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泄漏
这几个字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再无踪迹。但飞玄真君显然不会错过这样关键而致命的消息,他以绝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敏捷迅猛扑了过去,开始疯狂摇晃那本可怜的天书!
要不是天书无法录入语音,飞玄真君非得咆哮着怒斥它欺天不可!
功夫不负人心,在狂猛摇晃之后,天书吱吱作响,无可奈何的挤出了一段新的内容,虽然夹杂着大量的“烫烫烫”、“锟斤锟斤”、“404notfound”,依然勉强可以辨认:
【以下内容不宜公开——错误!错误!锟锟烫烫烫——】
【……从表面上看,中西海战的结果似乎是完美的;皇帝、朝廷、官吏、沿海新兴的资产阶级、底层的平民,每个人都从战争的胜利中获得了丰硕的果实,只是果实或多或少而已;蛋糕如此丰美,如此甜蜜,足以抹平国内一切的矛盾与纷争,团结所有阶层,继续扩张下去。
但是,这样美好的蛋糕,真的是没有代价的么?
长久以来,历史学家们喜欢用“悬崖之蜜”来比喻甲寅变法的成果——困在悬崖枯树上的熊尽情舔舐着从头顶滴落的蜂蜜,浑然不知腐朽的树木即将坠入万丈深渊;同样,甲寅变法之后,大安朝廷也是沉醉于丰厚肥美的回报之下,浸淫于战争红利及生产力提升所缔造的虚假繁荣,乃至于忽视了他们日益虚弱的统治基础:
封建所有制在瓦解、大逆不道的新思想在传播、激进的工**批渗入军队,暴力武器不再可靠;而摇摇欲坠的基础之上,则是一个日益萎缩、干枯、无能的朝廷。如我们曾指出的,甲寅变法后十余年,朝廷财政收入膨胀数倍有余,而中枢处理的事务居然并没有什么增长。不知就里的泰西大儒可能会将之鼓吹为自由主义的伟大胜利,但任何熟悉华夏**的人物都能立刻从中闻出可怕的气味——这意味着中枢的神经正在萎靡、坏死,统治的效率正在崩溃;朝廷根本不能控制这庞大的帝国,统治已经仅仅只依赖于惯性……
】
皇帝两眼圆睁,蓦然爆发出了一声恐怖而绝望的尖叫!
龙有逆鳞,不可婴,婴之必**。而如今天书已经不只是在撄触他的逆鳞了,简直是拿着刀子,往飞玄真君万寿帝君最深最痛的地方戳了
下去!
反了反了反了!!!
皇帝的怒吼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但任凭四面声响起伏真君本人却充耳不闻只是圆睁双眼死死瞪住天书眼白处血丝纵横几乎爆出;而此狂怒之下他清癯的脸却越发惨白几乎连血色都看不见了——这是所谓“内热于心”热血上头而不可自抑的征兆;被丹药磨久了的人再遭此大怒对内腑的损伤更是不可计量;要是有经验老道的太医随行在侧大概看一眼脸色就会吓得发抖。
不过真君已经顾不上这一点小小的异样了。他大口吐出郁气心中只横亘着一个念头: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所幸天书闪烁片刻又弹出了新的内容:
【
……不过这样鲜花着锦的局势下很少有人能意识到其中的风险。大概只有内阁秉持国政的大臣能隐约从公文的变化中察觉一点趋势。但大厦将倾却又显然不是一木可以支撑的。
如果仔细考察内阁阁员的奏折那么自穆宗隆庆皇帝开始高肃卿等就在奏疏中表现出了明显的忧患意识。他们敏锐察觉到了巨额财政收入下隐伏的灾祸屡屡劝告皇帝保持清醒、锐意进取淘汰冗官改革机构兼收并蓄——简而言之创造一个能与狂飙生产力相适应的上层机构。
如果这些改革真能顺利实施大概大安还真能延续下去。但很可惜穆宗时代的皇权宽厚仁慈给予了内阁充分的信任但正因为宽厚仁慈反而无力严行法制;万历时代张太岳凭借仁寿慈寿皇太后的信任倒还能在皇帝年幼时完整的行使权力顺利推行自己的理想。而实际上他也几乎达到了目的——在十五年的执政时间里张太岳精简官员调整机构革除陋**移风易俗将新兴阶级大量吸收入新设机构扩大了统治基础。
通过此种种举措在十五年苦心经营后张氏几乎完成了国家机器的近代化部分协调了上下层的冲突。这是不可思议成就无与伦比的才华足以永载史册的功业——如果以现在熟悉的事物做比喻那张太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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