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午，祝芙与文嘉公主在小院里相谈甚欢，祝芙也托她的福，知道了很多京都里达官显贵家中的好多隐秘。
“小表嫂，你有没有见过永定侯？他长得可是威武霸气，曾经勇冠三军！”
祝芙相当给面子地“哇”了一声，她脑子里顿时勾勒出一位高大威猛的武将。
结果却听文嘉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可那位永定侯私下里喜欢穿女子装束，在行房时还要求妾室在上，拿鞭子狠狠抽他！”
祝芙：“……”
她匪夷所思，犹犹豫豫道：“没准永定侯喜欢男人？”
文嘉掩口呵呵一笑：“相反，他对男人没有半分爱慕。”
祝芙：“……”那很变丨态了。
没想到古早虐文里已经超前到这个份上了。
男女主真应该睁开眼睛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当你们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变丨态了。
文嘉接着道：“成国公知道吧？七老八十了还不致仕，身子骨壮实得很，天天喊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结果前些年真死了，世间流传他死在任上。”
祝芙：鞠躬尽瘁不是诸葛亮的词吗？
祝芙谨慎道：“这事儿也有玄机？”
文嘉厌恶地撇撇嘴：“是被女人杀死的。成国公这个人，最是厌恶女子，于房事上大多粗暴，喜欢凌丨虐。而家中伺候他的，恰好有个他政敌的孙女，那政敌被他一手抄了家，只剩了个小小姐，与他差了足足两轮，他把人家弄进了后院。”
祝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叹了口气：“那女子定然是极为不好过的。”
“何止是不好过，”文嘉道，“听闻那女子刚入他后院一个月，便被连续幸了二十日，足足二十日的凌丨虐啊，我听他们府上出来的下人说，那位小夫人脾性烈，成国公为了压一压她的烈性，甚至要她做美人盂……”
别说了，拳头硬了。
祝芙手里的瓜子突然都不香了。
她深吸一口气，发出了灵魂质问：“不是，都已经把人家全家灭了，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她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看完了这篇小说。
结果现在穿进这本书里，她又一次被这本书里的人物做的恶心事给无语到了。
这本书肯定克她。
而显然无语的不止是她一个人，文嘉公主也很不能理解：“是吧，你也这么以为吧，我当时听了也万分不解。”
祝芙：“既然那老不死的已经死了，那肯定是中间出了什么事，快说说看，我要听成国公死亡的真相，最好详细点。”
一般来说死者为大，但“禽兽”除外。
“此事我当初也是费了一番波折，应当是有人在掩饰，不过幸好我姑母是荣妃，”文嘉公主很是唏嘘，“那女子年轻貌美，也很有手段，接连引诱了成国公的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使了计谋令这一家子三天两头吵闹不休，结果他那孙子是个炮仗脾气，一次失手，将成国公推倒了，成国公便再没醒来。”
“该，”祝芙吐出一块瓜子皮，忙问，“那女子呢？”
文嘉公主摇摇头：“不清楚，据说成国公头七那天夜里，成国公府灵堂起了一场大火，成国公府的男丁全都葬身火海，她好像也在里面。”
祝芙想，那场火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女子放的。
倒真是个烈性的，她挺佩服那女子的意志，若换了常人，在这等情境下，早就崩溃了。
不像她，竟然还成功反杀。
祝芙沉吟：“既然成国公府没了男丁，那现下主事的是谁？”
文嘉公主道：“成国公原配早些年入了逍遥观，出了那事后回府，如今是她在主持，从偏房过继了个孩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国公府虽元气大伤，如今却比往日风评要好。”
祝芙点头，倒是因祸得福。
果然那个成国公才是祸根，死了也算造福全府了。
两人一阵唏嘘。
祝芙看着文嘉公主，忽然道：“以公主的身份，似乎无需远嫁他国，在丰国也能嫁个极好的人家，可为何偏偏要背井离乡，去往语言都不通的索罗国？”
其实祝芙早就有疑惑了。
按理说，一个宠妃的侄女，哪怕不嫁给永王，再找别家似乎也没有难的，只有她挑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挑她的。
和亲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按照古代的交通，基本上等于回不来了。
文嘉公主沉默了片刻。
就在祝芙以为也许不小心冒犯到了文嘉公主，想要换个话题的时候，文嘉公主说话了。
“因为索罗国国王相貌非常俊美，”文嘉公主脸儿微微红了红，想了想找补了一下，“还有他很会说话。”
祝芙以为幻听了：“……”
她想了一圈阴谋、权力甚至赌气，她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朴实无华的理由。
但细细想来，如果一个人他长得帅又会说好听话……祝芙竟然理解了她。
年轻小姑娘又有什么坏心思，她就是爱看脸罢了。
“说真的，小表嫂，不怕你笑话，我曾经还对梁王动过心，”说到这儿，文嘉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来，“对，这一路都没见梁王殿下，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忙活了？”
祝芙有些不好意思：“奥，梁王殿下现在正守着皇陵呢。”
文嘉：“？？？”
梁王也不像那么有孝心的人啊。
祝芙三言两语给文嘉讲完前因后果，当然省去了她做的那些事，于是文嘉听后好一阵沉默：“……”
是她错了，梁王真的“孝”死了。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会说话当真很重要，”文嘉一阵唏嘘，接着讲她的爱情史，“当年就是因为前梁王他说话难听，我便受不了他，与他大吵一架。后来我母亲请了表兄来开导我，可你知道表兄做了什么吗？”
祝芙想了想原著里永王的性子，有点想象不出来他安慰人的样子。
“你以为他会哄我？不，并没有，”文嘉冷笑一声，“他陪着我坐了一下午，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多喝点水’。”
祝芙：“……”
是原著永王能干出来的事。
所以这就是原著里永王痛失白月光的原因？
“小表嫂，也就你能忍受他，”文嘉朝祝芙投以钦佩的目光，“别看我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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