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初九驾车载着二人回京,行至有人烟的村庄,他改换相貌,再次变成老气横秋的算命先生。交谈得知,这狐狸平素居于京中,摆个卦摊算命挣钱,也无甚歹心,就是卖的护身符和法器效果颇为可疑,但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佛寺道观,包括花神院,哪个不是如此,主打一个心安和吉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抵京时已近申时,太阳逐渐向西,入秋后白日变短,很快暮色就将来临。

沈纨进京后即发觉情势果如初九所言,不太对劲,城内四处张贴着海捕文书,似有凶徒近期犯下大案,尚未落网,又不知其形貌,故此文书上没有画像,只是简述了案件。

她此前与天子一同在京城里游玩了半日,当时还是一派热闹祥和,如今黄昏未至,街上的行人显得行色匆匆,仿佛京城出现了会在夜晚游走的魔物,不在天黑前返家,就会被吞食。尤其是女子,显得更是不安,市坊内有不少经营小铺的女摊主,此刻已在预备着收摊,出行女子早早将事务了结,三五成群地结伴返家。

魔情此前失明,对京城的近况不甚明了,但沈纨看着行人的慌张神色,忙问初九出了何事,初九说道:“京城近期出了个凶徒,专挑年轻女子下手,手段残忍,连着三日都有人受害,有二女同一天遇害,以钝器重击头部,场面惨不忍睹,另有二人至今仍不知所踪。抓不着人,京里有女郎的人家,自然人人自危。”

“此事用易理可算得明白?”

“算过啦,还有人家携女来求平安的,也有家中已有女眷失踪的,唉,可怜。”狐狸说着竟叹了口气:“有一个凶多吉少呢,我试着用遁甲之术看能否问出嫌犯所在,只看出有些累世之业,早晚有偿债之时,只是如今还早,看来,还是天机不可泄露。”

初九絮絮叨叨,突然又道:“娘子,我那辟邪珠再灵验不过,逢凶化吉,如今京城生变,要不要求一个,并不贵呢。”他说着说着又想卖东西,摇头晃脑的,拈着他那把变出来的假胡子。

“我可没有钱呢。”沈纨忙摆了摆手,热闹也不看了,放下了车帘。

魔情早知道他那辟邪珠的底细,内心好笑,也在一旁摇头。

狐狸也不强迫,转眼间马车驶入市坊,他问:“郎君和娘子在何处下车?”

魔情此前失明,哪里知道京城的市坊,最后还是沈纨经过思量,告诉狐狸:“过了光华坊,往玄武坊去,在附近停下就好。”

京城的天潢贵胄多居于四神坊,靠近皇城,青龙朱雀是亲王公主的府邸,而玄武白虎光华三坊多为官宅,其中尤以玄武白虎最为显贵。

狐狸惊诧却不见怪:“初见就觉得娘子和郎君的出身不凡,果然如此。”

他们在玄武坊北面下了车,从这里步行回宫也不远了,不过失踪数天,就这么回到京城,完全未知会守城军,回到宫里难免还得引起些混乱。

前方有一相对简陋的青蓬牛车,从上面下来个年轻女郎,另一边却是高大的马车,连拉车的马都神骏异常,显然来自高门大户,那女郎带着长帷帽,看不清面容,只见背影袅娜,上了那高大的马车,一径走了。

沈纨瞧着那马车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狐狸在旁边替她解惑道:“徐家那老爷子又纳侍妾了,耄耋之年,真是个老色鬼。”

“你也对京城的俗事有所了解?”

“在这里算了十几年卦,问什么的都有,岂有不明白的。娘子和郎君可还有其他吩咐?”

二人皆摇头道:“没有了,今日多谢你。”

“那么就此别过,娘子若改了主意,对我那辟邪珠感兴趣,去太平坊找我就好。”小狐狸向他们做了个揖,正欲离去,不想又多生出些事来。

玄武坊多为三品以上官员府邸群聚之地,不少官宅院落广大,那送女郎入徐府的牛车很快便离去了,而巡城卫兵见另一旁的马车上下来三人,却站着说话迟迟未动,遂上来撵人。

“玄武坊岂是闲杂人等能任意闲逛的,还不速速离去。”

初九是只狐狸,不通人事倒还可恕,但这巡城侍卫却在天子面前造次,可是大不敬,沈纨面色微变,并不退让:“这位军爷慎言,京城落一片瓦,都能砸到一个三品大员,你如此无礼,可别平白给自己招惹麻烦。”

她气质谈吐皆不俗,虽然平素性情温和,一旦正言厉色说话,气派也非寻常人家可比,叫人不敢冒犯。

护卫情知她说得有理,又见她和身旁那青年郎君气定神闲的模样,只得缓声道:“娘子家在何处,如今入夜不慎安全,当尽快回去。”

“若不是你多此一举,我们正是要走了。”

玄武坊贵人多,一贯巡防严密,金吾卫参军见有一简陋马车停在附近迟迟不去,心下奇怪,和侍卫前去查看。他虽非朝官,但在大朝会上却也见过天子,遥遥地一张望,吓得魂差点没飞出去,这不是失踪了三日的天子又是谁,旁边有一女子极美,那便是传闻中的沈婕妤了。

他急行几步,来到魔情身前下拜道:“微臣失察,护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初九刚才一路出言不逊,闻言嘴巴不禁张大,呆呆地看着面前这深藏不露的少年郎君。

“别惦记着卖你那辟邪珠了,你护驾有功,少不了赏的。”魔情在旁说道,然后转向那武官:“朕和婕妤流落山间,多亏这位老……丈……”他瞧这狐狸那不伦不类的老人家扮相,微笑道:“……相帮,他救驾有功,理当有赏,你们不可亏待。”

“自然,自然。”

青龙坊离皇城已经很近,很快禁军就来了,魔情突然把沈纨拉到怀中,低声道:“装病。”

沈纨倚在他怀中,意识到迟来的戏码如今该上演了,不过才小产的女子,应该是何状态呢?正思量间,听到一声轻叹,天子嫌她迟钝,下手点了她的穴道,她突然感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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