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晨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许久,久到她感觉到胸口有些气闷。

被老虎大脑袋压的。

过了那段紧张的时刻,她也有精力开始注意起了自身。

那条被踩的手臂还在一阵阵抽疼,不是老虎踩的那个位置,更上面一些,被石壁划伤的地方。

借着月光,她抬起那条手臂看了看,没被包扎过的地方已经不流血,皮肉外翻着,两侧又红又肿,抬臂间有疼痛感。

看来最近两天这条手臂都不能使力了。

朝晨放下手,这小小的动作又引起她嘴角抽了抽,疼的。

朝晨躺在原地,又细细感受了一下,除了手臂那道划痕,身上似乎没有其它不适,至于老虎踩的那一下,已经缓过了劲。

刚刚之所以那么疼,她估计是因为正好是受伤的那只手臂,牵动了伤口。

有一点冷,不知道是没有生火,还是流血过多,虚弱的。

朝晨更倾向于后者,在长长河道内时,看不到,但她一直尽量高举着手臂,不让血流那么多,依旧不断有液体滑落的触觉传来,想也知道,她绝对淌了不少血,是哪怕身体十分健康也承受不住的,所以现在感觉自己很虚弱。

像生了病一样。

体内太多精华流走,头疼脑热趁虚而入了。

身上倒是干的,其实其它地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潮,但和老虎贴着的那块感觉已经干透。

老虎用自己的体温暖的。

老虎是冬天能在雪地里撒欢打滚睡觉的至刚至阳之体,身体热量很高,像个大火炉似的,源源不断提供暖意传过来。

朝晨估摸着,自己现在的状态之所以还算可以,大概就是因为这只老虎的原因。

它看着那个熟门熟路的样子,昨天在她睡着时大概就躺了过来。

有这么个大火炉在,她才没有冻着生大病。

只一些轻微地病状,已经是上天保佑。

不,是这只老虎的功劳。

为了感谢它,朝晨哪怕已经越来越承受不住它大脑袋的重量,也没有做什么。

她依旧安静躺着,透过头顶的那个洞口,去看外面树影间的月亮和星星。

初步判断是后半夜,她回来的时候隐约记得有太阳,大概从清晨睡到了现在。

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困,朝晨在琢磨自己昨天临睡前看到的。

她为了赶紧脱身,像对待家猫似的,敷衍一样揉了揉老虎的脑袋。

老虎没什么反应,还用脑袋拱了拱她的手。

朝晨昨天遇到漩涡,九死一生才逃出来,路上身体早就已经不行,意识也在模糊,完全凭借着毅力和求生欲才回来的。

到了后面其实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所以她也不能确定那一幕是不是真的,感觉很虚假。

不过她倒是注意到一个细节。

前世那只猫粘她,需要跳上门口的鞋柜,或者沙发背靠上,她才能就近揉一揉,老虎这个身高,无论何时何地,她抬手就能摸到。

很顺,顺到她觉得老虎才应该作为宠物。

当然只是想一下,老虎这个物种不可能给人当宠物。

朝晨思绪很快回到了目前严峻的问题上,没有食物了,绿叶汤和那么点果子全部都被她吃完,现在山穷水尽,一丝存粮也无。

还有她的伤,不会有药救治她,只能凭它自己好,这么大的伤口,又流了那么多血,想好,只能补。

她现在吃饭都是问题,更何况补。

朝晨感觉到头疼,本身被压着也没有起身能力,又怕自己饿了没有食物,只能难受到胃疼,索性闭上眼,又睡了一觉。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阳光从洞口倾泻下来,照清了坑底。

朝晨人在枯叶堆里,茫然盯着那一缕缕的光芒瞧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叹息一声,用还完好的那只手臂撑起身子坐起来。

没有很艰难,老虎已经不在她胸口趴着,这回压在她腿上。

它半夜里换过姿势。

这当然最好不过,朝晨可不想一觉醒来浑身发麻,半天缓不过劲。

不过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被压的那条腿几乎没有知觉。

老虎察觉到她起身,抬起大脑袋,腿上才传来一阵阵发麻的感觉。

朝晨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摁了摁,才舒服一些。

她松了手,就见老虎抖了抖它背上那只完好的翅膀。

朝晨看了看它那只耷拉在地上的翅膀,又看了看自己捆了‘纱布’的手臂,感觉到一丝同病相怜。

大家都这么惨。

她扶着石壁,试图站起来,脚下刚用力,一只踝骨处顿时传来阵阵的疼痛感,朝晨低头,看向发出痛楚的地方。

是之前那只扭伤的脚腕。

现在又红又肿,边缘隐隐发紫发青。

朝晨又坐回去,将编织的草鞋脱下,发现这只脚整个足面都是红肿的,侧面完全发紫发青,部分地方颜色接近黑,已经严重到暂时不能走路。

这个结果在朝晨的预料之中,她去探索完上游回来,这只脚踝扭伤就加重了不少,她没有休息,接着去探索下游,走了半天连一夜,没有废都是幸运,这种情况她还能接受。

就是接下来都不能再去探索出口了。

朝晨又小心将草鞋穿上,鞋子这个东西在她来之前,部落里就有简单版的,是用兽皮缝制的,底下几层兽皮,上面一层,像个靴子。

她嫌捂脚,挑了些柔软有韧性的叶子晒干后,编织成鞋底,垫了两层类似于棉花一样软软的天然物,再用麻布封住,鞋面也是麻布的。

像七零八零年代的布鞋,本来想做成凉鞋的,但在森林里露出脚很危险,会被蚊子和毒虫叮咬,所以她改成了两层布料,中间糊了类似米糊的东西,米糊是七零八零年代的胶,有了差不多的一层胶,蚊子和毒虫突破不了布料防守咬她。

总之她这鞋参考了现代的优点,不仅考虑到了安全方面,还很软很舒服,但接连走了那么久,还是让她伤上又添新伤。

朝晨再度站起来,拿上竹筒、小枝头,又抓了一把草木灰,扶着墙,一瘸一拐往河道边走。

和老虎之间关系已经没那么僵,或者说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没有必要再像往常一样,刻意假装正常走路,自己没有受伤,朝晨这次大大方方显露出自己的脆弱来。

她身后,老虎一直跟着她,瞧见了她不正常的走路姿势,也看到了她红肿的脚踝。

老虎低头,在她停顿的时候嗅了嗅她那已经发青发紫的部位,又抬头,看了看她,过了一会儿,朝晨发现这只老虎抬起一只前肢,像她一样一瘸一拐到了河道边,微微倾斜着身子站着。

朝晨:“……”

这只老虎在学她。

朝晨蹲坐在一块石头上,那只受伤的脚放的稍微前了一些,避免压到和受力,老虎也跟她一样,将那只前肢往前搁了搁。

动作很轻很轻,像是真的受了伤一样。

朝晨:“……”

她一边低头刷牙,一边琢磨老虎的用意。

嘲笑她?

她倒是想起前世无意间看到的一个视频,自从养了猫之后,就总是能刷到关于猫的信息,有一天就刷到了为什么自己受伤,猫学自己走路?

底下有很多人回复博主,据说在动物界,受伤就会成为被捕猎的对象,为了保护受伤的同伴,动物们会学那个受伤的同伴走路,这样捕猎者就无法分辩究竟是谁有伤,不会针对那个受伤的,还有可能因为抓错要付出极大代价等等原因罢手。

朝晨扭头,看向老虎。

所以老虎也会这样吗。

你还挺暖的吗。

不管怎样,我谢谢你。

朝晨刷完了牙,将小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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