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恪的帽檐增强了距离感,同时也框住了他们,展延此刻同在乔恪帽檐的阴影下,进不得,更退不得。
展延不自禁屏着呼吸,但惊恐下,他还能保持一丝理智,举起双手,放在脑袋两边。
并嬉皮笑脸。
“想要我怎么感谢你?”展延稍稍睁大了些眼睛:“嗯?乔恪哥哥。”
展延的话说得十分开朗,表情十分的人畜无害。
乔恪眼神更淡漠了,手好像也紧了些。
“诶诶!怎么了怎么了?”右侧门口传来声音,脚步也急促了起来:“别别。”
两人同时回头,来人是展延的表哥。
彼表哥,就是今天下午一起玩游戏的那位。
表哥把手放在乔恪抓展延衣领的胳膊上:“有话好好说。”
乔恪松开了手,表哥趁机挤进两人中间,一副栏架的姿态把双手撑开:“别打架。”
乔恪后退了一步,展延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表哥见两人状态都比较平和,这才将手收起来:“怎么了这是?”
“没事。”
“没事。”
两人因为异口同声,又抬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确实是没事,但表哥不信。
得知展延需要留在此处处理他裤子上的酱油,表哥一副这事有他就闹不起来的态度先把乔恪送回了宴会厅。
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盯。
盯着乔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展延裤子上的酱油洗得差不多了,表哥回来了。
“你们怎么了?”表哥第一句就问。
展延抽了两张干纸压在裤子上:“他怎么说的?”
表哥挑眉:“你怎么知道我问他了?”
展延:“用屁股猜的。”
表哥哈哈笑起来:“他没说什么,就跟我说没事。”
“是没事。”展延再抽几张纸。
“没事你们这样?”表哥一点也不信:“他看起来要吃了你。”
展延点点头看向表哥:“很凶对吧。”
表哥顿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展延:“笑什么?”
表哥:“你挺委屈。”
展延不觉得委屈,但表哥这么说了,他顺势就叹了一声。
“真没事?”表哥又问。
展延:“真没。”
表哥看起来仍旧不信,但他没办法。
展延也没办法,他发现他没能控制好水量,现在裤子好湿。
深色的裤子也就罢了,问题是这裤子颜色很浅。
浅色加上水。
有点透。
展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思考。
或站在这儿等它彻底干,或下楼买条新裤子,或回家,或……
正思考着,表哥从厕所出来了。
展延抓着湿掉的那块布料,尽量让它远离自己的内裤。
他问表哥:“你说我现在走,会不会不太好?”
表哥问:“走去哪里?”
展延:“回学校。”
“回学校?”表哥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回学校?”他好像很快又理解了:“哦,不想再看见……”
“您好。”
突然的声音打断他们,门那边出现了一个服务员:“是哪位先生需要吹风机?”
“吹风机?”
表哥还疑惑着,展延已经伸手过去了:“我需要,谢谢。”
“不客气,”服务员双手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先生您用完了放洗手台上就行,我们会有人来收。”
展延点头:“好,谢谢。”
等服务员走后,表哥再问:“你俩真没事吗?”
展延:“真没事,我不回校了。”
表哥啊了声,他看似还想说什么,不过展延不给他机会,吹风机嗡嗡地吹起来了。
吹风机的效果很好,洗手液的效果也不错,虽然没有恢复洒到酱油前,但也勉强能看得过去。
再次回到酒席,新郎新娘已经在交换戒指了,好消息是马上能上菜,坏消息是小姑出现在了他这一桌。
不知道和谁换的位置,这会儿正拿着手机在拍仪式台。
展延现在是真想走了。
“弄得挺好啊,”坐下后,身边表姐看展延的裤子:“不是很明显了。”
展延无奈:“很费劲。”
“这可是酱油,”表姐说着拿了根棒棒糖放在展延的桌上:“小朋友被他妈妈带走了,留下这个说是给你的道歉。”
展延笑了笑:“行吧。”
安静了一小会儿,表姐又突然凑过来:“你和乔恪在厕所吵起来啦?”
展延佩服表哥的大嘴巴:“没吵。”
表姐好奇:“那是干什么?乔恪都把你按在墙上了。”
展延:“……?”
他们这群表姐表哥表弟表妹,除了大姑姑生的大女儿,其他的最大年龄差不超过六岁。
市里好的中学就那几所,展家不知道是商量好的还是怎么的,他们这群表字辈,不管是成绩好的,还是成绩差的,不管是自己考上的,还是走关系的,最后全在一个学校。
他们错错落落地分布在各个年段,说好听点是相互有个照应,实则一旦有人在学校干了点什么,其他人必定能收到第一手消息。
更别说是走到哪儿都是话题中心的乔恪。
所以这会儿的表姐,展延合理怀疑她的兴奋大于关心。
那就说点表姐想听的吧:“是啊,打起来了,”为了说明自己并没有占下风:“不相上下,拳打脚踢,头破血流。”
说到这儿,展延灵光一闪,他还真有血流。
于是他给表姐展示自己手腕上的擦伤。
表姐先是惊讶,然后才看明白:“什么啊,你这怎么了?”
展延:“被乔恪咬的。”
一点也不像是咬的,表姐才不信,也为自己一开始的相信表示无语。
手臂的破皮一点也不严重,表姐都懒得关心。
一听就知道展延在胡说八道,表姐心知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聊。
仪式台进了新节目,正在丢捧花,一阵热闹后,司仪说些美好的词,宴席终于开始。
宴会厅的灯也亮了起来,小姑也看见展延了。
“才看到你啊咚咚,”小姑收起他的手机:“很长时间没见你了啊,研究生这么忙啊?”
这话要是其他姑姑问的,那就是字面意思,但这话是小姑说的。
展延只:“嗯。”
小姑又问:“忙什么呢最近。”
展延没回答,而是反问:“健健最近在干什么?”
小姑的笑容立马淡了:“他能干什么,天天在家玩游戏。”
展延淡淡嗯一声,继续低头吃菜。
身旁的表姐看了眼展延,再看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小姨。
他们家一直传着有两个不服管教的小孩,一个是展延,一个是健健。
传说中不服管教的展延,事事和爸爸对着干,对亲戚不礼貌,成天吊儿郎当,经常不归家浪在外头。
另外那个健健,他从小搞破坏,脾气很臭,早恋,旷课,是个标准的不良少年。
一样的是他们的名声都很臭,不一样的是展延谁都不服,而健健只服一个人,就是他的表哥,他只有在乔恪面前才乖顺一些。
这些都是他们不认识展延前的事,初中之后展延进入大家的视野,很快因为他的个人魅力矫正了大家对他的印象。
生得漂亮,刚进校就因为他优越的外貌吸引了许多人,叛逆又会打扮,不穿校服第一人,每天都帅帅的,那时许多高年级的姐姐下课了堵在教室门口,就为了看他一眼。
后来逐渐长大,这条道路极其端正,一点没长残,又高又帅又漂亮衣品又好,加上天生的自然卷棕发,迷倒许多人。
性格更是好,有趣有担当还可爱,很容易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而健健那个不争气的,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更出格,背着他父母逃了学和朋友一起去卖茶叶。
说是能赚大钱,结果被骗了,最后倒欠几百万灰溜溜回家让小姑擦屁股,现在在家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玩游戏。
至于健健的表哥乔恪,虽然沾了点亲戚关系,实则没那么熟。
健健只服他也有点道理,别说健健了,他们几个也有点怕乔恪。
乔恪神人一样的存在,有种想让人接近但又不敢让人接近的气场,在学校喜欢他的人排长队到法国,追求者为零,没人敢惹他。
哦也不是。
还是有人敢惹的。
表姐看了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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