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默婉

古族大地，一处平静的山峰上，王林盘膝坐在那里，牵着李慕婉，似在等着什么。黄昏时，天空一片昏暗，王林睁开了眼，望着天空。

在那仙罡大陆外，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拥有一头长长黑发的男子，他的身上，充满了一股杀戮与毁灭，他的样子，与王林一摸一样！

他飞身到了两人身边，看到了李慕婉，冷漠的目光有了柔和。

“你本可以不来。”王林看着眼前这个黑衣杀戮分身。

戮默只看了一眼王林，没有回答，眼神落在李慕婉身上便没有挪开，仿佛在细细描绘她的模样。王林心中觉着有些不舒服，正想开口，戮默收回了目光，他眼中含着警告之意，用神念传话给王林：“我比你更爱她，好好照顾她。”准备抹去神识和王林融合。

王林震惊于戮默的这句话，戮默是他杀戮本源的分身，只是一个杀戮机器，没有情感，但不管是戮默说的话，还是他看李慕婉的眼神，王林都能感受到戮默那无比深沉的爱意。

王林的这一世，是戮默梦道推衍无数次的结果，也就是说戮默已经陪着李慕婉轮回了无数次。或许，戮默的爱意真的不比他浅。

王林突然想起，他在人方香试炼时，幻境中那个洛河门的少女李慕婉，一边担心王林是老怪，一边又顶着恐惧让他帮忙治疗小兽，甚是可爱。

当时王林还在奇怪，为什么会见到他们相识之前的李慕婉，他以为是人方香生成的幻境。现在看来，那是只有戮默见过的李慕婉，是无数次梦道轮回的戮默，可能在某一世开始，带着之前数次失去李慕婉的悲伤，来到遇见李慕婉之前的时间点。

当时，在那个黄衣婉儿面前，戮默现身了吗？他们说了什么吗？戮默还去找过其他时期的李慕婉吗？

不管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戮默的梦道，戮默都有更多关于李慕婉的回忆，王林心中刚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不过，现在和李慕婉在一起的是他，他会和李慕婉有更多的未来。

这么想着，王林略感欣慰。戮默继续掐诀准备融合，突然，他感知到王林记忆中木冰眉和李倩梅的存在。

强烈的怒意从心底翻涌而出，戮默停下了融合的脚步，正欲开口，他转头再看了一眼李慕婉，她与王林十指相扣，看向王林的双眼中满是眷念与柔情。

戮默叹了口气，一挥手，自己的肉身和神识瞬间灰飞烟灭。

这一变故只发生在一息间，王林有些震惊戮默为什么选择灰飞烟灭，他已经看到戮默准备融合。但戮默本身就有独立的思想，而且他的修为远高于王林之上，他选择灰飞烟灭其实对王林更好。

王林看着戮默消散，转头看向李慕婉，忽然问道：“婉儿，你看见他了么？”

李慕婉一脸茫然：“谁？”她刚刚只是感觉到一股让她很舒服的气息，像燥热的夏天，吹过一阵凉风，没看到什么人。

王林没有说话，对着李慕婉笑了笑，拉着她走了。从李慕婉苏醒后，王林就再没放开过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再消失不见。

现在两人修为都已达到踏天，不用受仙罡规则限制，可以自由往返仙罡大陆和洞府界，仅靠自身就能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王林想带李慕婉去看一看他们走过的地方，还有之前李慕婉寿元将至时，说过想去的地方，王林承诺过今后会带着她去。

王林带着李慕婉回了朱雀星。两人隐藏修为，一路上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到了火焚国，在空中看着脚下的景象。

李慕婉惊叹到：“这么些年了，这竹林竟然还在？”

“嗯，在我离开朱雀星之前，我来此加了禁制”

王林微笑着点头，拉着李慕婉到了竹林，他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惊喜和欢喜，心中的喜悦亦是不少。

一阵风吹过，吹得翠竹东倒西歪，也吹得李慕婉的裙摆和长发飘动，王林转头温柔地看着李慕婉，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李慕婉的那天。她当时身着蓝色纱裙飞身而来，发丝轻抚在她脸侧，温婉又灵动，仿佛从天而降的莲花仙子，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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