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怕去医院是从小的毛病。

小时候感冒,家里的老人带着她去镇上的诊所打针,打针的阿姨追着她满屋子跑,跑到她筋疲力尽后,把她按倒在床上,给屁股扎一针。

楼月极其怕痛,看到针头比看到皮鞭还应激,恨不得把自己敲晕。

因此连梦里都是对即将去医院就医的恐惧,她总觉得自己背后跟着一个医生,会趁自己不注意给自己屁股来上一针。

楼月印象深刻的打针有三次,都是在屁股上受袭。

其中的第二针,就是高一寒假时的经历了。

那时他们刚放寒假,在家里玩了没几天,范林就叫他们去他家里看电影。

他不知道在哪里找到复联1的资源,从年末就开始叫朋友来看,赵应东磨磨唧唧等到寒假才带着他妹来看。

两个男孩里来个女生,总觉得不是很合适,他又叫上了韩思雨,没想到韩思雨又带上了她五岁的表妹,五个人在家里热闹不得了。

范林爸妈早就躲出去了,任这一群孩子在家里闹腾。

“你带小孩来干什么?她看得懂电影吗?”

韩思雨把小姑娘放在范林的床上,拉着他来到客厅,瞅了一眼坐在旁边因为连连看争得不可开交的兄妹,小声说:“你这电影是正经电影吗?”

她脸上的怀疑太强烈,仿佛已经料到了答案,只是这么确认一下。

范林气得把脖子扭成咬人的大鹅那样梗着,戳着韩思雨的脑瓜子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很纯情的好吗!”

韩思雨还是不太相信,指着那两位正在因为连连看策略产生分歧全力争夺手机以实现自己方案的两人说:“那才是真纯情。”

范林眉头皱得像辣条,心情复杂,“你觉得我准备的电影不健康为什么带你妹过来啊?”

韩思雨自然地说:“这就是为了制止你啊,小孩子在这里,你要是还敢,那就不好说了。”

他们两个聊着聊着声音就大起来了,赵应东刚刚又败了一局,心情非常糟糕,看到那边拉拉扯扯的两人,不高兴地说:“你们两个搞什么,还不放电影吗?”

韩思雨朝沙发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楼月旁边看她玩游戏,顺便问:“你真相信范林的电影?”

“不然呢?”赵应东瞥了一眼楼月专注的脸,迫切地想打断她这一局,急着催范林快点放片子,他还准备一会儿去打球呢。

范林气哼哼地把小朋友领出来放到自己旁边,一边放电影一边对小姑娘说:“你姐姐是个坏蛋,回去和你妈妈说一下啊,不要被她带坏。”

楼月最开始还沉迷于连连看,等电影一开始瞟了一眼,慢慢就被吸引去注意力。

反倒是一开始催促的赵应东和那个小孩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大睡特睡,正在做到观影的只有两位女生。

因为范林已经看过了,现在主要在看观众的表现,每当她们表情发生变化时,他就与有荣焉,仿佛自己就是乔斯韦登。

他总是忍不住剧透,但是那两位都不需要这种服务,只好一口一口的喝白开水,压住自己的开口说话的欲望。

几个人磨磨蹭蹭,看完电影天空已经暗下去了,赵应东要打球的计划显然已经破碎。

他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楼月在用自己的手机怼脸拍他,明目张胆地拍丑照,用心险恶。

“梦到什么了,口水都接不住了。”

赵应东下意识摸了一把嘴角,非常正常,根本没有什么口水,他恼羞成怒,把手机抢过来,“你今晚别想玩手机了!”

楼月一点儿也不生气,她今天的娱乐活动已经完全满足了精神需求,回家正好写作业,明天想玩再缠他也不迟。

范林身边韩思雨的表妹才是睡到口水打湿他胳膊上一小片布料,刚刚被喊醒,还有点呆呆的,看得范林一颗无处发泄的妹控心泛滥。

韩思雨给妹妹擦口水,然后谴责范林不用心招待客人。

正在这时,客厅的门打开,范林的父母拎着一袋水果进来,生疏地招待这一屋子不熟的小辈,看起来很像怕生人的小辈,还要靠着儿子的指示和客人社交。

夫妻两人之间隔着一米远,和儿子隔两米,贴着墙根说话。

范林妈妈借口要去洗水果先行逃离了这片相对拥挤的空间,他爸则僵硬地告诉韩思雨,她的家长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了。

于是,水果还没洗完,家里的客人就空了。

范林把人送到楼下,和小孩子告别后,又给敷衍地冲赵应东他们挥挥手,看着他们都离开后才上了楼。

楼月坐在车后座,双手照例塞进司机的口袋里,“你说范林他爸妈只生一个是不是因为社恐,孩子多了难以应对。”

“他爸妈确实比较……内敛。”赵应东和范林从小玩到大,他爸妈面对儿子的好兄弟也很不自然。

楼月一边和他搭话一边在他口袋里掏手机,掏了半天也没发现,又不好往他裤子那边试探。

“是不是没找到?”赵应东冷笑,“你以为我没发现你的爪子乱摸?”

风好大,风声好喧嚣,楼月听不到不想听的,用脑袋在他背上撞了几下,震得赵司机差点从车座上滚下去。

“快回家,我饿了!”她梆梆乱撞,一言不合就使用武力。

“这是两个轮子的!嫌慢就自己打车!”

因为争吵,两个人都灌了一肚子的冷风,回家吃完饭就开始拉肚子。

拉到脚步虚脱,拉到怀疑人生。

第二天一醒来,楼月就开始发烧,因为白天大人都不在,唯二在家的人闲来无事也不会找到她卧室里,楼月烧到差点错过午饭才引起赵应东的注意。

家里没大人,作为年高一岁的赵应东不得不承担起伪大人的责任,不情不愿地踏上曾经自己的卧室。

他敲了三次门,里面也没人应,他都怀疑楼月一大早和她妈出去了故意不告诉自己,然后就等着这一刻。

以楼月的性格来讲,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没有耐心的赵应东索性直接推开门,准备小骂几句时,就看当床上团起的被子。

被子被拉到头顶,蓬松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主人被包的严严实实,连人进来了都没发现。

赵应东收起自己正要脱口而出的问候,小心地扯开被子一角,就看到某人双脸酡红,不省人事。

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也许是在报复昨天楼月的行为,拍完赶紧推了推她。

“醒醒!别睡了!”

她额头温度有些高,赵应东按上去就觉得不对劲,生怕她津津乐道的高智商被烧到平均数以下。

又推又喊了两分钟,一脸病象的楼月才睁开眼,十分虚弱,一张嘴就觉得嗓子痛得要命。

“……给我水。”

她的声音比自己还像青春期的男高,赵应东甚至想录音了。

在他兵荒马乱的照顾下,楼月总算能清醒地思考自己的问题了。

除了高烧、口腔溃疡之外,她身上也起了很多水泡。

她撩起睡裤,向赵应东展示自己小腿上的水痘,手忍不住想抓,很艰难地忍耐着,正想问这会不会传染,需不需要赵应东隔离时,就听到自己的继兄用一种惊叹地口吻说:“牛逼!”

这么细的腿,这么大的痘,楼月还要防着赵应东先给她抠破了。

虽然最后他还是留下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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