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沈榀看着夹在水果中间的那张字条，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
——见果如面
“......”
小彭助理站在旁边，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他手足无措的看着脸越来越黑的沈榀，磕磕绊绊的组织着语言。
“那个，苏医师让我来量个体温。”
沈榀略显无趣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应答的声音沙哑低沉。
一套流程下来，两个人之间一句话也没说，房间内安静的只剩下衣服的窸窣声跟器具碰撞的声音。
直到小彭助理推着医用推车出去，关上门的一瞬，沈榀的眼里泛起了冷意。
他烦躁的轻啧了一声。
原本想着打消林鹿桉的戒备，然后寻机试探，如果不是她的话，他也能尽快脱身，如果是的话......
就在他还没想出另一种对策的时候，枕下忽然一声轻颤，沈榀警惕的看向紧闭的房门，然后迈步下床将门反锁。
随后他掀开枕头的一角，黑色的通讯器屏幕上泛着幽暗的绿光。
点开后，一条信息跳了出来
——药剂放在老地方。
沈榀眯了眯眼，沉静的黑眸讳莫如深。
*
同一时间，宽广明亮的实验室内，苏医师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前方，时不时的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一双浑浊的眼眸中满是错愕。
“不是，我是犯人啊你们这么看着？”
“？”
林鹿桉不解，并向对方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苏医师又看了看她跟喻冠青两人，一左一右，跟左右护法似的分别坐在了他的两边，并且望着他时目不转睛、眼睛炯炯有神。
“......”
突然意识到的两人尬笑着收回了视线，他们的眼神确实是太迫不及待了。
“按理来说，我应该是先报备给BOSS的，但是沈榀这个情况有些特殊，我跟铃月丫头研究了一天一夜也不能轻易地下定论，所以先找你们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突破。”
苏医师嘬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给几人先打了个预防针。
闻言，林鹿桉跟喻冠青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担忧，随后两人将目光不约而同的又再次看向苏医师。
见他们紧皱的眉头已经逐渐染上急躁，苏医师将手上刚刚让庄铃月回去取的资料翻开，准确无误的翻到了有关于N的物种解析那一页，他指着其中一项说道。
“你们看这个。”
随后他又从最下面抽出一张检验报告，其中有一行特地用红线标注了出来。
林鹿桉视线在两张纸上来回梭巡，眉头的皱褶越来越深，这一大堆字符数字，分开她都看得懂，合起来一个也不认识。
“苏医师的意思是说，沈榀体内的蛋白质跟DNA与N的别无二致，换句话说，他也是一个N。”
庄铃月单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冷静的解释道。
“？！”
林鹿桉跟喻冠青闻言骇然。
虽然之前也都有过这个猜测，但是现在被明确求证出来，还是不免感到震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榀的立场就需要重新求证，毕竟一个N的立场跟一个沈榀的立场还是不同的，并且，如果这件事让BOSS知道了，那么沈榀的去留也依旧是个问题。
HT可以接纳一个身份不明的沈榀，却没有办法接纳一个立场不明的N。
这是毋庸置疑，却也是能够最大程度保全所有人的无奈之举，但是一切仅在事情被证实的情况下。
林鹿桉转念又想到什么，猛然的看向庄铃月，瞪得溜圆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庄铃月看了她一眼，好像明白她是想要问什么，肃穆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揶揄之色，只是出自职业上的需求解释。
“庆幸的是，他的生物形态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那他......是N，也不是N？”
喻冠青蹙眉，听的稀里糊涂的，有着N的基因，却又不是N，那他是什么？
“这就是我们不能下结论的原因，目前整个弗格尔或是玛基里斯甚至全球都没有这样的案例，他是第一个，或许，这也有可能是个好消息。”
一直没说话苏医师开口道。
话音刚落，其他几人同时看向他，就连庄铃月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不解，很显然，她也不知道，同样是跟其他人一样刚刚得知这样的结论。
“什么意思？”
喻冠青率先开口问道。
“我可能需要先跟沈榀谈谈。”
“？”
之后无论他们再怎么问苏医师什么也不愿意说了，只拿“时机未到”四个字打发了他们三个。
在回去的路上，林鹿桉搭了几次话，喻冠青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甚至偶尔遇到几个支援队的或是其他部门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打招呼的时候，喻冠青有好几次都没有反应过来。
林鹿桉看着失神的喻冠青，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句话最后一个字落了几秒，喻冠青才反应过来，偏头对上林鹿桉的视线。
“我总感觉不太对，就感觉现在就好像有一双手，在推着我们往前走。”
说着，他抬眸看向这条好似走不到尽头的过道。
四周静悄悄的，如果不是时不时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跟两边门内的一些低语说话声，林鹿桉都要被他说的心底发毛了。
“你有病啊！”
她恼羞成怒的用力击打了一下喻冠青的胳膊，叫骂道。
这一拳林鹿桉用了十足的力，打的喻冠青忧心忡忡的双眼一下清明了起来，他痛呼的嗷叫了一声，捂着被打的那支胳膊上蹿下跳。
惊的甚至有人特地开门探头望了过来。
林鹿桉什么都不怕，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唯独最怕那些看不见的东西，越想她心底越发毛，甚至感觉周围的气温都开始变低，她打了个寒颤。
气不过，又瞪了喻冠青一眼，怒气冲冲的捏着拳头大步向前走了，完全没理会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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