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切莫再胡说八道。”

仆人的脸色暗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我要见云师,还劳烦你告知一声吧。”

容祁始终坚持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仆人就算知道的再多,也不如跟头目说话来得直接。

仆人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嘴角一撇,语气强硬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拿下——”

周围安静的竹林立刻发出簌簌的声音,霎时间十几个黑衣人从中蹿出。

刀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且慢——”

一道厉喝伴随着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出现在观自在斋门口。

“云师!”仆人顿时脸色大变,“您,您不是……”

“我不是离了京城?”云师背着手,缓步到仆人跟前,“阿田,你很意外吗?”

阿田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你都知道了?”

容祁悄悄退到一边,没想到这观自在斋自己闹起了内讧,等两人闹到两败俱伤,他再趁虚而入也不迟。

“利用我这观自在斋做一些肮脏的勾当,”云师嗤笑了一声,“是我给你的俸禄不够多吗,还是就喜欢这种脏钱?”

阿田见一切都被云师知道了,也不装了,一改佝偻着身子的恭敬模样,勾起嘴角:“谁又会甘心在一个给人疏导的地方一直做仆人,对谁都报以微笑低声下气的,要干当然要做票大的。”

“这种勾当是要掉脑袋的,阿田你是知道的吧。”云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淡,他定定看着阿田。

阿田嘴角笑容更甚。

“云师,你以为你培养的这些暗卫还听令于你吗?”他勾了勾手掌,“今晚,这里将不留一个活口。”

“当然。”

云师直接打断阿田的话,依旧浅笑。

阿田看了眼身后的暗卫,心中有了数,但也不恼,笑的更猖狂。

“那你以为我自己没有暗中培养吗?”

……

容祁去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嫂子,大哥不会是在那个什么斋遇险了吧,要不我带一些弟兄直接杀到那个什么斋?”

容府一夜灯火通明。

容定在家休整了几天,好容易恢复些气血,昨晚一夜未眠又显得有些憔悴了。

“不行。”姜去寒沉声道,“安安本就因为军械一事被关,你这举动跟私调将士无异,是要将谋反一事坐实了?”

“也是……”容定又一屁股坐了下去,“那大哥那边应该怎么办?”

这会容安在监牢里,容祁又忽然音讯全无,她必须要镇定下来。

“我已经拜托了世子殿下,他会带着手底下的人去。”

“嫂子,不好了!”

忙碌了一晚上,清晨才到家的容姝神色匆匆,提着裙装下摆跑的飞快:“皇上那边已经下了决定!”

“这么快?”

姜去寒大吃一惊,皇上速来优柔寡断,特别是耳旁风一多,摇摆不定。

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纯妃不在了没人帮周砚求情,反倒是贵妃和二皇子乐见其成,巴不得周砚快些被处决。

少不了他们在其中煽风点火。

“什么处决?”

“仗责五十,流放蛮南,明日行刑。”

姜去寒心中一凉,仗责五十人都不知道还活不活着,更别说一路走到蛮南,说白了皇上是铁了心要容安这条命。

“容安这回是真要死了……”容定喃喃道。

他老是说巴不得容安赶紧死,这下容安好像真要死了。

“不会的,我进宫一趟,你们在家里呆着。”姜去寒面色镇定沉静,“小姝,你等一下世子殿下的消息,如果没有你哥的消息,就先听世子殿下的。”

“好。”容姝不知道姜去寒还有什么办法,但是她就是相信嫂子。

其实姜去寒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她最后的办法和容祁最后的办法不谋而合。

养心殿。

“皇上,容夫人求见。”

太监进殿通报了一声。

皇上听罢,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旁边的贵妃适时地递上一颗刚拨好的葡萄。

“不见。”

皇上犹豫了一下,用嘴接过葡萄,落下含糊不清的两个字。

太监领命,出了养心殿,居高临下对着台阶下的人道:“容夫人,您请回吧,皇上不见人。”

姜去寒一愣,在原地思索了几秒,提起裙摆就往台阶上快步走去。

“容夫人,您这是做什么,皇上说了今日不见人,您这算是殿前失仪,是要受罚的!”太监看他这架势,急了,尖细着嗓子警告着。

殿前两个人守卫同样虎视眈眈。

只见姜去寒三步化两步大步跨上台阶,重重一声在门前跪了下来。

“皇上,求您饶了容安一命!”

伴随着额头落地的声音,发出一道闷响,门内听的模糊。

一阵沉默。

“朕何时要容安的命了,不过是仗责后流放,已经饶了他一命!”

姜去寒咬着牙,心里将狗皇帝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容安从小身子骨就弱,受不住这五十仗,这无异于要了他的命啊。”她苦苦哀求道。

皇上微怒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容安私购军械,此等大罪五十大板都算是从轻发落了!”

“皇上,容安是受四皇子蛊惑,确实是做了错事,但好在及时悬崖勒马,阻止了四皇子的几次行动,包括四皇子要举兵谋反之事,也是容安提前放出的情报,不知是否能将功赎罪。”

姜去寒在殿外大声道。

皇上思衬片刻。

这事确实是容安提前来报,不然周砚悄悄策反了中卫将军,那日晚上要谋权篡位,或许真的会被周砚得逞。

姜去寒听里面没有动静,猜测皇上是有些动摇了。

“容安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皇上您是知道的,容家向来忠心耿耿,臣妇和夫君已经说教过容安了,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皇帝继续保持着沉默。

贵妃低头剥着葡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着。

这容府和自家儿子就是不太对付,也是晦气的很,就应该趁着这次事情一并除掉。

于是抬头时已经又换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皇上,这容安不可不防,他能同意做四皇子的的幕僚,就说明心里想法许多,还是要三思啊。”

皇帝闻声看着贵妃,她一脸担忧,完全一副为他担心为他着想的模样,目光下移,那腹中又有了他们的孩子,一下子心软的一塌糊涂。

一时间将什么忠心耿耿的容家抛之脑后。

姜去寒在殿外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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