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还还未起床,侍女便来通报,有人来找她,江月还十分纳闷,会是谁。当她看到求见之人是簪娘时,她的疑惑反而少了许多。
谢凌担心她,也一同前来,见到簪娘,也很快就明白了。
簪娘见到江月还与谢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姑娘,公子,簪娘有事要与你们相谈。”
江月还扶起她,问:“我们去外面谈。”
他们选了一处无人的湖边,簪娘忽然哭了,再一次跪下来。
“我叫簪娘,是虞家旁支,其实也就是家主的娘家人,当年她嫁入虞家做填房后,我们这些亲戚也都沾了光,在虞府谋了差事。起初,我也只是帮她做一些琐事,她见我做事灵巧,便安排给我许多事情。后来渐渐地,她让我做的事越来越离谱,打骂不听话的丫鬟,惩罚一些下人,直到几个月前,她让去翻云镇给村民下毒使他们患上眼疾,去九仙堂买曼陀丸。当我知道有人眼盲而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些日子我一直良心不安。没想到,她昨日竟让我去狱中毒害公子。这可她的亲骨肉啊!”
簪娘继续道:“她让我去给公子下毒,若公子死在狱中,她便可以说公子是被你们打死的。蒙身人不得杀人,到时候百姓的骂声便会指向王宫。我不愿再助纣为虐,所以来找你们,我愿意说出她所有的罪孽!”
江月还与谢凌交换了眼神,果然,与他们想象的一样。
江月还道:“簪娘。我如何能相信你呢?”
谁知,簪娘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二话不说就吞了。
“喂!你吃了什么?”江月还紧张地问。
“这是夫人让我下给公子的药。”说完,又掏出另一颗递给江月还:“这是解药。一个时辰内不服解药,神仙难救。”
江月还听完,毫不犹豫地将解药也塞进了簪娘的口中,“我相信你。若非如此,你没必要来找我们。”
簪娘投来感激的眼神。
江月还道:“不过,你得帮我们一个忙。”
江月还与谢凌赶回少主府,将这些事说与狄玉听,狄玉也惊叹:“这世上,竟有这般的母亲!”
狄玉放簪娘去了狱中,让她去给虞永川下药,只不过毒药换成了一种吃了会睡着的药。虞永川见簪娘来,便懂了,他的死期已到,他顿时垂头丧气,喃喃道:“原来,母亲真的从未爱过我。我本已罪不可赦,还不放心。”
簪娘道:“公子,家主不是不放心,只是让你死的更有价值。家主说,这次东窗事发,是你坚守不力,虞家损失重大。可我不这么想,家主疼爱小姐,却这般不顾你死活,我都看不下去了。”
虞永川自嘲道:“都说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否则她不会这样待我。”
簪娘摇摇头:“公子,是我亲眼看见你出生的。”
虞永川听到这里,额头顿时爆出青筋,愤怒道:“那母亲为何这样对我!为什么!”
簪娘道:“家主残害百姓,牟取暴利,却把这些脏事都泼给我们,现在她竟还想要你的命,可我下不去手。公子,不如你与我一起告发她,家主她坏事做尽,总是有报应的!”
虞永川听了这话,像是被击中了一般,“怎么告发?”
就在这时,狄玉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虞永川道:“按辈份,我应当叫你一声舅舅,你诱骗奸污少女,也是重罪,但我可以念在你检举有功的份上,减轻你的惩罚。”
听了这话,虞永川立刻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好!我答应你。她要杀我,那我怎能坐以待毙!”
当日下午,狄玉便带人冲进了虞家,带人抓捕吴雪绒。
吴雪绒身披国主赏的熊皮大氅,手持王后赏的金牌,任何人都不敢上前抓她,她将女儿虞馥宁也护在身后。
“我虞家百年来,为蒙参出钱出力,若不是我通商有道,蒙参岂有今日的辉煌,你们怎么敢!我虞家如今仍是萧家的半壁江山,狄容都敬我三分,这些年我们虞家几乎垄断所有的药材,百姓无处求医问药,这王都岂不大乱?想抓我入狱,去叫狄容亲自来见我!”
江月还与谢凌缓缓而至,她道:“吴雪绒,你善于伪装,善于经商,可你偏偏不懂,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萧家王室在此已有数百年,而虞家不过百年,在没有虞家之前,还有张家赵家,没有虞家之后,仍有李家王家,没有尽头。”
吴雪绒听了这话,眼中的光,倏尔灭了。
江月还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不疼爱你自己的儿子。”
吴雪绒呸了一声,冷冷道:“因为在我心中,男子无用!我父亲如是,我丈夫也如是,我那些兄长也只觊觎我的钱财,亲生儿子又如何,活得像寄生虫一般!”
这时,虞永川从官兵身后走出来,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他满脸是泪,而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他悲恸道:“母亲,从小到大,你不让我读书,让妹妹读书,也曾在酒后说,虞家下一任家主是妹妹。你说我生在虞家,已是天大的福分,让我纵情享乐便好。不是我要当寄生虫,是你把我教育成了软脚虾。”
吴雪绒冷冷道:“你不是软脚虾是什么,你不愿担责,反而来提告自己的母亲!果然男人靠不住!”
虞永川道:“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好人,但我不曾为了钱取人性命,那么多无辜家庭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家破人亡,母亲你就认罪吧!”
吴雪绒道:“我不认!我不认!我是为了大义,为了虞家,为了整个蒙参!”
虞馥宁也道:“母亲,认罪吧,起码……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吴雪绒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布满悲哀,“不!我没有罪!”
话音刚落,弓箭手射出一箭,直直地冲向吴雪绒,虞永川飞身上前,挡在了吴雪绒的面前,箭穿透了虞永川的胸前,他登时喷出一口血来,吴雪绒愣了好一会儿,才扑过去,叫着他的名字。
虞永川始终望着他的母亲,艰难地说:“你给我的命,我还你。”
说完,便解脱似的闭上了眼睛。
吴雪绒见自己的儿子,替自己挡箭而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妄,她像是被抽去了魂魄,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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