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建设期间,这里就成了民工处职工下班后的“打卡圣地”。
正式工们像对待自家宅基地一样,瞪大眼睛盯着每一块砖、每一道抹灰。哪个瓦工手艺糙了点,哪个木匠榫卯不严实,立刻就会被眼尖的工人揪出来,轻则被呵斥得面红耳赤,重则可能挨上几下不轻不重的“教育”——给自己住的房子干活还敢糊弄?
找死呢!
这种自发性的、近乎严苛的质量监督,成了工程最好的保障。
然而,欢乐与期盼之下,是冰冷而刺眼的现实鸿沟。
民工处近千名职工中,占多数的临时工(主要是周边农民转化而来的“农民工”),干着与正式工几乎相同强度的活计,拿着国家统一规定的18.5元/月微薄薪资(党建国只能在加班费和小额奖金上略作补贴)。
最让他们心寒的是,这次分房的资格,与他们无关。
即使农忙时节也咬牙坚持留下干活(这里干一天顶家里半个月),那份“安家落户”的梦想,依旧遥不可及。
“同一个车间,流一样的汗,终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嗯,可以有同一个梦想!
有老临时工蹲在新建的楼角,抽着旱烟,眼神复杂地望着那些兴奋的正式工,低声嘟囔着。
阶级的烙印和现实的剥削,在崭新的红砖楼前,显得格外清晰。
党建国对此心知肚明,却也只能用“军事化管理”和“苦活累活安排”来维持表面秩序,更深层的解决之道,非一日之功。
当崭新的钥匙终于可以发放时,一个巨大的尴尬摆在党建国面前:
全处符合条件的正式工不足500人!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其中相当一部**四九城内的职工,竟然对这套“乡下”的房子兴趣缺缺!
“处长,我家在城里胡同住惯了,街坊邻居都在那儿。这分房名额…能不能让给别人?”
“党科长,我对象家是城里的,她不愿意搬这么远…再说,要是这里分了房,以后城里的分房机会是不是就没了?”
种种顾虑之下,最终只分出去187套!
看着空置的近五百套新房,党建国站在空旷的小区广场上,寒风扑面,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费尽心力盖好了房,求着人来住?这算什么事儿?!”
他自己也没要房——南锣鼓巷那个带地下室的小院,是他的根,也是他观察四合院市井百态的窗口,不能丢。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刘飞耳朵里。这位老搭档毫不客气地开启了持续数日的“嘲讽模式”:
“哎哟喂,咱们的‘财神爷’也有算盘打不响的时候?”
“盖房子前咋不搞个**调查?现在抓瞎了吧?哈哈!”
“要不要哥哥我帮你吆喝吆喝?**价大甩卖?”
党建国被挤兑得脸上挂不住,尤其想到当初盖房时刘飞屁都没放一个,现在倒来马后炮!
这口气不能忍!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大手一挥:
“行啊!刘局长您这么关心职工住房,那这三室一厅的钥匙,您收好!算我代表民工处全体职工,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
说着就把一套最大户型钥匙拍在刘飞桌上。
刘飞瞬间跳脚,像被踩了尾巴:
“开什么玩笑!党建国!我是后勤保障局的!不是你们民工处的人!
这房子我坚决不能要!”他搬出组织关系,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任凭党建国软磨硬泡,刘飞死活不松口。
党建国这次“报复性分房”,最终以失败告终。
意外的是,这件“糗事”效应:
党建国“求人住房未遂反被拒”的糗事,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四九城各部委高层间流传开来。
那些原本对党建国年纪轻轻就立下泼天功劳、深得大长老和种苹果部长器重而隐隐有些“酸溜溜”的大领导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愕然,继而爆发出一阵轻松的大笑。
“哈哈哈!这小子!也有吃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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