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件礼物展示完后,蒲灵把其中一件放在一旁,将原本端在右手的小蛋糕拿了出来。巴掌大小,是她拜托谷佳佳偷偷去镇上唯一一家的蛋糕店买的。大寸的蛋糕要提前预订,这次时间赶不及,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一个小蛋糕代替。

“青恪哥。”

蒲灵的声音将靳西淮的思绪扯回现实,掌骨分明的一双手,因用力攥紧而隐现筋络。

他抬眼看向蒲灵,缓慢地舒展开收拢的指节。

像是慢半拍,他轻启唇,问蒲灵:“这是给我的吗?”

“是啊,看着不像么……”

蒲灵抬眼看一下蛋糕,又底气不足地扫一眼靳西淮。

好像是有点磕碜。

不太能拿得出手。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面不改色地将小蛋糕捧了出来,递到了靳西淮面前。

“这是另外的一个小小心意。”

靳西淮当然知道这些都是给“他”的,但他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

不惜成为一个钻空子的谬论家,只要指代不明,模糊概念,那他就能取而代之。

以不正当的名义与身份,将这些礼物占为己有。

“谢谢。”

靳西淮将那两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拿过去,抬手正欲接那方小巧蛋糕时,蒲灵却稍偏挪了个方向,在靳西淮微愣的目光中,她歪了下脑袋,认认真真地提了个建议:

“虽然这蛋糕实在有点小,但是青恪哥你要不也走个形式,吹个蜡烛许个愿?”

涂满奶油的夹心水果蛋糕,正中央竖着一根蒲灵特地让谷佳佳捎带回来的浅粉色蜡烛。

火苗摇曳,将蒲灵的眼睛照得晶晶亮。

但靳西淮还是摇头了,看着她的眼眸,温声道:“不了,我没什么愿望要许。”

也是。

在外人眼里完美无缺的一个人,家境优渥,长相出类拔萃,从小顺风顺水,如今事业也如日中天。

一切都顺遂无忧。

何必寻求这种虚妄外力呢?

蒲灵也没觉得扫兴,毕竟非生日当天让人许愿这事,本就是强人所难。

也不着急出门,蒲灵便提议靳西淮先拆开礼物看看,她将褚婴宁的那份递给靳西淮,她则亲自拆自己准备的那份。

步骤并不繁琐,几下之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礼物自礼盒中取出,显露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条奢牌领带,价格不菲,条纹与花色经典简约,但颜色较挑人,常人难以驾驭。

身为一个选择困难症患者,得益于上次吃日料时奢侈地用一条昂贵领带绑头发的经历,蒲灵在确定要送的礼物类型时没花费多少心思,却在确定款式时纠结再三。

市面上的男士领带几乎都是黑蓝等常规颜色,大差不差,一块小布料,也弄不出什么花来。

一来二去,她挑得眼花缭乱,却始终没看到一个满意的。

期间,她还参考了褚婴宁的意见,让她帮忙提供几个选项。

褚婴宁:“你随便挑一个最知名最高端品牌的经典款不就行了吗?何必这么纠结?”

蒲灵:“那未免有点太敷衍了吧。”

褚婴宁觉得稀奇:“什么情况,你这是对靳青恪开始上心了?”

蒲灵顿了顿,而后说:“只是想稍微用心准备一下礼物而已。毕竟上次我杀青他还特意送了我花,还带我去吃了饭,总要礼尚往来嘛。”

“这样呀。”褚婴宁揶揄她:“我还以为你现在对你的青恪哥动真情了呢。”

那时蒲灵正在各大品牌官网上大浪淘金,闻言只是笑笑,没回应这句调侃。

蒲灵将那条她精挑细选后敲定的领带拿出来,平铺在掌心,刚想展示给靳西淮看。

一抬眸,却发现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手中那份来自于褚婴宁的礼物还原封不动。

蒲灵眨了下眼,有那么期待她的礼物么?

也有可能是好奇吧。

好奇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她摸了摸额梢,提前给人打一剂预防针:“我准备的礼物比较普通,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靳西淮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条领带,须臾后,眉眼轻轻一挑。

他接过来,不假思索说:“不普通,非常实用,刚刚好我缺一条新领带。”

蒲灵当然知道这是一句客套话,但在她扫过靳西淮神色后,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

眼角眉梢舒展,蕴着一层清浅的愉悦之色。

就仿佛,她送给他的礼物,真的送到了人心坎上。

蒲灵握了握已经空下来的手,刚想问靳西淮要不要拆褚婴宁送的礼物一看,却听人先一步开口,竟是有求于她:

“能帮我系一下这条领带吗?我想看一下上身效果。”

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蒲灵愣了两秒,她刚想委婉拒绝,说自己没帮人系过领带,却又在男人一眨不眨注视着她的视线里,瞧出两分巴巴期望的意味。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点头答应了。

靳西淮将领带拿给她。

蒲灵接过去,也是在这一过程里,她的头脑冷却下来,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明明可以让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自食其力。

但临时反悔这事她又做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挪动着步伐站于男人身前,身高差距缘故,蒲灵仰脸看向他,抬眼的那一瞬,视线正正好撞进靳西淮的眼睛里。

“……”

蒲灵克制着不自在偏开视线的冲动,佯作自然道:“忘了事先声明一下,我不太会系领带,可能会系得比较丑。”

“没关系。”

话都说这份上了,蒲灵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她举了举手里的领带,发表免责声明:

“那我可就上手了,如果系得不好看,那你也不能怪我哦。”

靳西淮弯一下唇:“不会。”

蒲灵只在拍上一部现代剧的时候,见过剧组造型师给丁豫杰打领带,还记得那个领带打法叫亚伯特王子结。因着名字有些花哨,她便好奇地旁观了一下。

循着头脑里的记忆,她像模像样地开始操作。

第一步是将领带绕过男人脖颈。

身高不够,只好踮脚来凑。

蒲灵刚想踮起脚尖,却见眼前人已经主动地折颈弓背,无声地纵容着这一海拔差距。

男人穿一身版型挺括大衣,内里是洁白无瑕的衬衫,搭一件咖色马甲。

偏休闲风,却意外地,与蒲灵手中的墨绿色领带极为适配。

距离拉近,视域变窄的同时,那一张清峻的五官也在蒲灵眼前放大,随之而来的,是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力。

饶是早就对这张帅脸免疫,蒲灵的呼吸还是不由一窒,恍神一瞬。

睫毛飞速眨动两下,她垂下视线,捏住领带更窄一边,调整两边长度。

清空自己的思绪,专注于手头上的事情。

蒲灵有意地忽略她在给一个异性系领带,而是将人视作一个锻炼技术的假人模特。

但落于头顶的视线,萦绕在周身似有若无的清冽冷香,都昭示着,眼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蒲灵调节好领带长度,便开始绕带系节。

因为不够熟练,她几次触碰到靳西淮身上的衣角布料,衬衫单薄,底下紧实的肌肉触感与温热体温沾染上她的指尖。

将领带一端系进束口后,蒲灵又调整了一下两侧的凹陷,让形状更为饱满。

转眼检查一遍,宣布大功告成。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应该还能看吧。”

“可以,系得很漂亮。”

就在这时,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蒲灵走过去查看。

看到她转身。

如蒙大赦般,靳西淮胸腔猛地一浮,喉结上下滚动。

-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便出了门。

冬意渐浓,气温一降再降,但这天天公难得作美,气候晴好,和煦暖阳洒在身上,叫人舒坦得不行。

靳西淮上次来没多待,这几天又足不出户,蒲灵便自觉承担起导游的职责,规划着路线,敲定歇脚地点。

弥水镇虽说僻远落后,却不是什么蕞尔之地,地域辽阔,植被繁茂。

轻轻吸气,鼻腔充盈的都是清新干净的氧气,绿意弥漫。

蒲灵提前看过剧组的通告单,特地避开今天要拍戏的几个点,以防两方撞上,落于他人非议与口舌之中。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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