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寸天地那如画卷般美丽的湖边,墨羽呆呆地站着,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

玲樱之前那句“坏了就该毁掉,再找一把好用的工具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

她就是那把坏掉的刀,被轻易丢弃,甚至被亲手“杀死她的铸刀师宣判了**。

她的存在,她的信念,她的一切,在这一刻都仿佛失去了意义。

迷茫,如同浓得化不开的雾,将她层层包裹。

“啪!

一颗红彤彤的苹果突兀地砸向了她。

以墨羽往日的反应,这种程度的偷袭根本不可能得手。

但此刻,她感觉到了,但是身体却像灌了铅一般,没能做出任何反应,被苹果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后脑,然后滚落在脚边。

墨羽有些迟钝地揉了揉脑袋,然后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玲樱。

玲樱正靠在一棵柳树下,手里也拿着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啃着,汁水四溢。

她见墨羽看来,只是百无聊赖地扬了扬下巴,看着她,询问:“想到了什么?

墨羽有些莫名其妙,反问:“什么想到了什么?

玲樱说道:“曾经有一位伟人被苹果砸中了之后发现了万有引力。你被苹果砸中了之后,想到了什么?

墨羽眼神依旧空洞,只是下意识地回答:“想杀了你。

玲樱扑哧一声笑了,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可以啊,来啊。我站在这儿不动,让你先出手。

墨羽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中没有杀意,只有一片死寂。

玲樱问她:“为什么不动手?

墨羽表示:“杀不了你。

“哦?

玲樱笑得更开心了,她走近几步,绕着墨羽打量,啧啧有声:“原来你这么怂啊。总是听他们说,典狱长手下最强的战斗力就是碎星,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几乎没有你办不到的事。这么一看,啧啧,我觉得那典狱长也不怎么样啊,能用你这种连反抗都不敢的家伙,估计也是个软蛋。

话音刚落,墨羽的眼神霎时之间变得冰冷,那是一种仿佛能将灵魂冻结的寒意,与之前的死寂截然不同。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许你侮辱他

。”

玲樱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哦~原来他是你的逆鳞啊。也对典狱长很强吧?强大到让你觉得遥不可及只能仰望。所以你这种弱者这种连自己的刀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墨羽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

“听说典狱长有四个老婆你排第几?啧啧不对你应该排不上号哈哈哈你只是他的玩具对不对?”

她猛地走向了玲樱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

但是她刚一动作却被对方看似随意的一记绊摔轻易放倒狼狈地摔在地上。

玲樱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你急什么?我不过是把你自己的心里独白说出来而已。害怕、自卑、恐惧被抛弃……这些不都是你每天都在想的吗?”

玲樱蹲下身看着趴在地上的墨羽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她用那种侮辱一般的方式。

一句句剖析着墨羽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自卑将那些她刻意隐藏、不愿面对的情绪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嘲笑墨羽的软弱嘲笑她的患得患失嘲笑她那份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恋。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墨羽的心上。

最后看着墨羽虽然被压制但眼中那不屈的怒火却越烧越旺玲樱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至少你还会愤怒还会生气还不算无可救药。”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而后竖起一根手指表示:“一个月。”

墨羽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警惕地看着她反问。

“什么一个月?”

玲樱说道:“一个月时间。我会好好锻造你。”

“锻造我?”墨羽有些不解。

“是的锻造你。”

玲樱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狂热。

“因为你就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一把刀。虽然现在还只是一块原铁甚至是一块被错误打磨过的废料但底子是顶级的。在这一个月之中你必须和外界断掉所有联系包括和你最爱的典狱长你

也绝不能见面。你有心理准备吗?”

墨羽沉默了。

她看着玲樱,看着这片奇异的方寸天地,又想起了被熔毁的寂灭,想起了姜槐……

墨羽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的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想明白了,自己根本无需迷茫。

她依然选择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

刀也好,什么都好,那都只是称谓。

只要自己爱的是他,只要这份爱不会有任何褪色,那其他的都无所谓。

就算被人说这份爱是扭曲的,就算被他们说自己永远被困在雨中,也无所谓。

如果这就是她的道,那她便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抬起头,直视着玲樱,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准备好了。”

玲樱笑着说:“很好,我喜欢你这种扭曲的性格……真是一把好刀……”

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杰作即将诞生的期待。

与此同时,不远处,白发女人推着陆晚吟的轮椅,远远看着这一幕。

她询问陆晚吟:“这段时间,你也要留在这儿?”

陆晚吟点了点头,看着墨羽那虽然瘦弱却异常挺拔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坚定。

“小羽毛性格太执拗了,她从来不会为自己考虑。如果她打算在雨中前行,那么,至少我想为她撑起一把伞。”

白发女人微微笑了笑。

“算了,至少在这儿你们两位的安全我也不用担心了。”

陆晚吟这才反应过来询问。

“你要走了?你到底是谁啊?一直帮我们,却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们。”

“若是有缘,会再见的。”

白发女人直到离开这方寸天地,依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她回到了风雪依旧的雪见岳山,而后脚步轻盈地来到之前那个山洞外的时候,怀中突然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她微微一怔,从和服袖袋中取出一个款式古朴的翻盖手机。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言自语说道。

“我都忘了自己还带着手机。”

但这个手机,只是为了和那个人联系。

所以,打电话来的,也只能是他。

她接起电话,声音慵懒而带着一丝戏谑:“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迟疑和疲惫的男性声音:“您……遵守承诺了吗?”

女人笑着说道:“至少这一次,我遵守了。那两个小姑娘,现在很安全,玲樱那丫头会照顾她们的。”

电话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白发女人把玩着自己的烟杆询问。

“你把我欠你的那一份人情,用在别人身上,你不觉得可惜吗?那可是能让我出手一次的机会。”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片刻,而后表示。

“没事。反正,我也不想和您有什么交集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

白发女人抽了一口烟杆,呼出一团白烟,看着烟雾在风雪中消散。

“是吗……也就是说,我们之间,互不相欠了?”

电话那一头毫不犹豫地表示:“是的……互不相欠。所以……我不会再和您联系了。”

“陆七。”

女人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

“你走出那场雨了吗?”

“什么雨?”

“不没什么。”

“保重。”

说完,对面便挂断了电话。

女人将手机重新收好。

雨雪更大了,她拢了拢衣襟,身影渐渐消失在雪见岳的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陆七将手机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口气息悠长,仿佛要将胸腔中积郁多年的沉闷一并吐出。

总算是把这个人情用出去了,他想。

这意味着……自己算是和过去彻底割裂,两不相欠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真是如此吗?

或许只是自己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这种充满仪式感的节点,来虚妄地安慰自己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凌依依像只小兔子般探进头,见陆七看过来,脸颊“唰

她双手背在身后,似乎紧紧攥着什么,身体微微前倾,一副做贼心虚又带着点期盼的模样。

陆七挑了挑眉,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打趣道。

“哟,这不是我们的土行孙吗?怎么,药效还没过?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是不是又偷看哪个帅哥了?

“你才猴屁股!不对,你才吃药了!

凌依依被他一激,顿时忘了羞涩,鼓着腮帮子反驳,但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她扭捏了半天,才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掌心里是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票。

“我……我……那个……

陆七眼神一扫,便看清了票面上的字样——李玲安最新巡回演唱会,S市站,内场VIP。

他故作惊讶地“喔唷了一声。

“我的小祖宗!这可是李玲安的票啊!还是内场!现在网上黄牛都炒疯了,有钱都抢不到一张!干得好啊依依!马上挂到交易平台上去,这两张票至少能卖这个数!

他比了个夸张的手势,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凌依依的脸本就红,此刻更是憋得通红,眼眶里都泛起了水光。

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不是拿来给你卖的!!你这个**!!

“啊?

陆七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

“那你拿来干啥?难不成……你想去看?可这票这么贵,你又不懂欣赏,去看多浪费啊。

凌依依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见。

“那个……嗯,要不……我们……一起去看?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头垂得更低了,不敢看陆七的反应。

陆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瞬,随即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依依啊依依,你脑子是不是进了屎啊?你看我像是那种会花时间去看演唱会的人吗?吵吵闹闹的,还不如在家睡大觉。

凌依依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水光再也忍不

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带着哭腔困惑地询问。

“可……可是……我……我记得你……你以前明明说过很喜欢李玲安啊她可是大英雄李牧寒的妹妹……你不是最喜欢李牧寒吗?所以我想你也会喜欢她的歌……”

陆七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挠了挠头避开了凌依依受伤的目光语气也随意了许多。

“啊以前说过的话嘛你也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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