过来:“在你的房里,就你一个病人,不是你的药还能是谁的?”

“赵管家的。”

时攸无语了片刻:“赵管家的药为什么会放在你这?”

“不知道,可能糊涂了吧。”

看着对面扭过头不愿意多看药一眼的人,时攸笑道:“我想赵管家那么大的人了,喝药几口就喝了,不会像某人一样诬陷别人。”

章云璟闻言眼睛瞪大了一瞬,对上时攸带着笑意的眼睛后又耷拉着眼角,语气里还带着委屈:“阿攸,这药可苦了,我喝了好几天嘴都失去味觉了。”

时攸看着他不说话,瞧见章云璟偷偷看了她一眼:“喝也行,但是阿攸......”

“算了,那就不喝了。”说着时攸就把碗放回了桌上,瞄到章云璟僵住的表情她摆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道,“我也觉得这些药简直是来折磨人的,苦的酸的什么味道都有。”

“之前我偷偷倒的时候拾秋和枕夏还拦我,现在知道了将军原来和我一样,那我以后可不怕了。”

“阿攸......”

时攸装作没听到继续道:“你说这些药方子也流传几千年了,怎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入口的感受,当真不好喝,以后我也不喝了。”

章云璟闭了闭眼,笑了笑无奈道:“到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阿攸我错了,我喝药好吗?”

时攸反倒是不乐意了,捏着药碗不愿意给他:“真的啊,不再考虑考虑?”

见章云璟把药碗夺了过去,时攸才没忍住乐了。很快,时攸接过空了的药碗状似无意道:“听说将军旧伤复发,不知道是哪的伤,刚刚翻窗的动作那么利索可别又伤着了。”

章云璟:“......”

章云璟望着时攸不语,见后者不为所动,才轻轻扯住她的衣袖晃了晃:“可疼了......”

时攸低头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像是怕把衣服弄皱,只是捏着一小块,小幅度地晃了两下。

顺势坐在一旁,时攸低声道:“那该好好休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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