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房间里藏进一个男人,一般人的第一反应是跑并报警,但姜榆没有,她蹑手蹑脚靠近衣帽间。

虽然视频里有些区域被叶子挡住了,但剩下的足以让她看清,进她房间的就是临野。

刚才她看视频的声音很小,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吧。

比起恐惧和害怕,姜榆现在更多的是期待,甚至还有一种隐隐的紧张和兴奋感,之前都是临野神出鬼没地戏耍她,现在终于轮到她来当抓老鼠的猫了。

今天她见过了兔子、狮子、老虎的兽人,临野会是什么呢?

衣帽间的门没有锁头,是最普通的两扇推拉门,姜榆怕惊动里面的人,用最小的力度推开一侧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光脚踩在地毯上,走过一排衣柜,进入最深处的换衣间,前方有个人正背对着她埋头在做什么。

衣着和视频里看到的一致,是临野,但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正晃来晃去,头上也有两只白色耳朵竖着。

姜榆本来只是让临野也体会一下被人抓住的感觉的,没想到会看到他的动物外表。

一瞬间,她脑袋里闪过许多个念头。

他是什么?

狐狸?不,他的耳朵和尾巴更圆钝,不够尖锐。

猫?也不是,他的尾巴看起来不够柔软。

这个颜色和形状,难道是……狗?

惊讶之下,她手一松,手机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动静,临野的耳朵和尾巴倏地消失。

他转过身,目露凶光,怀里还抱着姜榆的衣服,而且是她出门前刚换下还没来得及送去清洗的那件。

四目相对,临野的耳朵红红的,身体微颤,凶狠的眼神里还有些不知所措,姜榆突然尴尬起来,明明是他偷溜进来,怎么这幅表情,搞得好像是她在偷窥一样。

如果是人抱着她的衣服猛吸,姜榆会骂他变态,但如果把这个行为代入狗狗,似乎又有些合理了。

以前她几天不在家时,小白就喜欢从洗衣房翻出她的衣服,整日睡在上面,因为衣服上有她的味道。

小白是因为喜欢她才这样,临野是因为什么?他那副凶样不像是会喜欢她的人。

她盯着临野的脸想得专注,没注意到他已经濒临爆发。

“看够了吗?”临野攥紧衣服,声音低低的。

姜榆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难得见到他羞愧又尴尬的样子,指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场面诡异起来,作为被侵害隐私的人,她反倒给侵害者找起理由:“你来找我是想好要我兑现什么了吗?”

既不提他的耳朵尾巴,也没说衣服的事,还解释了为什么进入她的房间,姜榆都觉得自己太贴心了。

临野没有立刻回答,还是那副表情注视着她,良久,他丢开衣服,嗯了一声。

晚上十点,到了姜榆睡觉的时间,她和临野并排躺在床上。

从临野提出这个要求,她答应下来后,两人就再没说过话,就这么沉默着洗漱完,关灯上床。

姜榆飞快地撇了旁边一眼,黑暗中看不清他有没有闭眼,只能看见他和自己一样板板正正地躺着。

这个人好像格外喜欢和她一起睡觉,盖着被子纯睡觉的那种,在她家里是,在庄园是,现在也是。

虽然不确定临野究竟是什么想法,但她可以肯定,他喜欢自己的味道。

是狗的话,好像也能理解。

她清清嗓子:“我睡了,晚安。”

“嗯。”

姜榆闭上眼,脑子里却全都是刚才在衣帽间的惊鸿一瞥。

现在她完全彻底地接受了世界上有兽人存在的事了。

除了惊讶外,姜榆对临野的身份没什么别的想法,她不缺钱,也不猎奇,更何况兽人似乎已经活得很艰难了。

她甚至开始脑补起临野在社会上举步维艰、东躲西藏的日子。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一旦知道对方曾经过得很惨,就会生出同情心,之后再看他凶狠的样子时恐惧会大大降低,就像她总是装乖示弱一样,都是自己的生存法则。

姜榆脑补完后,对临野没了害怕,反而有种奇怪的怜惜,是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

说不定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自从小白没了,她很久都没有接触过活的小动物了,要是他们熟络起来,她还能摸到他的耳朵和尾巴。

温热的、软软的、像棉花糖,一定很好摸。

姜榆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让他把尾巴露出来摸摸。

在她身旁的临野耳朵微动,听到了她如擂鼓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姜榆的兴奋,心里只飘过一个念头:她果然还是害怕。

离开庄园后,他独自冷静了几天,心里却控制不住地回想起那轻轻的一吻。

这个女人愚蠢又怕事、善良过头,还欺骗他,是他最讨厌的类型,但他为什么还在回忆?

也许是一开始他们的相处就出了错,他不该留在她家,不该在她哀求时答应她的请求,也不该在她触碰自己时鬼迷心窍。

是他的容忍和默许让她以为能在他手下逃过一劫,还越来越放肆。

他早就应该远离她。

临野溜进她的房间,看着她熟睡的面庞,闻到熟悉的味道时,心里平静下来,所有的狂躁消失殆尽,某种不知名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他再次确定,自己对她的味道、对她的触碰上了瘾。

今晚一见面他就在姜榆身上闻到了别的味道,她的衣服上有滴血,那是来自其他兽人的,她知道了兽人的秘密。

不仅如此,她也发现了他的秘密,她看到了他的耳朵和尾巴,知道了他是怪物,这个胆小的女人一定会被吓到转身就跑吧?

如果她跑掉,他就放弃这怪异的瘾,追上去,亲手杀了她。

他的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就那样一直盯着他,眼神坦荡,没有一丝恐惧。

临野第一次感觉到目光是有形的,她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头顶和身后,最后定在他脸上,似乎要看穿他的伪装。

尽管已经藏起了耳朵和尾巴,他却还是感觉到了……羞耻。

这种从未有过的羞耻让他无法呼吸,身体甚至有些颤栗,最后他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这难堪的场景。

那时她的表情毫无破绽,临野都要以为她不怕怪物了,但现在从旁边传来的剧烈心跳声告诉他,她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与其等着她找来猎人,不如现在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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