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小在宫外长大,这些规矩于你而言确实繁琐拘束了些,那便缓几日再学。”

萧钰并没有当作一回事,只道她累了,改日在学。

见此,江稚鱼也不再多说,她只是侧过脸回避,心中对这一切越发厌烦。

而萧钰看见她尖细的侧脸,消瘦得几乎没什么肉,他皱眉道:“怎么瘦成这样?”

“来人——”

只见外头很快进来一位宫女:“殿下。”

他道:“将孤带来的东西端进来。”

江稚鱼看向萧钰,他是太子,在外人面前他需自称为孤,可他对她从未如此。

似乎他们之间隔着许多,又似乎还在那时竹院,他还不是太子,只是一位受伤的苏公子。

江稚鱼越发看不懂他,他用权利困住她,用宫规束缚她,却留有那么一丝特殊,一丝两人之间难以言述的情感。

如同,他想要留住的只是那时的江姑娘与苏公子。

而不是太子与他的嫔妃。

“诺。”那人退下。

很快外头候着的几个宫女就端着一叠叠精致小巧的糕点进来,然后端上桌摆得漂漂亮亮。

“下去吧。”

随着宫女离去,萧钰带着人坐下,眼中似有几分温柔。

“宫中新来了一位御厨,糕点做得极巧,我想你定会喜欢。”

江稚鱼朝桌上一看,那摆盘里一个个糕点做得精致又漂亮,雕着花的,捏成兔子的,像个核桃的,闻起来既有花香还有果香。

若是放在往日,看到这么巧的糕点,她定是两眼放光,欢呼雀跃,可今日,她却怎么也没那个心情。

但她又不想让人发觉,于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尝尝。

入口软糯,甜而不腻,果真是做得巧。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好吃,我很喜欢。”

可她的神色,并无多少欢喜。

萧钰直言:“你不喜欢?”

闻言江稚鱼连忙道:“喜欢,怎么不喜欢?我就是…就是困了,累了,所以没什么胃口。”

说着怕他不信,还揉了揉眼睛,一副睡意蒙眬的样子:“你看,我真的困了,我刚才都睡着了,结果被你叫了起来。”

萧钰的眼眸满是疑色,并未信她说的话,但瞧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不好。

萧钰忍不住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今日父皇又驳回了他的请婚,而那些个清流大官也不停来找他麻烦,让成婚这事变得越来越麻烦,他的心也愈发惴惴不安,如今只是在极力维持着那副温柔,克制自己心底阴暗的想法。

从得知她的死到分离半年,无人知道萧钰到底将心分裂成几块,才人模人样地活着。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来,他只想永远将她留在身边。

江稚鱼一愣,他今日为何一直抱她?是关心她还是…

虽然不想承认,但靠在萧钰怀里,她那颗疲惫的心莫名有了那么一丝安定,可很快又被其他事情扰乱。

萧钰虽为了报复她才将她抓来,但只是关着,并未做其他事情折磨她,除了那日的举动有些过分,他其实鲜少来,平日对她比以往在山谷中还要亲昵温柔…可正是如此,江稚鱼才搞不懂,若是要报复,为何对她好?

又为何要娶她做良娣?

难不成…是为了能一辈子困住她?

想来也是,嫁于他,她便只能困于东宫了,而且做太子良娣不过是给人做小老婆,有什么好的?以后还要与其他女子分享他,她不愿意嫁,更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如果能走,她肯定毫不犹豫就走。

只是如今被困住了。

江稚鱼埋在他脖颈,娇小的身子被他裹得严严实实,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沉香味,很好闻,古木苍树。

两人抱了许久,江稚鱼还是忍不住将心中所想问出来:“萧钰,你为何抱着我?”

闻言,他却鼻尖溢出轻笑,似是有些无奈。

在萧钰心中,江稚鱼总归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若不是失而复得,若不是她曾嫁于他人,他不会这么着急。

萧钰轻叹:“江儿,快些长大,快些嫁于我,快些留在我身边吧。”

江儿?

江稚鱼脸色微热,那日他握着木雕揶揄自己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她竟一时有些心悸,分不清究竟是哪个他在唤她江儿。

“我已经长大了,我十七了。”江稚鱼闷闷道。

大概没有哪个孩子会觉得自己还是孩子,就连江稚鱼也是这样,她想再过个几个月,她就十八岁,她就成年了。

萧钰却靠在她脖颈闷闷地笑出声:“好,江儿长大了。”

“我本来就是。”江稚鱼瘪瘪嘴,“不要以为你比我大五岁,就不起了,停舟哥哥也比我大五岁…啊!”

话语未落,萧钰突然咬住她耳垂,惊得江稚鱼直起了身。

她耳廓瞬间绯红,偏偏萧钰还不罢休,顺着耳垂一路而下,在她脖颈缱绻,唇间蹭着肌肤引得层层颤栗。

“萧钰…!”她娇声带怯,无意识叫了一声。

萧钰便眼中一暗,低头吻下,吸吮舔舐,恨不能将人吃进肚子里。

“萧钰…别…你又这样…”江稚鱼伸手想推开,萧钰却抱得更紧。

他有些吃味,语气带着威胁和不满:“不许再提他,你的心里只许有我一人。”

“我为什么心里要有…啊!”

一听她要反驳,萧钰便轻咬在她脖子上,眼中满是嫉妒:“听到没?”

她嗯嗯几声:“听到了,听到了…”

即便如此,可萧钰一想到江稚鱼曾与季停舟成过婚,心里便扭曲作一团,又烦又不甘心。

他绝不愿相信江稚鱼是心甘情愿嫁给他,他离开的时候江稚鱼对情之一事还懵懵懂懂,怎么会突然成婚?

定是季停舟哄骗了她。

他冷笑,心里却在冒酸水:“伪君子罢了,你竟还心心念念于他?”

“你在说什么?停舟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不许再提他。”

好没道理,只许他说不许自己提,江稚鱼暗暗瞪了眼他。

萧钰一听她念着什么停舟哥哥,心里就格外烦躁不安。

于是一吻又一吻,舔舐吸吮,急不可耐地在她的肌肤上落下痕迹,勾得人不停颤栗,抖着身子,脸上坨红一片,嘴里呜呜咽咽。

两人缠绵,那薄薄的外衫掉在了地上。

良久,江稚鱼两眼迷蒙,泪珠沾湿睫羽,萧钰才食之髓味地抬起头,他看着那片未淡去红痕密密麻麻又添上了新的,青青红红,遍布了他的痕迹,心底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江稚鱼缓缓喘着气,抬手推他,被萧钰一把牵住,他目光看来,眼眸深邃又危险,不知餍足的样子。

他握着她手抵在自己胸口,那里心跳如鼓,震得手指发麻。

“江儿,我真怕我忍不了。”

萧钰哑着声音,眼底晦暗不明。

江稚鱼一听还想说些什么,可身上早没力气了,脑袋一歪就靠在他怀里,声音软成一滩求情:“萧钰,你好了吗?可以让我去睡觉了吗?我好累…”

说着她声音越发低,整个人迷迷糊糊,瞧着确实困了。

萧钰轻叹,低头吻在她发侧,温柔缱绻,然后伸手轻巧地将她揽腰抱起,缓步稳稳走到床边。

她被放在床上,早就睡眼蒙眬,还强撑着看他。

“萧钰,我可以睡了吗?”

萧钰轻笑摸着她头:“睡吧。”

得了应允,江稚鱼总算能合上眼,她眼睛一闭就昏昏睡了过去。

萧钰坐在床边,罗纱帐落在一侧,遮住了昏黄的烛光,床上姑娘睡得安稳,呼吸浅浅,安静恬然的模样让他想到了山谷竹院的那些夜晚。

她也曾这样睡在他身边。

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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