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斗殴的几个主要分子很快被调查清楚。
按军法,这几人当斩。
当天下午,一群人自己也知道惹了大祸,低着头不敢说话。顾晚楼出现时,这帮人甚至不敢呼吸。
在经历过严苛的训练后,他们也知道这是个铁面无情的主。之前没抓到他们把柄都把他们折腾的够呛,现在他们闯了祸,那不更得蹦到天上去。
果不其然,顾晚楼直接派令官读了军令,然后下令将逮捕的斗殴分子处死。
下面一片哗然。
客观的讲,起冲突说到底是对方做的不地道,在外面被欺负了,结果自己还得被砍,真是没王法了。
但这件事怪就怪在没人敢提出质疑。
一般来讲,这种时候但凡碰上个脾气爆的,早就站出来煽风点火,你如果敢砍了他们,那把我们也砍了算了,你这么牛,那你当光杆司令自己一个人玩好了。
而从他们敢知法犯法,和普通士兵打架,足以见得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可这种手段,只能对于那种在乎名声的将领用。
这帮人之所以一声不敢吭,是因为他们知道,顾晚楼这家伙真敢把他们全砍了,大不了再招人,甚至她宁肯招不到人,也不要不听话的人。
阳光下,寒刀扬起,每个人都紧紧盯着行刑人高举的手。
这时,顾晚楼最器重的一名副将站了出来,她跪在顾晚楼面前:“将军,这几人虽行为恶劣,但有情可原,实在罪不至死。”
这个人肯站出来,属实出乎所有人预料。她叫乌水,和顾晚楼简直是两个极端。
顾晚楼是那种不说话,但你就是能看出来她特别看不起你的人。这种人,嚣张狂妄,人嫌狗厌但我行我素。她把自己的定位抬得特别高,气场强的好像天地都容不下。
乌水人如其名,今年才十六,性情却像一滩水,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不仅如此,她样貌一般,身材一般,家境很差,还没读过书。
这种人平时顾晚楼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据说在选拔时,乌水压根没被看上,顾晚楼扫了一眼就想把她淘汰。
这个沉默的女孩忽然抬起头,一双平凡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坚定。
她跪拜在两人面前:“请大人再给末将一次机会。”
顾晚楼这人吧,也真是没什么素质,丝毫不给别人留情面:“我都没看上你,给你什么机会?”
说完就要派人把这个不知道从哪过来的女孩赶出去。
这时候,见到乌水后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挽正倒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顾将军,给她一次机会。”
顾晚楼狂虽狂,赵挽正的面子还是不得不给的。
两人站在乌水面前,乌水还没成年,比她们矮几乎两个头。
顾晚楼指着一旁陈列的兵器,对乌水道:“你选一样兵器。”
乌水善用戈。
“就那个吧。”
乌水正要接过,顾晚楼却把兵器往自己身前一拽。
沈命原本在一旁默默看戏,一看顾晚楼的架势,就是要出幺蛾子,暗自替乌水捏了一把汗。
“我用戈,你赤手空拳和我打。”
就是沈命听到这也想骂人了,顾晚楼这么大个人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她下意识去看赵挽正的反应,撞见赵挽正嘴角几不可查的笑容。
而乌水在顾晚楼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脸色分毫不变,干脆利落地挥拳朝顾晚楼咽喉砸去。
顾晚楼侧过身躲避,右手把戈一扔,正正好扔在兵器台上。
“你过关了。”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沈命还以为顾晚楼真的要让乌水和她拼命,结果都没打起来就莫名其妙过关了。
乌水却依然神情不变,好像之前冒风险给自己求了一个机会的不是她一样,只是迅速收了拳风,然后恭敬拜别。
顾晚楼金口也好不容易开了一次,带了些欣赏:“你跟着我会学到很多。”
乌水问:“包括怎么打仗吗?”
顾晚楼道:“怎么打仗可不是士兵应该考虑的事。”
一般这种时候,换旁人会说,我就想当将军。
乌水不是,她依然沉默点点头,转身走了。
说的难听点,顾晚楼这种人,想要什么东西,哪怕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资本,也能大言不惭说出来,某种程度上可谓脸皮厚到了一种境界。
沈命在和乌水后来也打过交道,乌水是那种想要做什么事,绝对不说出来的人。她越想做什么事,就瞒的越深,往往在办成之后,大家才惶然大悟她的目的。
可谓是谦虚到了极点。
在神武军开始训练后,暂时没敌人给士兵刷业绩,所以顾晚楼优先选择少部分能力出众的人,小小提拔一下,顺便还能刺激其他人参训积极性。
有人发现,乌水这么一个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居然很快被提拔到火长。有不服的人当即向队正提出质疑,但不了了之,很快,乌水又被提拔到队正。
其他人思来想去也没明白乌水有什么让人刮目相看的,乌水职称上升和喝水一样简单,转眼又升到了校尉,并且是神武军目前唯一一位校尉。
这下,大家才明白,乌水的后台是那个一点也不当人的顾晚楼。
这两人看起来天差地别的两人怎么会凑在一起的?
别说旁人,就连沈命也想不通。可顾晚楼和乌水两人都是惜字如金,嘴里能蹦出一句和正事无关的话都十分稀奇。
沈命打听了许久,顾晚楼只反问她:“你没有正事忙吗?”
乌水倒是实诚,坦白说:“我求将军教我打仗。”
沈命点点头,等着乌水下文,谁知道乌水睁着两只大眼睛也盯着她看。
“……没了?”
乌水茫然点头:“没了。”
真是能被气死。
……
这两人是如何关系变得密切的,没有人知道,但大家基本都明白,顾晚楼很看重乌水。
可剩下的人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偷偷瞄着顾晚楼的脸色,虽说乌水在顾晚楼面前还有几分面子,可谁也不知道顾晚楼这种人,会不会疯起来提刀把她一并砍了。
行刑人的手举也不是,落也不是,场面一下子僵持在那里。
乌水在众人注视下,脊背□□。
“你身为校尉,应该知道军令如山怎么写。”
据说当时乌水额头冒出细汗,语气仍然沉稳:“这次内斗确实是对方挑衅在先,人非草木,又岂能没有脾气,从道义上讲,罪不至死,这是其一。其二,我军与旁人嫌隙已久,平日常常备受鄙夷,若不解决,万一遇到战事,我军内部瓦解,可谓大患。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误打误撞,反倒是一个化解两方矛盾的好时机,凡事不破不立,与其大家把不满憋在心里,不如借此事宣泄出来。”
说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顾晚楼的反应。
沈命怀疑行刑人手都要酸了,万一一个拿不稳,真把人脑袋分家了就来不及了。
顾晚楼终于开口:“如此,便免这几人不死。”
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顾晚楼下一句话紧接着就来了:“虽然乌校尉所言有礼,但我选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欺负比你们弱的自己人的。真有本事,就把火气撒在敌人的身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五十,罚俸半年。”
说罢,她从身旁士兵身侧拔出一把剑,提剑割下自己一缕长发,握着对剩下的人说:“身为将领,我违背军令,饶恕他们,所以我也有罪,今日,我削发代首,同样罚俸半年,算是抵偿他们的罪过。日后,尔等再敢惹事,我砍的可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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