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这些日并无外出的安排,概因冯氏提早打过招呼,要他好生陪两个表妹。

不过天气炎热,小姑娘苦夏,并不想去哪里游玩。来的次日,两人在自雨亭中闲耍,与二房罗氏的两个女儿撞见了。

四个年龄相仿的姑娘遇见,原该是热闹好玩的。不知怎的,却吵了起来。

彼时冯氏正陪冯月馨叙旧,估摸着是孩子间的小矛盾,不欲闹大,便派人喊霍青山去平息争端。

霍停云和霍砚清两个闲人,听到吵闹声倒比大哥先到。

两人一到便把周围看热闹的下人都哄走了。原以为是为顾及各方体面,结果却是——

为了方便霍停云骂人。

他那张臭嘴也没个把门儿的,叽里呱啦一顿弯酸,把筝儿笙儿气得直哭。

佳恩一直在中间劝和,“算了”二字说了不知多少遍,也没把霍停云劝下来。

“怎么回事?”

直到霍青山来,他那嘴才终于栓上了。

筝儿笙儿乍见青山表哥来了,如见了救星,眼泪一抹就贴了上去,指着佳恩佳宁告状。

“她们欺负我们,还把我们的帕子铰烂了。停云表哥来了又挤兑我们,帮亲不帮理,什么腌臜话都往我们头上骂,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霍停云抱着胳膊,吊儿郎当地靠在亭柱子上:“怎不说是你俩先嘴臭的。这上京的伙食就是好啊,一天三顿大粪吃着吧。”

霍砚清不如霍停云胆大,赶紧拉拉他的袖子:“住嘴吧,别闹大了。”

霍停云:“啧,你扯我干嘛!你不好开腔,反正我是狗屁倒灶惯了,我帮你开腔。”

“都闭嘴。”霍青山冷冷一句,亭子里便鸦雀无声了。

“佳恩,你说怎么回事?”

佳恩本想息事宁人,可见霍停云瞪她,却又只好实话实说:“我在这里教佳宁绣兰花,佳宁绣得不太好,这两位姐姐来了,便笑话佳宁绣得像韭菜。”

苦涩笑笑,“玩笑开过了些,其实也没什么。”

佳宁年纪小些,却忍不了,一时哭起来:“哪有这么开玩笑的,还说都闻到韭菜味儿了!”

听到这儿,筝儿辩解起来:“你怎不提我们说要教你的话。我们一番好心,你却这般曲解。”

撇了嘴,好不委屈。

笙儿也委屈起来了:“我们俩的针线师父可是宫里出来的绣娘,别人求我教我还不教嘞。说那话本来是想交个朋友的,没料几句话没对,倒结了冤家。”

言外之意,倒是笑话佳恩佳宁小气吧啦。

两个官家小姐居住上京,的确能得一些便宜,请到好的女红师傅。不光女红,什么琴棋书画,什么规矩礼仪,也确实都好着呢。

眼下当着众人,这二人说话也不像私下里蛮横,委屈巴巴的样子,倒真像好心办了坏事,忒委屈了。

佳恩原想算了,毕竟是婶娘亲戚,不好闹得红脸,没料她们反倒比自个儿还委屈,当下急得脸红:“这哪是诚心教人,明明就是趁机挖苦。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语气是好是歹,哪能听不出来……大哥!你知道的,我从不跟人红脸,今次是她们实在过分。”

霍青山冷脸听着。

这些家长里短,他从来不擅长处理,都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吵的。

他耐着性子,追问:“可也不至于把别人帕子铰了吧。”

筝儿笙儿听得表哥向着自己,狐假虎威地抬了抬下巴。

佳恩:“本来我们都忍了,谁知她们揣着坏心思。我这两日在做小绣球,是打算送给盈盈小侄女的。她们说要借去看看,我就给了,谁知道,她们故意把我的绣球丢到池塘里去!”

话音刚落,笙儿就辩解道:“我只是没拿稳!球是圆的,它落了地自己滚进去的,谁要故意丢你的东西啊。”

佳宁急得跺脚:“明明就是你们故意丢的!”

两边还未有下一句争吵,忽听的“哈哈”一阵笑。

霍停云挑着眉毛冲他大哥道:“可听到了,说到底,人家欺负的是你女儿!”

筝儿哪晓得这绣球还能跟霍青山扯上关系,忙扯了扯大表哥的袖子:“都说了不是故意的,表哥,你别听他挑唆。”

霍青山往前两步,去瞧水里的绣球,就这么不着痕迹地扯回自己的袖子。

那绣球还泡在水里,已绣了大半,五彩缤纷的霎时好看。

沉默了多时的霍砚清,这时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哪有客人来了,骑主人头上拉屎的道理。”

受欺负的可是他的两个亲妹妹。停云都站出来,他这个亲哥没道理窝着,适时也得说两句。

见对方嘴多,筝儿有些急了:“青山表哥,这都只是误会。”

笙儿:“是啊。大不了我们重新绣一个,保管比先前那个好看。”

“不必再说了。”霍青山淡淡道,亭中众人一时都闭了嘴。

这种事,怎么判都会有人觉得自己亏了。

两个表妹远道而来,这才第一天,再是有错,看在冯氏的面子上也不能太计较。

佳恩佳宁是自家人,看着长大的姑娘,性子是再柔和不过的,不是对方太过分不可能铰了她们帕子。自家人,更不能寒了心。

况这般吵起来,还是为了那个做给盈盈的绣球。

都不能吃亏,那就只能他自己吃亏。

“你们几个尚不相熟,难免生出误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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