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发烧
跪下的那一瞬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杨少看见来人,手一抖,紧接着膝盖一软,跟着跪下了。
陈结君坐在沙发上,呆楞地看着跪地的两个男人,很想说一声“众爱卿平身”。
但是,她看着低头看不清表情的季潭,这次可把人坑惨了。
她是要跟他解除婚约,可不是要跟他结仇,幸好没人知道系统的存在,顶多认为是巧合,就算是季潭本人,也只会怀疑身体出了问题。
她定了定神,上前把人扶起来,关心道:“季总,没事吧?”
“没事。”季潭撑着她勉强站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酸软,好像浑身的力气都流尽了,此刻能站起来全凭他过人的意志和陈结君这个人形支柱。
他立刻敲出系统,问:“怎么回事?”
系统陈述道:【小树苗对你使用了卡牌奖励。】
季潭飞快回忆刚才的情形,很快搞清楚这是个误会,陈结君要用在别人身上的卡牌阴错阳差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问卡牌的功能和时效,系统却表示这是小树苗的隐私,他无权知道。
陈结君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总,你还是到休息室坐会吧?”
季潭低低应了一声,陈结君得到回应,扭头看了眼站在一旁当柱子的男人,如果她没记错,这人好像是季潭的助理,她开口道:“季总可能磕伤了膝盖,麻烦你帮忙扶一把。”
孟鑫看了眼季潭,见他没有反对才上前接手。
陈结君身上的重担卸下,顿时一身轻松,季潭看着高瘦高瘦的,怎么这么重!
她看了眼倒霉的未婚夫,心想这会谈解除婚约也不合适,况且她还要收拾残局,便对孟鑫道:“那季总就交给你了。”
她回过身看向还跪坐在地的杨少,才发现他竟然不小心跪在一块碎瓷片上,这会这捂着膝盖疼得冷汗直冒,但季潭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人发现他受了伤。
陈结君正要开口嘲讽几句,手腕却被人轻轻握住,微凉的触感让她微微皱眉,下意识甩开,转过头才知道拉她的人是季潭。刚才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的他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的目光像一潭死水,不起半分波澜,可她分明看见那潭漆黑的死水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不安着。
“你跟我来。”季潭说完便被孟鑫扶着朝休息室走去。
陈结君站在原地内心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爽了再说。
她没有跟上去,而是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地上的杨少,冷冷道:“人都走了,怎么还跪着,拜年啊?”
杨少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要是换做往常,他一定不会放过陈结君,但季潭的出现打乱了形势,都说他们是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可季潭三番四次帮陈结君解围又是为了什么?
这或许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他出手帮忙仅仅是因为绅士风度?可他向来冷冷淡淡的,往日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有过风度,又或是他认为在没有解除婚约前,陈结君再怎么样名义上也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容不得别人欺负她?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季潭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就不能做得太过,特别是杨家近来做得红红火火的智能开发是凭借季潭手头的一点资源,他得罪不起。
陈结君见他气得要命还不能反驳的样子,心里爽快不少,摆摆手说了刚才一直想说的话:“不必多礼,平身吧!再跪下去也没有压岁钱哦!”
说完她身心舒畅,也不管在场的人都是什么脸色,转身朝季潭的休息室走去。
孟鑫见她进来便自觉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陈结君一眼看见靠坐在沙发上的季潭,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印象中他的头发总是一丝不苟的,乖顺地待在该待的位置,现在额前的碎发有几缕落下来,衣裳也不似往日平整,是一看就很舒服的姿势,助理似乎挪动了桌子,为了让他的一双大长腿可以肆意安放。
这跟以往的季潭有些不一样,以前的他无论举手投足都像一颗笔直的松,有永不折腰的韧劲,现在这副模样倒向一株慵懒的古树,随意地伸展着它的枝桠。
是因为卡牌让他无力支撑以往的坐姿吗?
不知怎的,她一想到季潭坐在沙发上使不出一点力气,臭着脸任助理摆布的样子就想笑,她的嘴角才隐晦地上扬了一点点,就听季潭道:“笑什么?”
“没什么。”陈结君收敛了神色,季潭柔若无骨的样子让她放下了防备,说话也更直接了些,“是你让张尔尔邀请我来的?”
今晚张尔尔并没有对她释放恶意,反倒处处帮着她,她正想不通时,季潭就出现了,一出现就帮她挡花瓶,想必是有话要跟她说。
毕竟是张尔尔的生日宴,又不是张伯父的,还不至于劳他大驾吧?
果然,季潭很大方地承认道:“是。”
她了然,拉过一张高脚皮凳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潭,继续说出心里的猜测:“就为了婚约的事?”
季潭心里一突,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为了解除婚约,他承认了,还算是个坦率的人。正好,今晚就把事情说清楚,也省得再见一次。
陈结君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手机铃却响了,她看了眼,是张屿的电话,但对面说话的声音却是个男人。
对方说张屿喝多了,紧急联系人是她,问她能不能过去一趟。
陈结君挂了电话,对季潭道:“我有急事,婚约的事咱们过几天再说,你放心,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她说完不等季潭反应过来,急忙走了。
季潭想跟上去,却发现身上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只好作罢。
他把陈结君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还是摸不透她的想法,但她是个聪明人,目前对她而言,与自己维持婚约才是最有利的。更何况,他在陈家的宴会上当众承诺婚约不改,今天她走之前又说和他的想法一样,由此看来,姑姑说的话都是诓他的。
姑姑向来喜欢开他的玩笑,这次却是开大了,害他做了好几天恶梦。
孟鑫进来时,就见自家老板神色如常,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冷脸也没有吃糖,看来心情不错,刚才见陈结君匆匆跑出去,还以为她和老板谈崩了,看来是他多虑了。
他默默松口气,就见老板站起身朝门外走,他忙跟上,“老板,去公司吗?”
“不,回家。”
他要好好补一觉。
这头陈结君匆忙赶到酒吧,就见张屿八爪鱼似的挂在酒吧门口的一根柱子上,身旁是被她拉着一脸苦色想走又不敢走的服务员。
她连忙上前把张屿的手掰开,服务员终于重获自由,还算负责地跟她核实了身份,确定她是张屿的朋友后才回酒吧。
陈结君打了一辆出租车,把张屿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了进去,报了张屿家的地址。
一路上张屿在车里哭天喊地,痛诉婚姻的十大弊端,到了下车的时候她已经讲到了第九条,陈结君哄着她下了车,扶着她进家门后,也算把她今天买醉的原因听明白了。
小道士竟然逼婚了!
她看着躺在床上逐渐睡去的张屿,感慨又佩服:“能让一个道士逼婚,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吧。”
担心张屿再爬起来撒酒疯,陈结君决定留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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