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背叛
“匡氏养出了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怎能堪称诗书名门?”
匡家大门内走出两个小厮慌忙想把他拉走,却让他喊得更起劲了:“现在还想来逼我闭嘴!大家都来看看这匡家是何等嘴脸!”
两个小厮见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也只好恭恭敬敬地一摆手,说道:“家主这会儿不在家,公子若有事相商,进门喝杯茶坐着等一等可好?”
“你当我傻啊!我要是进去了还能出来吗?你家小姐尚未出阁便劝我妻子和离!这是铁打的事实!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匡轸玉这才听懂了,这人是冲着她来的。
“你找我?”匡轸玉不慌不忙地走过,经过他身边时只略微瞟了一眼,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一般。
这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继续骂道:“就是你这个泼妇!我与我妻子向来琴瑟和鸣相濡以沫,你竟劝她与我和离!将我这贤良淑德的妻子教坏了去!”
匡轸玉静静听他说完,冷笑一声:“裘公子,你家的事我本来管不着,但裘夫人身上青青紫紫从何而来还需要我与大家说明吗?”
“你若不想进去喝茶,我便在外头与你分说。”说罢,匡轸玉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不知尊夫人在何处?为何不敢请她出来?还是人已被你打得半死,此刻根本出不了门?”
这位裘公子环顾四周,面上有些难堪,却仍是长着脖子反驳道:“女子本就不应该抛投露面,我的妻子自然在家相夫教子,可不像你一般整日在外头招蜂引蝶!”
方才她确是从外面回来,被他这么一抹黑,众人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女子应当如何,不应由你这个男子来决定。没有哪条律令规定了女子不能提出和离,裘夫人当日与我说起此时之时,我本不欲多说,可她手上的伤痕我却无法忽视。裘公子一口咬定发是我搬弄是非坏了你们夫妻感情,不如让你的妻子亲自说说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匡轸玉本想着人言可畏,对方并无证据,先将自己的名节保下更为重要,哪想到这裘公子却是个狗皮膏药,死死咬着她不放,硬说是她在他二人中煽风点火,挑拨夫妻之间的感情。
“裘公子,主母已请了裘夫人来家中吃茶,若有什么不满但与主母相提,匡家自会秉持公道。”霜儿从门内走出,极为隐蔽地瞟了一眼匡轸玉,却被匡轸玉抓住了这匆匆一瞥。
裘公子一听匡家有礼有节,还请了自家夫人,自然也不好再驳了面子,也许是做贼心虚,他总算是罢休了进了匡府。
大厅里,匡母仍然端坐高堂之上,静静地抿了口茶水,看见了裘公子便站起身一扬手请其坐下喝茶。当真是体面极了。
匡轸玉从她温和友善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几分不满,双眸一闪而过匡轸玉时就像在说:“都是你惹下的祸端!”
匡母此番大概是听见了匡轸玉的言辞,以裘夫人为胁迫逼他进门,以礼相待向众人显示匡家恪守礼数。
但说起这个裘夫人,匡轸玉却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此人似乎十分健谈,心思也单纯。她出于好心的随口一提似乎给了她很大的勇气,让她与自己的夫君提了和离,裘公子恼羞成怒,这才气急败坏来匡府面前闹。
今日将她请来,便是如同升堂时唤人证一般。
正想着,一轿子停在了匡府门口,匡应衡大步流星往家中走,似乎是收到了消息,匆忙赶回来的。
“裘公子,小女若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你与我说便是,我绝不徇私。不过在众人面前闹成这样,属实有些难看了吧。”匡应衡面上是笑着的,但字字珠玑,不怒自威,竟将裘公子唬住了。
“晚辈本不欲叨扰,实是二姑娘所作所为太过过分,教坏了我那贤良淑德的妻子,竟要与我和离。我这才一时气急了,想向匡府要个说法,哪知匡二姑娘不仅不道歉,甚至污蔑我殴打发妻。今日晚辈之举实是欠缺考量,冲撞了前辈,还是要先给您赔个不是。不过——贵府二姑娘也需与我道歉,还我名誉。”
好一个倒打一耙,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匡应衡到了却像只兔子似的,当真是收缩自如。
匡应衡眼神凌厉地扫过了匡轸玉,面上还是带着笑:“若犬女当真做出这种罔顾人伦的事,匡府自是该好好管教一番的,道歉也是应当的。”
对外人,他总是体体面面的,对匡轸玉,他却从未给与信任。
万众瞩目中,裘夫人走了进来,先是向高堂之上二位长辈行了个礼,接着眼神瞟向了裘公子。
裘公子冲她瞪了一眼,挑了挑眉,胜券在握似的开口:“你说,我有没有打过你?”
裘夫人此刻与先前所见之善谈全然不同,瑟缩着身子,一手虚握着另一手的手腕,似是在掩饰着什么,而后又将眼神投向了匡轸玉,匆匆一瞥便收回眼神,低下头哑着嗓子道:“没有,夫君对我很好。”
匡轸玉皱起了眉,死死地盯着裘夫人。
“那匡二姑娘是否教唆你与我和离?”裘公子已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说道。
裘夫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匡轸玉的眼神,眼睛低垂着瞟向了她,但始终不敢将视线上移。
裘夫人点了头,匡轸玉笑了。
确实是她错了,多嘴说了这么一句,想当然地觉得对方也许需要自己的这么一句来鼓起勇气。
“裘夫人,你在遮掩些什么我了解。你在怕什么我也明白。但你要想好,你今日点了头,日后便不会再有人助你脱离苦海,你也再也不会有机会走出困住你的宅院。”
“我没什么好怪你的,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你好不容易的一次勇敢终究还是向你的软弱屈服了。而此后,你再也不会有勇敢的机会。”匡轸玉说话不疾不徐,冷淡得毫无波澜,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低头。
“当日在场的不止是我二人,京城有头有脸的女眷都在场。裘夫人所言不会只我一人听见。再者——”匡轸玉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裘夫人,继续说道:“姐姐的脸色这般苍白,可请了郎中看过?”
说完,她便将视线转到裘公子的身上,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得意地微微一笑。
“正好,妹妹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请了京城有名的郎中。”
话毕,束心便领着一江湖郎中进了大厅内。
“还请先生看看我这好姐姐缘何脸色如此苍白?莫非是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前半句,匡轸玉故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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