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杨家那个总是生病的哥哥对不对?”准确地来说不是总生病,而是病一直就没有好过。

病弱的公子眉眼间溢出笑意,却又抑制不住地又咳了咳,等气息喘匀了这才笑着回,“是,妹妹总算想起我了。”

霍溪得意地挺起胸膛,自夸道:“那当然,我记性很好的。”

一旁的崔祐,忍不住小声嘀咕,“若记性真的那么好,怎么把子简忘得一干二净。”

他话音刚落,就受到了来自好兄弟的眼刀。

崔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宋琢玉却将这句话听清楚了,并不做声,可霍溪没听清,她立刻追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崔祐看了一眼霍陵哪里还敢说,妄想混淆过去,“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霍溪不依不饶,心里抓耳挠腮的,哪肯让他敷衍,“你明明有说什么,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那位杨公子杨烨,轻声解释,“不是什么大事,元佑是在说我,此番若不是等我,你们一早就能出发了。”

崔祐连连应和,“就是,若不是为了说服你家中两个老顽固,我们说不定一早就到了。”

杨烨自出生起就有不足之症,从小病弱,大夫曾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所以自他十岁开始,就被父母拘养在家中,从未外出一步,好在当年的几位好友没有抛弃他,时常给他写信说起外界的一切,才让他平凡枯燥的生活多了几分趣味。

如今他十九岁了,算是大大地超过了当初大夫所预测的存活年纪,可像个宠物一样,圈养在宅子里,又有什么趣味呢?

崔祐知晓杨烨内心孤寂,十分渴望像个寻常健康的人一样,时时外出,所以当霍陵提出要去玄武寺之时,两人心中都想起了杨烨。

在杨府劝说了好一番,得到的依然是杨父杨母的百般担忧。

霍陵道:“伯父伯母,我想这件事至少要问过元佑,你们一直打着为他好的主意,样样为他做主,可有没有问过他自己的意思?”

杨父杨母一时语塞。

谁知这一切恰好被站在门外的杨烨听得一清二楚。

他一边咳嗽,一边走进室内,面色凄凉。

杨母立刻连声念叨:“你这孩子,这样大的风怎么不披一件大衣就过来了。”

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怒道:“那群下人是怎么回事,任由你胡来。”

杨烨抑制住咳嗽的冲动,道:“母亲不怪他们,是我自己偷偷跑来的。”

安抚完母亲他先是对两位还惦念自己的好友点点头。

又看向其父母语调悲凉地道:“爹娘我不希望自己无声无息地死在杨府后院,人生没有半点意义,就算明日就死了,最好死在天高云淡,四下旷野的草地,而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宅子里,这个宅子与死后长眠的管材有何区别。”

杨母泪水涟涟,“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杨烨摇头:“若是爹娘执意不允,那我也不会再提了。”

杨父老泪纵横,低声叹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咱们不能永远帮他做主。”

终究是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舍不得儿子这样难受,终于同意了。

如此杨烨才得以与他们同行。

这是将近十年后才得到的再次外出同游,三人都十分感慨。

几人并不赶时间,加上杨烨身子病弱,打算坐马车去。

可他被关在家宅中将近十年,恨透了四四方方的小车厢,执意要骑马,欣赏春日风光。

因此几人抛弃了马车,全部改为骑马前行。

宋琢玉不会骑马,与霍溪共乘一骑。

五个人四匹马,崔祐在前领路,霍陵殿后,几人缓缓走在官道上,一个随从也没有带,不像赶路,倒像是出来踏青的。

崔祐性子活泼,说话是总是妙语连珠,引得两位少女止不住笑意。

他又看了看两位姑娘的模样,狐疑道:“真是怪哉怪哉。”

霍溪问:“什么地方奇怪?”

崔祐摸了摸下巴,回想之前在侯府书斋是的情形:“总感觉你性子与我先前见到的时候不一样了。”

霍溪与宋琢玉立刻对视一眼,知晓是怎么回事。

立刻解释道:“那时候我们还不熟悉,自然会拘谨些。”

崔祐似乎被说服了,可又觉得好似哪里不对一样。

一直沉默寡言,骑着马走在最后方的霍陵,忽然加快速度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霍溪从宋琢玉身后探出脑袋,问:“怎么了哥?”

霍陵摇摇头,朝崔祐使了一个眼色。

崔祐立刻领会,压低声音道:“有人跟踪我们。”

霍溪一惊,忍不住回头看,却见后方是一条非常宽阔的官道,一览无余,没有半个人影,而两旁都是茂密的林子,青翠欲滴,看似风平浪静,也极有可能蕴藏着什么危险。

她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紧了身前的宋琢玉,将头埋在她的后颈窝。

宋琢玉轻声安抚,“没事的,不用怕。”

她的声音温柔又淡雅,似乎有抚慰人心的作用,连病弱的杨公子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恰好宋琢玉正好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

宋琢玉便微微颔首,回之一个微笑。

霍陵骑马从两人之间穿行而过,到了队伍的最后方,看向两旁华茂的丛林扬声道:“不知是哪位好汉尾随我等,速速现身,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威胁意味十足。

青天白日,春风骀荡,林子里是不是有鸟儿略过,发出几声啁啾清鸣。

没有一丝异样的声音。

霍溪忍不住道:“哥,你是不是听错了,根本就没有人。”

霍陵没有说话,他此行本就不是出门游玩,而是接到皇帝的秘旨,奉命私下查一桩要事,此番行径不能暴露,又因为随行人员不是病弱好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他要保证几人的安全,因此一路上精神总是紧绷着,这才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他随手拿起挂在马腹部的箭囊,抽出一只羽箭,对着那茂密的丛林射出了一箭。

箭矢没入丛林,消失了,传来一声男人低低的惊吓声。

几人瞬间脸色微变,还真的有人。

霍陵又再次抽出三只箭,还没射出,丛林的某一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跑出来一个五旬老汉和一个背着包裹的十几岁的小童。

老汉连连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老奴不是坏人。”

一旁的杨烨看见来人,因惊异咳嗽不止,等终于不咳了,脸都红了。

先跟其他人解释一遍,“这位是林伯,从小照顾我的仆人。”

再看向那老汉:"林伯怎么是你,我不是说了不要旁人跟着吗?"

被唤做林伯的老汉也颇为为难,“公子啊,不是老奴非要跟着,实在是老爷夫人不放心公子独自出远门,吩咐我二人在后面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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