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几乎瞬间凝滞在原地,她将陈屿手拉开,不再让他碰到自己的脸。

陈屿也不恼,只是安静亲密地摩挲着林晚的发丝,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温顺。

他的动作轻柔,抚过林晚耳畔时,林晚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指尖细腻的纹路,以及手腕处驱蚊水的清凉味道。

“你疯了。”

林晚呼吸又急又乱,动作胡乱地想要起身,又被陈屿轻轻压住肩膀,动作半是蛊惑半是强迫压回地上。

林晚动作停在原地,向上扬起脸,双手撑在地上,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略微弯曲。

她的大脑几乎停止旋转,但感官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格外敏锐。

她感受到手底泥土潮湿而粗粝的手感,带着细小草木破土而出时轻微的痒,耳边有昆虫无休止的鸣叫,像是一场无休止的夜间狂欢。

心跳始终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林晚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心房的收缩,血液缓慢流过血管。

在喧哗的寂静中,她听见陈屿说:“姐,听话,把嘴张开。”

他的指尖抚摸着林晚的唇瓣,缓慢地下压、上挑,极具暗示性的动作。

某种奇异的悸动从脊柱升起,通过神经传导至背部,酥酥麻麻地一片。

林晚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软。

她将头向右偏,极力躲开陈屿的手:“小鱼,这不行。”

下一秒,一个吻覆了上来,不同于之前的吻。这个亲吻带着明显的急切,似乎是在极力在确定某些事物,带着某种探寻的意味。

林晚的手臂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陈屿用手护住了她的头。

土是凉的,而他的吻是热的。

陈屿似乎格外喜欢抚摸她耳边的发丝,反复顺着头发的纹理轻抚。

上唇被轻咬着,那是某种催促,林晚张开了嘴。

他的吻很深,反复舔舐着她的上颚,林晚的手掌下意识收紧。

陈屿低垂着眼睛,林晚可以看见他眼底自己的倒影和漫天的星空。

当陈屿轻吐着气远离林晚时,林晚将她完全推开,坐起身子。陈屿清润的眸子透过漆黑的夜看向林晚。

林晚有些喘不上气,她有些不习惯地撩着自己耳边的头发,目光看向陈屿又迅速移开。

两人愣愣坐在原地半天,谁都没有说话。

晚间的风吹过,带着凉意。

陈屿靠了过来,将头倚在林晚的颈窝。

林晚半晌没有动,连身体都僵硬极了。

她闭了闭眼,伸手缓慢摸上陈屿的鼻梁,然后是嘴唇。陈屿没有反抗她的动作,甚至在林晚指尖触碰到他嘴唇时将它轻轻咬住。

“我们完了。”她说。

“不,完了的只有我。”陈屿说。

直到回到家,洗完澡,林晚才看见手机上的未读消息和六个未接电话。她急急忙忙解锁,看见都是姜诺发给她的消息。

林晚一手擦着滴水的头发,一手回拨电话。

姜诺几乎立刻就接了,开口第一句就是:“晚晚,我完蛋了。”

今天是什么奇怪的日子吗?这么多人都同时完了。

但这句话经常被姜诺挂在嘴边,所以林晚初初听到,也没有太过在意,反而闲适地问她:“姜大小姐又怎么了呀?又把你爹的普洱茶饼当作紫菜煮了吗?”

林晚心情很好,调侃起姜诺过去的糗事。一般来说,姜诺会回怼回来,两人一来二去开起玩笑。

但这一次姜诺并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晚都以为姜诺挂掉了电话,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看通话界面的时候。

姜诺的声音响了起来,颤抖着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连说话都有一些颠三倒四地。

“何嘉宁…嘉宁她来我家,我们闹着玩的,我爸走进来问我吃什么……我一点也不饿,但他看见……看见我们俩接吻。”

林晚脸上的笑容一僵,手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姜诺泣不成声,声音哑得厉害。

“我爸就我一个女儿……还想着给我找联姻对象。却被他看见……”

她嚎啕大哭:“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后面的话鼻音很重,含含糊糊的。

林晚说不出什么解决办法,只是尽可能地安慰她,让姜诺相信父女之间的感情。

姜诺哭到了半夜,实在没力气后睡了过去。林晚没有挂电话,安静陪着她。

对呀,怎么办。

这样的情感究竟怎么办。心中原本那片熨贴的地方,一点点冷了下去,像冬天破了口子的窗户,“呜呜”灌入寒风。

林晚辗转反侧一夜。

第三天拍摄工作收尾之后,林晚和杨导道了别。

站在路口,杨恩昌表示依旧希望林晚能够重拾儿时的爱好,重新开始画画。

林晚笑着打哈哈:“小时候不像现在,喜欢的东西太多了,又总是半途而废。”

杨恩昌看着林晚的笑脸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有说话,指挥着摄影组离开。

这样的叹气林晚可太熟悉了,林家二老常常这样对她。这样叹气的背后意味着:无可奈何和放任自由。

以往林晚不会这样明显的反抗,她总会在面上扮做懂事的小辈,但她今天却格外莽撞。

哭笑不得的是,临走前杨恩昌还给陈屿递了名片,说如果他那天不想读书了,可以找他拍电影。

陈屿笑着接过,道了声谢。

大批摄影器材离开房子,房屋空间变得阔绰了,林晚心中却空落落的。

她将门顺手关上,刚刚转身就看见了陈屿。

他捏着林晚的下巴,一个吻落在林晚的唇角。

陈屿搂着她的腰抵在门框上。吻得有些重,耳边有唇舌交缠的声音。

林晚拍了陈屿的肩膀两下,唇瓣分开。

林晚这才发现他拿着自己之前送给他的生日酒,他说节目录制结束了,想要和她庆祝一下。

林晚看着他手上的生日酒,缓慢点头。

两人爬上了阁楼。

他问她:“姐,回去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酒精上头,林晚迷蒙地点着头,望着眼前漂亮的人,他的睫毛真长。醉意的麻痹下,或者说,她早就想做了,林晚伸出手去抚摸陈屿的眼睫,微凉的皮肤、柔软而纤薄的眼皮。

她的动作很轻,想在抚摸某件工艺品,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

回去后……在家里再呆上几个月,就去英国,离这里远远的。

但陈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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