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知恩图报
次日,薛琼玉苏醒在自己的闺房之中。
她刚要撑起身子,手臂处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抬起手臂,被层层叠叠包裹了白纱布。
她柳眉一蹙,觉得自己不过一点伤口,这般包扎着实有些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手刚接上的呢。
红珠欣喜地唤来绿珠,两个小姑娘哭哭啼啼跪在床榻前:“小姐,你可算醒了。”
少女揉了揉太阳穴,不解地眯起眼:“我睡了多久?”
她总觉自己身子快要散架,肚子也空空,饿得不行。
“三天,”绿珠掩面而泣。“小姐晕了整整三天。”
红珠抢嘴:“小姐,大夫说了,竹叶青的毒素,不到半柱香,便能毒倒一个成年男子,您这番在阎王门前来来回回,是托了蛇胆的福气。”
薛琼玉点头,怪不得觉得浑身上下疼得难受,原来自己差点死掉了。
古代医疗不发达,许多人被毒蛇意外咬伤后,因得不到及时医治,一命呜呼。
说到蛇胆,薛琼玉扫视了一番四周,问道:“季延呢?”
若非季延及时将蛇胆包裹在患处,自己此番恐怕在劫难逃,她有些震惊,倒不是因为季延懂得如何防治蛇毒,而是,他再一次出手救了自己。
分明他是该恨自己的,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相救?
难不成史书上的记载有误,自己也并没有落到五马分尸,人皮制灯的惨状?
小老头正在前厅会客,仆人匆匆耳语一番,小老头喜出望外,火急火燎地往后院冲去。
“乖女,你可算醒了。”
挺着啤酒肚的小老头兴冲冲走上前来,“乖女,那天你为何和那季姓小子在一起?”
且不说古代男女大防,薛琼玉女子身份和外男在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总是不妥帖的。
薛琼玉笑着说:“巧遇。”
绿珠和红珠面面相觑,匆匆一撇小老头平静如水的神色,连忙低头。
生怕自己被叫起来答话。
薛胜忠自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而轻笑一声:“为何偏偏是他?”
薛琼玉脸色难看,揉着眉心,“话说爹爹为何对季延有偏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老头不喜这少年,甚至让薛琼玉有意远离。
“他是色目人。”
小老头捋了捋络腮胡,长叹一声,“更何况……”
更何况自己对季延的刁难有意为之,众人有目共睹,他不相信他不记恨薛家人。
“可是爹爹从小教育我,做人不能先敬罗衣后敬人。”少女抬起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认真的说。
“你还有这么良心的时候?”小老头看破一切,话锋一转。
但小老头素来阻止不了她的选择,只得苦笑一声:“算了,我也不追究了。”
“养好病之后,就给我回书院老实念书。”
西冰书院!?
薛家小女甚是顽劣,性子刁蛮任性,难以管教。
为了治一治她的臭性子,小老头很久以前就将她送入西冰书院中,和世家子弟一起读圣贤书。
“什么?”红珠却比薛琼玉事先一步跳脚,众人齐刷刷看向她,红珠略显尴尬一笑。
“奴婢的意思是……小姐不是已经出嫁了吗?”
这个时代,哪有已经出嫁的女子,仍然在书院念书的先例呢?
穿越前要读了十几年的书,好不容易熬出来,穿越后也要去?
薛琼玉心中有千万个草尼玛上下奔腾,她附和红珠意见:“爹爹,我不愿去西冰书院。”
她小脸一皱,颇为不乐意地拽了拽小老头的袖口。
“乖女,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小老头别过脸去,不去瞧她,一副拿捏人的长辈姿态。
可偏生的她最不喜欢,在现代,勤勤恳恳,任人摆布,和提线木偶毫无区别。
都穿越成富家小姐了,还要看人脸色下菜?
“相公惨死,女儿过门不久,还在守孝,现如今前往书院就读,着实不妥当。”
说完,少女装模作样摸了把不存在的泪水。
众人都知,她薛琼玉没那么老实,甚至骨子里有一种深深的叛逆,薛府上下见着她都得绕道而行。
生怕被她缠上。
小老头看破不说破,蹙眉沉声道:“管他蔡家作甚?我倒不信你有如此孝心。却不见你侍奉我有半分诚心诚意。”
被亲爹吐槽,薛琼玉尴尬得嘴角一抽搐。连忙反驳到:“哪有这回事?”
几人正要争辩,房门外传来响声,一个黑衣少年孤身立在木桩一侧,抬起一双暗绿色的眸子,犹犹豫豫:“拜见老爷。”
少年的视线缓缓挪到薛琼玉身上,有意无意撇一眼被白布包裹住的伤口。
平静地补充一句:“拜见小姐。”
四人看见是季延,原本活络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好似被逼人的寒气凝固住。
薛琼玉有些问题想问他,于是找了个借口,支开小老头。
“爹爹,我的头怎么又开始痛了?”言语间,一只纤细的素手扶着脸颊,白玉般饱满的额头微微发汗。
成功把小老头支走之后,红珠和绿珠从地上站起,拍掉膝盖上的灰尘。
她们一前一后走出去,在红珠和绿珠经过季延身旁的时候,少年微微颔首,以表示尊敬。
按辈分来讲,在薛家,两人确实是季延的前辈。
屋内再一次安静下来,薛琼玉神色虚弱,躺在床榻上方,看见人走的差不多了。 ,才一骨碌爬起来。
“季延!”
少女朝着谦卑立在门后方的季延摆了摆手,示意他靠近一点。
“小姐……”
被叫到的少年先是一愣,随后抬眸,端端正正走过来,身上的衣裳仍然是前不久相见时穿着的那一身朴素的粗布。
少年细密的长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小姐……有何吩咐?”
少女见对方如此郑重其事,她也端正自己的态度,轻声细语道:“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你想要什么上赏赐?”
她嗓音细腻若水,在平静的湖面激起一阵涟漪。
薛琼玉并非故意为之,而是担心小老头没走远,隔墙有耳。
少年一怔,双手作揖,诚心诚意道:“为小姐死,在所不辞。”
哎呦喂!你可别装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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