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那就并肩作战吧
陈疏白正气凛然地道,“陛下,臣为昭胤的子民,自当是先为臣子,再为儿子,先后顺序不可乱!”
时霜感叹不已,伸手比了个大拇指,“当真是陈铎大将军的好儿子啊!臣若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那想必是夜夜睡不着觉,便是睡着了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防着万一啊。”
承平帝眼观鼻鼻观心,察觉到一丝不对来,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二人这是在闹脾气?朕怎么记得前些日子才给你和陈疏白赐了婚,怎得今日看着,不像是未婚夫妇,倒像是......仇人一般?”
时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不达眼底,“之前赐婚的时候,臣便是被陛下与陈小将军推着走的,也是陛下说,这门婚事实属一举两得,那臣哪里有拒绝的理由?”
她掀起眼帘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疏白,“再说了,臣与陈小将军见第一面时,就在太子殿下面前争吵了起来,何来的闹脾气?发生这等臣子以下犯上的事,臣能念在陛下赐婚的份儿上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收敛了的。陛下可不能逼迫臣以夫为纲啊,那臣定是不依的。”
承平帝显然是不信,就算是时霜对陈疏白没有感情牵扯,那陈疏白定不是这般想的吧?那能亲口找他赐婚,相必怎么也是有好感的。
可时霜这般说,他也是一头雾水。
“小时太傅!”陈疏白皱着眉看过来,眉眼间难掩怒气,“当日我向陛下请旨赐婚是为怜惜你小小年纪不能为夫家诞下子嗣,也是想着同僚一场,我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武师傅,此等为国为民的好事我怎么也不能差了你去,你怎得今日不帮忙就算了,还在陛下身边煽风点火?你这样可对得起我当日的一片真心?”
“此言差矣!”
时霜支着胳膊,歪着脑袋看他,“陈小将军说自己是一片真心,可你敢扪心自问我嫁与你陈家对你当真没有利益可图吗?我是陛下的人,亦是太子殿下的老师,若我没有这两层身份,你可还会娶我?”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疏白涨红了脸,手指着她,满脸倔强,“我若是这般想法,大可以不予你聘礼,不予你此生绝不纳妾的誓言!我陈疏白问心无愧!”
“你问心无愧?那你阿父呢?我看倒是未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父有不臣之心,你能好到哪里去?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子了。再说,纳妾不纳妾的谁能左右得了你?誓言若是可以当真,要圣旨何用?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还能给你剁了喂狗不成?”时霜也来了火气,坐直身子开始输出,眉头皱得比陈疏白还深,握着扶手的指尖泛白。
“你!”
“行了!”
承平帝被这两人吵得脑袋疼,赶忙抬手出声制止。
脸上挂着不解的神色看向时霜,“那朕赐婚时你怎得不说这些事?”
现在婚事板上钉钉,便就是他这个天子,也不好随意取消啊。
时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也顾不上面前站着的是皇帝,简直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陛下倒是什么话都说尽了。臣当日说了多少句不可不行不能,您听过吗?如今臣牺牲自己的亲事为陛下守护昭胤,没想到倒还真是误打误撞,想必有臣把持着陈家,陈大将军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不然就这等狼子野心的家门,我时家女如何能嫁?”
陈疏白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反问她,“我陈家狼子野心?我陈疏白从小生活在边疆,对陛下忠心耿耿,我陈家军效忠陛下那是一等一的,你时家不过是有幸能在陛下身侧辅佐,哪里比得上我陈家?我看你才是狼子野心!我还没说你一家独大把持朝政呢!你再这样,我可当真是不敢娶了!”
承平帝咳嗽了一声,眯了眯眼,面色不虞,轻斥了一声,“放肆!”
说时霜把持朝政,岂不是就在说他识人不清了?
更何况,圣旨已下,时霜说得也不无道理,圣旨到底是一言九鼎,如何能随意更改啊?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陈疏白低下头生闷气,“反正我不管,时霜就是嫉妒我能得陛下赏识,陛下可不能像她这般想我,我阿父是我阿父,我是我,我不知道阿父兵临城下是为何事,但我对陛下是一片赤诚之心,陛下怎能这般偏心时霜......”
时霜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这人是在......撒娇?
承平帝头疼不已,他难不成是要凑成一对怨偶?
他疲累地摆摆手,“行了行了,起来,别跪了,宫宴要开始了,这事先放放,容后再议!”
陈疏白和时霜各自撇头,谁也不看谁,仿佛是什么绝世仇人一样。
承平帝叹了口气,“今日是大场面,你二人的佳话都举国传遍了,朕不管别的,今日你二人便是做戏,也得给朕表演出个恩爱和睦的模样!”
“陛下!”时霜瞪大眼睛,满脸写着拒绝。
然而承平帝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直接抬脚走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快快,李福袋!朕先走一步,你招呼着时太傅和陈小将军快些赶过来。”
那脚上疾步离开的速度,完全看不出个病人的模样。
这可苦了李福袋了,他点头哈腰地把承平帝送走,又看着这两尊大佛犯了难。
他怎么有些看不明白呢?
这二位究竟是在演哪出啊?
方才不还恩恩爱爱的同乘轿辇呢吗?
“李公公,能否帮我喊碧云进来,我这钗环有些歪了,喊她进来帮我整理一下。”时霜对着李福袋和善地笑了笑。
李福袋连忙弯腰,不敢再去猜测,“时太傅客气了,奴才这就去喊碧云姑娘进来。”
待人出去,陈疏白才施施然从地上起来,指尖抚去衣摆上的褶皱,语气也没了方才的认真,恢复了一贯的懒怠,“你戏不错啊。”
时霜瞥他一眼,“你也不差啊,看你厉害的,恨不得马上就要休了我了似的。”
陈疏白走到她身旁坐下,眼里带笑,“那不是夸张表达嘛,你说他能被咱俩骗过去吗?”
“不清楚。”时霜不自觉地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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