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達·卡爾尼亞,三十四歲,火焰力量全職職員,同時也是紐諾爾茨市幼十二學校十到十二年級的軍事課教師。他的日子一如他的姓名,規律且沉著,彷彿那個在他家族姓氏裡被隱喻成「整齊農田」的概念,已經滲入他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卡爾尼亞身形高瘦,肌肉不甚明顯,卻有著軍事教官該有的實戰強度。他的臉龐常年保持著一種近似冷靜卻不失溫和的表情,眉宇之間隱約有種像是經年沙場洗鍊後的寡言。他的皮膚偏白,不是因為缺乏陽光,而是因為那種時時刻刻注意防護、防晒、防化的職業訓練早已成為本能。雖然站在學生之間總帶著一點壓迫感,但學生們大多不討厭他,尤其是那些對戰術與實務有興趣的學生,甚至對他的課程抱有敬意。
他仍舊單身。與傳統想像中獨身男子不同,卡爾尼亞不是因為對愛情冷感,也不是因為對女性有所排斥。恰恰相反,他在學生之中,對待女生格外謹慎細膩,不僅在體能訓練上考慮差異,也避免使用過於強硬的語氣,哪怕是對表現欠佳的學生也不例外。他明白,現代的軍事教學不只是讓人學會擊發與奔跑,更需要讓學生在精神與身體上都有準備。
他從不迴避與女□□流,也不避諱與女同事互動。只是,他選擇不和女性共居。他總說:「女人的世界太複雜,我從小就看得很清楚。」
他口中的那個「從小」指的是他和妹妹瑪麗莎一起生活的那些年。瑪麗莎比他小六歲,性格活潑外向,從小到大,凡事都喜歡用情感解決問題,對比之下,他則更傾向用規則與邏輯。兩人即使血脈相連,也常常因為生活細節爭執不休。這些經驗讓他深刻明白,他需要的生活,是一個可以準確預測、無需解釋過多情緒波動的環境。
瑪麗莎在不久前才正式入職伊希卡瓦電影廠,目前也演了許多網路電影。兄妹倆性格南轅北轍,卻意外地維持著不錯的感情,偶爾週末還會通訊聊天、互相吐槽彼此的生活。
雖然兩人姓「修達」,但從來沒人認真把他們和那位外國的名譽女皇修達·米齊科聯想在一起。學生偶爾打趣地叫他「卡爾尼亞皇叔」,他也只是一笑置之。畢竟「修達」只是個意味著「整齊農田」的姓氏,跟什麼皇族沒半點關聯,就像那些姓「卡瓦古奇」的人一樣——那不過是「河流的入口」的字面意思,平凡得像河邊的漁夫;或是姓「希拉塔」的,意指「平坦的農田」,聽來就跟鄉間的稻田一樣樸實;還有姓「闊穆拉」的,僅僅代表「小型村落」,頂多讓人聯想到偏僻的聚落,實在也高貴不到哪裡去。
他從不在意別人怎麼叫他。他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該他站的崗,就一定站到最後。
週六早晨,紐諾爾茨市民廣場的陽光落在磨石地面上,映出一層溫暖又銳利的光暈。此時還不到人潮聚集的時段,只有零星幾個在噴泉邊遛狗的市民、拍婚紗照的年輕情侶,以及站在廣場南側陰影處的兩位男人。
其中一人正是卡爾尼亞,身著一件深灰色風衣,手插口袋,表情淡然。另一人則是他老朋友、也是火焰力量的半職員諸葛梁,穿著比卡爾尼亞更輕便的便服,戴著一頂鴨舌帽,手裡還提著一杯溫咖啡。
「你看那邊的迴廊,」諸葛梁指著廣場西北側那排斜坡柱子與高架樓梯,「如果當天有人從那裡溜進來,就算有場控也攔不住。」
卡爾尼亞點點頭,眼神掃過廣場的幾個出入口。他不急著回應,等兩人繞到中央雕像旁才說:「那條路線要有人配合才行。除非……赫德札克的人根本沒想到會出事。」
諸葛梁咧嘴笑起來,語氣帶著一點玩味:「他們剛剛才發新聞說什麼『冷凍榴彈技術即將突破』,搞得像是發明了什麼改寫戰爭史的新玩意。」
「結果當天要是他們自己被凍成一塊冰,」卡爾尼亞語氣平靜地接上,「還得靠我們用解凍射線槍把他們從冰裡挖出來,那才叫一齣好戲。」
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這場笑聲不帶快意,更多的是一種熟悉老戰友之間對人性愚昧的默契。
陽光稍稍偏移了一些,照在廣場正中央的銘牌上,那是一塊刻有城市發展歷史的紀念石碑,冷冷地提醒著時間並不會因人的意志而停頓。
諸葛梁看了看手錶,微微皺眉:「時間還早,廣場這邊人開始多了。走吧,去那邊的咖啡店坐坐。邊喝邊聊,省得被路人盯著。」
卡爾尼亞點頭同意,兩人轉身離開廣場中央,朝東側一間小巧的街邊咖啡店走去。店面玻璃窗反射著陽光,門口擺著幾張露天桌椅,但他們選擇了進到室內。推開門,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撲面而來,店內播放著輕柔的爵士樂,幾位早起的客人零星散坐在角落。
「兩杯黑咖啡,」諸葛梁對吧檯後的服務生說,然後轉頭問卡爾尼亞,「你要加糖嗎?還是保持原味?」
卡爾尼亞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原味就好。加糖會毀了那股苦澀——就像我們的工作,總得面對現實。」
兩個人各自付了帳,端起兩杯熱騰騰的咖啡,領著卡爾尼亞走到窗邊的一張小桌坐下。窗外是廣場的景色,陽光灑進來,讓桌面上的咖啡杯冒起裊裊熱氣。「這地方不錯,視野好,又不會太吵。剛才在廣場聊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放鬆點。」他啜了一小口,繼續道,「對了,我明天要跟你妹拍電影。」
卡爾尼亞一挑眉,似笑非笑:「這回又是什麼劇情?還是那種社會實境模擬?」
「應該是,」諸葛梁聳聳肩,「劇本還沒下來,大概今天下午才會拿到。不過我估計,又是我被欺負。」他話語一落,卡爾尼亞輕輕哼了一聲,倒像是在掩嘴笑。
「說真的,」諸葛梁望著遠處噴泉水柱反射出來的細光,「我那個身高,跟你妹站在一起壓力不小。她又比我高兩吋,劇情設定『她欺負我』是比較合理的。」
卡爾尼亞冷冷道:「你要是能改變身高,還得改到哪年哪月。」
「倒也是。至少我比帕爾克好一點,」諸葛梁的聲音壓低些,「帕爾克那傢伙,幾乎所有的戲裡全是被欺負……網友都快給他取個外號叫『永遠的受害者』了。」
卡爾尼亞嘴角微翹,「這也算是定位明確。」 「電影預計下週二就上線了。」諸葛梁說完,喝了口咖啡,接著伸了伸肩膀,「反正到時你妹如果又扮那種強勢角色,我就演她對手好了……」
卡爾尼亞沒回應,只是轉身看向東邊的街道。陽光漸強,市民漸多。廣場逐漸由寧靜過渡到熱鬧,但在這短暫的週六上午,兩名男人站在這片空間中的身影,像是鋼鐵輪廓之下的潛影,靜靜為接下來的某一天做著準備。
陽光斜灑在卡爾尼亞的肩頭,也灑在諸葛梁手上的咖啡杯上。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各自步向停車場。
這是一場未曾開始的戰鬥,他們都知道,它不會留給任何人太多緩衝。
諸葛梁開著那台車,在公路上行駛著,一道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從不遠處響起。他眉頭一皺,本能地踩了剎車,音樂也隨著車速的減緩低了下來。
前方一個路口閃著強烈的藍紅光芒,一群員警持槍躲在車門後方,正對著街角猛烈射擊。他們的動作慌亂、語音通訊混亂,甚至還有一輛警車正在緩緩倒退,似乎是被某種力量推開。
諸葛梁立刻拉下手煞車,車頭稍微往一旁偏,開進旁邊一條小巷停好。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卡門主機。
「這不是普通暴力事件……」他自言自語,視線越過建築牆角,瞇起眼睛觀察戰場。那群員警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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