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艰险山村
“你带武婢也就算了,洛阳几天遭了几次刺杀,但你带着你的小情郎干嘛?他除了黏着你还会干什么?”
随楚客独自背着包袱,手上拄着路边随手捡来的木棍。
他们现在位于河东云岗村外围,几日内四人快马加鞭从洛阳赶到河东,才知道云岗村位于大山深处且地形艰难,需要他们徒步攀爬。
随楚客越看随知许两人越不爽,一路上那厮能关心她八百遍。
瞧瞧随知许身边,一个武婢一个情郎,就他自己一个人傻不愣登的来了。
“他不用你操心,不会拖累你,安心赶路。”
随知许语气不冷不淡听不出好坏。
随楚客嗤笑,他才不会管她的情郎,“管好你的情郎,路上出了岔子我一定第一个把他扔出去,要不是为了程知节那个废物,老子怎么会在这种烂地方受罪。”
随知许不以为意,拉住范令璋的手继续向前走。
“我有用的。”范令璋贴在她的身边小声道。
“嗯。”
此处山林茂密,鲜少有人行走,并无成形的小径。
加上前几天河东下了一场暴雨,就算他们想要程知节留下的线索也无能为力。
随楚客不耐烦地用剑乱砍周边的杂草,“喂!咱们就在这山上乱走地走到猴年马月?天都要黑了!”
前头的范令璋早已发现小动物的脚印,做好标记,打算先找到河流安营扎寨。
“我们找到河,顺着河走应该就能找到村子。”
“好。”随知许微微颔首。
“不是你们……”随楚客发觉三人遥遥领先,根本听不见他说话,快步上前。
随知许冷声道:“跟上。”
随楚客握拳咬牙,要不是为程知节那个废物,他才不在这受他们的罪。
他不会承认随知许是随家少主的。
“这边!”随知许突然喊道。
随楚客正踢开脚边的藤蔓,闻言一个箭步冲过去:“哪儿呢?该不会又是程回那厮瞎画的吧?“
他凑近树干,指尖摩挲划痕,“啧,这力道……倒真像他急着赶路时划的。”
“我就知道程回不是个痴汉,还知道给我们留点东西。”随楚客大笑,四处扒拉草试图寻找更多程知节留下的线索。
雨后的森林带有浓厚的土腥味以及树叶的清新,程知节的线索很杂乱,一会是香囊,一会是玉穗,现在又是划痕。
随知许捏了捏山脚下发现的香囊,经过暴雨的冲刷和击打,它早就在泥水中翻滚千百次,如今外表沾染上沙土的颗粒,依旧是潮湿的。
针脚粗糙,程知节身为侯府世子佩戴如此简陋的香囊,这大抵是明意绣的吧,她记得明意说过自己针线不好。
阿耶夸赞程知节为人稳重,做事周全,他如此着急当是出了大事。
“阿……阿许!我找到河了!”
清脆爽朗的喊声把随知许从思绪里拉出,她扭头去看不远处挥手的范令璋。
几日赶路,范令璋有些狼狈,几缕碎发飘荡在额头前,随风飘动添了几分柔和和慵懒。
她抬脚上前,范令璋一早把丛生的枝丫拨开,入眼便是潺潺的小溪。
湍急的溪水冲刷石头发出叮咚声,随知许顺上流望去,一眼望不到边。
随知许牵住范令璋的手,下令道,“天已黑,先在此休整,明早再赶路。”
范令璋常年在外跑江湖,是安营扎寨的一把老手,他还顺着足迹抓了两只兔子烤给随知许。
随楚客扯下手中的干粮,大骂畜生。
范令璋全当听不见,一味地挨着随知许。
一夜安好。
“程回你给老子等着,让老子受这么苦,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姓随。”
大清早,随知许身旁忽觉一阵风吹过去,耳边的鲛珠被吹上下晃悠。
“该死的畜生,婚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老子等着吃他的喜酒呢。要不是为了喜酒,老子会颠颠地跑过来救他?可笑至极,老子有他这个兄弟真是倒八辈子霉!”
随楚客骂骂咧咧冲在前面,嘴里不停骂的程知节,甚至翻出来程家十八代祖宗。
随知许无奈扶额,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程知节拜入阿耶门下也是靠随楚客母亲引荐,传言表兄弟关系一向和睦,便是如此和睦?
“柳绿,你看着点他,别栽湖里去了。”
随楚客气得走路跌跌撞撞,河边卵石多,随知许真怕他一不小心钻进去。
“哎呦,疼死老子了!”
随知许:“……”
她摸了摸鼻尖,用范令璋的身子挡住视线,她真不是故意,凑巧而已。
怎么刚好她说完,他人就掉进去了。
范令璋转身挡住随知许,手放在她的头上揉了揉,远远看上去像是在你侬我侬。
随楚客一脸恶心,尤其现在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子上,无端从背后冒出一阵恶寒。
“呕,真恶心。”
随知许让柳绿把人提溜起来,让他自行处理。
往上走的路一波三折,却再也没发现程知节留下的线索。
“阿灵,这里给我的感觉不好。”
越往上走,范令璋心下压制住的怪异越强烈,他握紧随知许的手,将人往自己身上靠,悄悄和她说。
“你信我,我走南闯北做生意很大一部分也是靠感觉。”
随知许视线放在范令璋抱住她肩头的手,把心里的不自然按下,随他去吧,省的他又要问她爱不爱的。
“我信。”
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到了尽头,迸溅的水花化作细雨落在脸上,几人抬头去看,飞流直下的水流比溪中的水还要猛烈。
“进去看看。”随知许和随楚客二人同时沉声道。
随楚客和柳绿率先跳进去,招呼他们。
“进来,里头有机关。”
“娘子,是水帘洞。”
两道声音落在随知许耳边,她握紧范令璋的手,“一会你和我一起跨过去。”
范令璋:这话是不是该我说?又被娘子抢先了。
“走!”
两人穿过水帘落在地面上,随知许随意拧了一把衣服上积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祭祀所用之物。
随知许走近墙壁,高大的墙壁上绘有颜色鲜艳的壁画,她顺着壁画的顺序走下去。
“不好对付。”随楚客神情严肃,目光落在壁画上。
外间阳光透过水帘滤下光线,范令璋从怀里掏出干燥的火石点燃草垛以便随知许观看,自己也顺着壁画念出来。
“此山名唤连云山,相传很久之前云岗村的先祖发现这座山并带着族人驻扎山上,他们在这座山上繁衍生息,规避世人。”
“你确定叫连云山?”随楚客神色怪异。
范令璋:“嗯,上面都是梵语译过来确实是连云山。”
随楚客没有说话,他接着念下去。
“原本山上只有一条小河,河岸却逐渐高涨成为瀑布,每当夜幕降临,瀑布中便传出悠扬动听的乐曲,有大胆的村民沉迷乐曲,夜里悄悄穿过瀑布来到此处,用叶片与之合奏。”
从上而下急湍的水流如同雷声轰鸣,随知许忍不住皱眉,此般大的声音下也能听见乐曲吗?
“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合奏,水帘洞中突然开启神秘的大门,祂将引领祂最忠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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