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妾问什么殿下都说吗?”
下午槛儿歇晌起来,就见小福子领着近二十来个宫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院。
“这是要做什么?”
槛儿免了他们的礼,问道。
领头的是个年长的太监。
“回宋昭训,奴才们来收拾正房和西厢,收拾出来要做什么却是不知,要扰您一会子的清净,还请您见谅。”
他们是真不知道收拾屋子出来做什么,这种事上边也不会跟他们说那么清楚。
就算心里有猜测,但事情还没定下来。
谁敢张口就胡咧咧呢。
槛儿便叫他们自忙去了。
等进了屋。
跳珠低声兴奋道:“莫不是收拾了出来要给咱们主子住的?主子要……”
她比了个往上指的手势。
喜雨端来一杯桑寄生茶。
是一种利于补肝肾,强筋骨的养血安胎茶。
槛儿最近腰酸腿酸的时候比之前多了,莫院判就给开了这么一个茶。
喜雨把茶递到槛儿跟前,接跳珠的话:“有可能,咱们主子现在多辛苦啊。”
刚说完,她和跳珠的后脑勺各自挨了一下。
瑛姑姑瞪她们。
“给谁住不给谁住不是咱们说了算,主子现下不好受咱心里有数就行,可不兴挂在嘴边,去了外头更不能说!”
妇人有孕就没有好受的,平时他们对槛儿自是各种小心,但这事能做不能说。
宫里头就是这样,处处都是忌讳。
喜雨这话若被有心人听了去,还当宋昭训多不识抬举呢,怀着皇孙还觉得苦。
单被人觉得矫情就罢。
就怕叫人捏着错儿攻讦。
给昭训扣个对皇孙心存怨怼,或是体弱多病,不堪为皇家绵延子嗣的罪名。
那事情就大发了。
跳珠、喜雨赶忙认了错。
不过,正房和西厢那边收拾的动静传过来,众人面上没再表现出什么。
心里多少却还是有期待。
槛儿其实也有猜测是不是要给她挪地方了。
毕竟之后她的月份越来越大,生产的相关事宜自然要提前安排上。
譬如至少得有四个接生嬷嬷,也就是稳婆,以及给接生嬷嬷打下手的人。
还有女医、协助太医的医婆。
专职看护产房和幼儿居所灯烛的嬷嬷、熨烫浆洗新生儿衣物的针线嬷嬷。
另还有洗三嬷嬷、照看产妇的嬷嬷,而且乳母的饮食起居也要有人看顾。
说起乳母。
一般大户人家都不是生母喂养孩子,觉得袒胸露乳不端庄持重,是自贬身份。
皇家用乳母也有这层因素。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宫里认为皇子皇孙与生母关系过密,后期易引出外戚干政的事。
乳母则不一样。
乳母的荣辱系于皇子龙孙,又有自己的家人,比起生母更容易掌控。
这种制度对生母和乳母其实都很残酷,可涉及权力之争历来如此无情。
无可奈何又不得不为之。
槛儿前世没自己喂养过哪个孩子,这辈子她应该也不会,规矩什么的不提。
单是涨奶以及亲喂要承担的痛和对身子的损伤,她便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住。
且完全放着乳母不用肯定是不行的,传出去被后宫妃嫔知道了要生事端。
不过上辈子槛儿听太医说,母亲生产后的初乳对刚出生的孩子有莫大的好处。
到时候她要喂给孩子。
总之算下来槛儿这边得增二三十个人,这些人单东厢的宫人房哪里够住。
所以住的地方肯定要换。
只不过太子和太子妃没发话,具体怎么安排便未知,槛儿暂时就没多想。
晚上太子过来用膳,她也没擅问。
倒是骆峋。
本打算等她先问,他再顺势告诉她。
由她亲养孩子这件事他已同太子妃打过招呼,她无需再有后顾之忧。
另他打算给她换屋子。
哪知一等槛儿没问,二等也没问。
骆峋觉得她倒沉得住气。
单从这方面看倒确有几分重生之人的特性。
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本分呢。
从她跟他开始,她就一直如此。
该问的不该问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怎么说才能让话既好听又不惹恼他。
她都拿捏得极有分寸。
默默望了望纱帐。
骆峋打断槛儿和他闲聊的话:“正房收拾好了便搬过去,西厢你看着安排。”
话题转得太突然,槛儿卡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她朝他那边翻身。
骆峋搂了搂槛儿的腰帮她施力,等槛儿翻过来他顺手将其身后的被子掖好。
说起来,这样的事他往年冬天没做过。
他睡觉不怎么翻身,多数时候睡着时什么姿势,醒来时还是什么姿势。
宫里的皇子公主从小睡觉都有人掖被子,稍微动一下都会有人看着,自然不存在因为夜里踢被子而着凉的事。
骆峋却是自来不喜就寝时床前有人,他会将其当成刺客,时不时惊醒。
这大抵跟他从小对自己的身份有深刻认识有关,纵使幼时父皇对他爱护有加。
骆峋睡觉也会保持警惕。
睡觉不翻身的习惯便这么养成了。
和槛儿睡一起的时候骆峋的习惯也没变,只是他不翻身,她却是要翻的。
她不仅翻,她还要把手脚往他身上搭。
迫使骆峋不得不改变睡姿。
而自打入了冬床榻上摆着好几条被子,用以两个人分被窝睡,也免得着凉。
但分了两回骆峋就放弃了。
倒不是他多想抱着槛儿睡什么的,而是每回半夜她都会滚到他的被窝来。
他要她回她自己的被窝,她半梦半醒地嘟囔着说殿下身上暖和,抱着睡舒服。
合则把他当汤婆子了。
白日里多谨慎小心的人,夜里胆大得很。
偏骆峋没觉得恼。
那便索性睡一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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