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烛火跳动,将谢寒渊的影子拉得长长一道,如同蛰伏的鬼魅。他独自坐在宝座上,指尖摩挲着一只白玉酒杯,杯中猩红的酒液在烛光下漾开一片诡谲的光。

男人沉思着,她的心像一块捂不化的寒冰,任凭他燃尽满腔烈火,也只换来一声嗤笑。

既然他的爱,她不要,那便试试他的恨!

一日,一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自作聪明地为他献上了美女。数名精挑细选的美人被带了上来,环肥燕瘦,各有风情。她们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身段婀娜,眉眼间俱是妩媚。

美人们跪在冰凉的地上,怯生生地抬眼,希望能博得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欢心。

为首的那个美人最大胆,也最美,肌肤胜雪,眼波流转,自以为能凭这副皮囊解了谢寒渊的愁绪。

男人的目光缓缓扫过她们,眼神没有半分温度,像是在审视一堆没有生命的物体。

他一声不吭,殿内的空气好似一寸寸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他的视线定格在为首那美人的脸上。美人心中一喜,唇角刚绽开一抹羞涩的笑意,却见男人的薄唇随之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留下她!”他伸手一指,淡淡地开口。

那美人以为自己获得谢寒渊的青睐,正得意洋洋地。

待其余美人散去,谢寒渊冷声道:“把她拖下去!”

“王爷?”献上美人的大臣一时没反应过来。

“本王说,拖下去。”谢寒渊的声线提高了几分,“连同你,一起!”

那大臣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美人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两个强壮的侍卫架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尖叫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谢寒渊对她的哭喊充耳不闻,他站起身,踱步到殿中,看着她被高高吊起,还徒劳挣扎中,眸里是化不开的戾气。

“拿锯来。”

一把锈迹斑斑、齿牙咧嘴的大锯被侍卫呈上。谢寒渊接过,掂了掂,表示很满意。

他走到美人身前,那美人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如筛糠,连哭喊都变了调。

“王爷……求您……不要……”

谢寒渊没有理会,以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眼前妖娆的美人,仿佛在透过她,想着另一个女子。

他轻声说道:“只有她才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你们这些凡尘俗物,也配?”

话落,他猛地扬起了手中的大锯。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王府的死寂,伴随着骨肉分离之声。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华美的梁柱,飞溅上男人那张俊美得容颜,一阵风袭来,银发飞扬,愈发凸显得几分妖冶,几抹鲜红的血液凝聚在白色的发丝上,像是一朵朵彼岸花。

谢寒渊没有拂去血渍,任凭那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仿佛积满了一池的鲜血。

男人任凭美人花容失色、惨叫连连,最终将她大卸八块。

谢寒渊扔掉大锯,对着一地狼藉,吩咐道:“取其髀骨,找那匠人,给本王做一把琵琶。”

几日后,庆功宴上,王府灯火通明,乐声悠扬,珍馐佳肴如流水般呈上。

谢寒渊高坐主位,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身旁摆着一把新制的琵琶,通体莹白,在烛火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透着一丝冷感。

正当大家酒酣耳热之时,气氛稍稍缓和。谢寒渊却始终沉默着,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那把人骨琵琶,发出几声不成调的闷响。

突然,他停下了动作。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缓缓从桌下捧起一样东西。

那东西用一块锦布包着,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竟是那日惨死的美人头颅!死前的惊恐还凝固在脸上,双目圆睁,仿佛在无声控诉。

“砰”的一声,头颅被他随意地放在了酒桌上,滚了两圈,正对着下方的一位大臣。

“啊——”那大臣吓得魂飞魄散,直接从座上连滚带爬地跑开。

在场众大臣无不大惊失色,如石化了一般,瞬间屏息敛声。

谢寒渊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怜爱地抚摸着那颗头颅的发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随即,他抱起那把人骨琵琶,修长的手指在弦上轻轻一拨。

面无表情地弹奏起来,口内吟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佳人难再得!”

一阵幽咽如泣的调子响起,比鬼魅的呜咽还要瘆人。

他一边弹奏,神情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悲,竟然失声痛哭。

目光穿过眼前惊恐的众人,仿佛看到了那个让他爱入骨髓、恨入心脾的影子。

男人像是濒死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哀鸣,每一声都捶在众人的心上。

众大臣看得云里雾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不知这位权势滔天的王爷,究竟受了何等刺激,竟变得如此癫狂。

虽然此前对他的性子是早有耳闻,但他今日之举,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停在了萧府门前。

李青亲自登门,见到孟颜后,心中叹了口气。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将早已备好的说辞讲了一遍又一遍。

“孟姑娘,王爷打了胜仗,设下庆功宴,说想见您最后一面。”李青垂着头,“您知道王爷的性子,他若见不到您,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吧。”

孟颜的心猛地一揪,最后一面?她长长的睫羽掩盖了眸中的复杂情绪。腹中的胎儿似是感受到母亲的不安,轻轻动了一下。

她抚上小腹,那是她唯一的慰藉和希望。

她终是点了点头。她怕他,更怕他发起疯来会伤害到萧欢,伤害到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平静生活。

两人到了谢府,孟颜听到那幽幽的琴音,心底发慌。

进入大殿,她行了一礼:“臣妇见过王爷,见过诸位大臣。”

谢寒渊指尖一停,猛地抬头,那双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将她锁定。殿内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投了过去。

孟颜身着一身天青色衣裙,未施粉黛,却依旧清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谢寒渊笑了,笑得癫狂。一股压抑不住的邪火窜上心头,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霍然起身,几步冲到孟颜面前,未等她反应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王爷你做什么!放开我!”孟颜惊呼,用力挣扎。

他却不管不顾,抱着她大步走回主位,粗暴地将她按在冰冷的桌案上,桌面的杯盘被撞得叮当作响。

“阿姐,你不是要与本王划清界限吗?”

“好啊,那本王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我到底能不能两清!”他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嗓音却冷得像冰。

说罢,他大手一挥,“嘶啦”一声,孟颜的天青色裙衫被他从中撕开,肌肤若隐若现。

“啊!”孟颜羞愤欲绝,死死护住胸口。

“把脸朝外!谁敢看一眼,本王就挖了他的眼!”谢寒渊未抬头看一眼,朝殿下众人咆哮道。

参加宴会的群臣目瞪口呆,一声咆哮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所有大臣肝胆俱裂。众人齐齐转过身,面朝殿外,恨不得自己当场变成瞎子和聋子。

这哪是庆功宴,简直成了活春.宫。

李青站在一旁,背向着二人,心中腹诽:主子真是被逼急了,孟姑娘就算心再硬,也该嘴软点,哪怕是骗骗他,哄哄他也好啊。主子什么性子她还不了解吗?何必这样硬碰硬,最后苦的还不是自己……

“谢寒渊,你敢动我,我这辈子就真的无法原谅你!”

谢寒渊低低地笑着:“我已经不需要阿姐的原谅了!做好人太累,太痛。还是做回从前的自己,最舒服!”

“我已成婚且有身孕,你真要如此过分,不守礼法?”孟颜拿出最后的筹码,希望能让他有所忌惮。

男人的眸色却变得更深,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隆起的小腹,动作十分温柔。

“对,阿姐已经三个月了,是可以的。至于你的夫君,本就该是我!早在阿姐“死”的那日,你我就已成亲洞房过了!”

孟颜如坠冰窟。

男人眸色渐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旋涡:“放心,本王会轻点的,我的好阿姐!从前都是你疼我,如今,也该轮到阿弟好好疼疼你了……”

孟颜制止:“不可以!求王爷放过!求你了,阿弟!”她彻底崩溃,泣不成声地哀求。

一声“阿弟”,让男人的动作猛地一滞。

一滴泪从孟颜的眼角溢出,顺着眼尾滑落。男人伸出舌尖,像品尝绝世美味一般,将那抹咸涩的泪缓缓舔尽。

此刻,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发簪,那发簪通体银白,质地如玉,雕工精美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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