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悍将,一边是公主,林子衿左右为难。思来想去了一番之后,他艰难地做出了决定:还是听公主的吧,皇命不可违。

林子衿诚惶诚恐地朝着裴渊走了过去,头皮都是硬的,却没他脸上的笑容硬:“将军,公主也是为了您、”

“本将说了不必。”裴渊不容置疑地截断了林子衿的话。

林子衿回头,委屈又为难地看向了玉昭。

就这么不知好歹是吧?

我偏要杀杀你的锐气!

玉昭的脾气也被顶了上来,直接冲到了裴渊面前,不容分说地抓起了他的右手,同时勒令林子衿:“把药给我!”

裴渊浑身一僵,全然没想到玉昭竟敢这么做。

林子衿赶忙拔开了瓶塞,把药瓶递给了玉昭。

裴渊怒不可遏,正欲抽回自己的手,玉昭忽然说了句:“你的手若废了,就等着任我宰割吧。”

她看向他的眼神中还充斥着轻蔑和挑衅,仿佛在说:想谋逆是么?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裴渊的动作一顿,不再挣扎,却不甘心地咬紧了后槽牙,下颌线瞬时紧绷,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他痛恨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却又挣扎不得,这次的手伤确实重,怕是伤了筋脉,一直在抖个不停,无法自控。

玉昭给裴渊上了药,又用布条包扎了起来,但布料很快就被血液染透了,裴渊的手还是在抖。

玉昭微微蹙眉,面露担忧,但不只是在担忧裴渊,还在为了接下来的路途而担忧。他们这四人当中,战斗力最强的就是裴渊,若是连他都提不起刀了,那他们仨就可以直接宣告死亡了。

玉昭转身看向了红缨,不假思索道:“过来给他疗伤!”

红缨不可思议,满面抵触:“裴渊这狗贼都已经那样无礼的对待您了,您竟然还要我给要他疗伤?”废了他的手才好呢,看他以后还怎么猖狂!

玉昭却不容置疑:“这也是皇令!难道连你也要抗令不遵吗?”

红缨无可奈何,不情不愿地从蹀躞带上取下了医疗包,满面怨怒地走到了裴渊面前。

裴渊垂眸,看向了玉昭,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中再度泛起了复杂的涟漪,实在搞不清楚这位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红缨打开了针灸袋,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触碰裴渊的手,哪怕是当着公主的面。

玉昭也看出了她的抵触,无奈道:“你只管专心施针,我拖着他的手。”

红缨这才抽出了一根银针,狠狠扎向了裴渊的手。

裴渊当即就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疼,额角的冷汗都要渗出来了,他也心知肚明红缨必定是故意的,却无法发作,毕竟人家是在给他疗伤。

玉昭一直拖着裴渊的手,自然能感知到裴渊的疼,因为红缨每下一针,裴渊的手就会不由自主地抽一下,像是得了鸡爪疯。以免针会扎偏,她还不得不死死地攥着裴渊的手,努力压制着他的抽搐,确保他不会错过下一针,哎,她也不想这么残忍的,但也是为了裴渊好呀!

玉昭的下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烂了,但凡松懈一点,就会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太爽了。

裴渊自然也能感受到玉昭的幸灾乐祸,因为纵使她一直在低着头咬嘴唇,嘴角也快咧到耳根了,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啊抖抖啊抖。

谁看不出来是在憋笑?

裴渊冷笑一声:“公主若是身子痒就挠,强忍着多难受。”

然而他的话音才刚落下,红缨就又给他来了一针更狠的——让你嘴贱!

裴渊当即就被疼得紧皱起了眉头,额角滑下了一大滴汗珠。就连在一旁观望的林子衿都跟着龇起了牙咧起了嘴,真的很想劝告裴渊一声:你都已经落在了公主手里,就别硬刚了。

玉昭仰头看向裴渊的同时,越发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眼神中流露出的关心之意看起来极其真挚:“将军切莫乱动,万一这针扎偏了,等会儿还要重扎呢。”

裴渊:“……”

红缨一共在裴渊手上扎了二十针,但其实七针就够,多出来的那十三针纯粹是为了整治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正起作用的那七针效力极强,裴渊的手当即就不抖了,血也止住了,可谓是立竿见影。

裴渊着实倍感诧异,没想到红缨竟真愿意好好治他的手。

林子衿看向红缨的眼神越发的崇拜了:“女侠,你真是武能上马斩敌文能悬壶济世,小生着实佩服您!”

红缨冷哼一声,又给了他一个能杀人的眼神:“登徒浪子,你少在这里阿谀奉承!”

“我没有!”林子衿冤枉得不行,“我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红缨:“鬼才信!”

林子衿:“……”好凶。

玉昭忍俊不禁,对林子衿说了句:“我们红缨师从太医院院使,是整个大内侍卫中医术最高明的人,哪怕是去了太医院也能直接任御医之位。”

就在这时,裴渊忽然说了声:“多谢。”也不知道是在谢玉昭还是在谢红缨亦或是两个都谢,但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不再理会大家了,低头将插在地砖里的长刀拔了出来。

玉昭见状立即说了句:“你这只手伤的那样重,可能也是因为这刀上承担了封印之力,要不还是先别动刀了,或者换只手,免得伤口再崩裂。”

裴渊不置一词,亦没看玉昭一眼,态度依旧冷淡,却还是将刀换到了左手中。

红缨就是看不惯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当即就怒斥道:“狗贼,别以为是我想帮你疗伤,是公主心地善良不计前嫌,我才愿意治疗你的手,你若再对公主不敬,休怪我以后对你不客气!”

裴渊哂笑,心道:你现在对我也没多客气。

林子衿心里想的则是:他是他我是我,你对他不客气就算了,干嘛要总殃及我?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提。”玉昭打断了三人的争执,转头看向了门口蹲守着的玄武兽,“我们现在已经顺利入塔,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寻找解决城中怪事的办法了?”

红缨抬头,看向了高高的天花板,面露苦涩:“纵使一楼没书,余下还有八层高塔呢,那么多藏书可怎么翻啊。”怕是三天三夜都翻不完。

林子衿立即说道:“请女侠放心,小生有办法!”

红缨就没搭理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完全把他当空气。

林子衿黯然神伤……好冷漠。

玉昭忽然说道:“不上楼,往下走。”

裴渊三人立即看向了她,眼神中皆流露着诧异和疑惑。

玉昭抬手指向了天花板中央,解释道:“你们看不到金线,我却能看到,那根金线从天空落于塔顶,又从塔顶刺入了塔内,直直坠入地下。”她的手也随之落了下来,指向了地面中央。

林子衿低头,看向了严丝合缝的青色地砖:“那么问题又来了,咱们几个怎么下去?现学遁地术么?”

“那就得问它了。”玉昭朝着门口的玄武兽走了过去,气势威严地立于其旁,勒令道,“我以大巾国女帝之妹,安平嫡长公主的名义命令你,打开通道!”

玄武兽纹丝不动,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一只,仿若一块只雕了龟壳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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