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Gum

【“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Gum·33

乔铃关店以后和陈况结伴一起回家。

陈况调侃的那句话,最后因为一个客人很及时地喊她帮忙让乔铃又逃过一劫。

回到家时间不早陈况见她累了也没再多问什么,两人洗漱各自睡了。

因为前一天做了太多事,心情起起伏伏的乔铃累得一夜无梦,一觉就到了第二天九点半。

乔铃揉着眼睛推开卧室门听到玄关那边传来声音扭头看到从外面回来的陈况。

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嗯?”

陈况穿着白色的轻量运动夹克发梢微微汗湿直起后背时因运动鼓胀的胸肌将布料顶出漂亮的弧度黑色运动裤显得腿又长又直。

他手里拎着给她买的早饭。

乔铃都看迷糊了。

啊……

请问是在天堂吗?

“看什么?”陈况扶着鞋柜换鞋,偏着头挑眉:“又做梦呢?”

她想起上次在家里撞见陈况以为自己在做梦干出来的那些没羞没臊的事:“……”

天天熬夜记忆力还能这么好,服了你。

乔铃咳了一声

“还睡么?我买了专街回民馆的包子。”陈况走进来。

她隔着好远就闻到了这家老字号做的牛肉包子的香味味蕾一下子觉醒,眼神清澈了:“不睡了这就去洗漱你快把袋子系好,别让我的包子凉掉。”

说完嗖的一下进了浴室。

乔铃坐在马桶上刷牙,想起昨晚两人被打断的那个话题后知后觉——好像还没有正儿八经对陈况说过喜欢。

陈况喝醉的那天她说的什么?

【我现在,就是想要年纪比我大缺点还比我多的你。】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抱头尖叫使劲跺脚。

怎么能说出这么害臊的话啊!!!!??

在拍电视剧吗!

乔铃凌乱地抬头所以说她和陈况现在到底处在什么阶段里?有谁能教教她?

她起身站到镜子前漱口的时候琢磨不停。

还是要明明白白说一次喜欢要说吗?什么时候说?

要不给陈况订一束玫瑰?这样显得正式一点……

就这样脑子一团糟的洗漱完乔铃决定先专心致志吃完早餐再说。

毕竟那可是专街回民馆的包子和羊杂。

乔铃沿着口水蹦跳到餐桌看见他已经帮忙摆好了碗筷欣喜地坐下。

“你最近怎么总是起这么早不困吗?明明要工作到后半夜。”

“前

阵子比较懒没怎么锻炼觉得身体太松了。”陈况夹了个包子说:“而且适当运动回来继续睡质量也会更好。”

他抬眼调侃:“有兴趣么带你一块晨练?”

乔铃恐惧拍拍自己酸疼的小臂“我每天在店里拎着锤头砸一天银子那可全都是无氧才不要下班‘加练’!”

因为有做银饰的手艺她从小就比其他女生臂力要大。

不然也不能一个人就把喝醉的陈况从外面架回家。

不过有氧运动她很菜不能理解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热衷跑步。

她喝了口没放调料的羊杂汤舒了口气“绝……回民馆的这口汤绝对是我当初不愿意考外地大学的理由。”

陈况也学着她先喝一口原汤再放调料无情拆穿:“难道不是因为分数不够么。”

乔铃掉下脸子:“……”

不是谁都可以跟你一样轻而易举在江浙沪地区的高考大省里考个七百多分出来的行吗?天才陈先生!!

她冷着脸指导他:“你会不会吃?韭菜花是一定要放的还有放那么多胡椒是不会增加咸度的你放点盐。”

陈况唇线抖了抖眼尾不止地上飞很听话的跟她学。

“知道了别凶。”

乔铃哼一声。

门铃声在这时响起她吃着包子问:“你点外卖了?”

陈况摇头猜测:“应该是上门的快递吧

他手里还拿着半个包子走到玄关一把开了门“你好。”

而门外的人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笑呵呵地大喇叭声音响起:“老妹儿啊!今早新到的大闸蟹给你来一筐……”

乔竞看见开门的是他笑容凝固在脸上。

陈况咀嚼的动作一停眉眼迟缓。

……

……

乔铃听到乔竞的声音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去解释就听堂哥的尖锐爆鸣响彻整个楼道。

“**!!!!你大爷!!!!”

“陈况!!!老子弄死你!!!!!”

乔铃筷子一撂闭上眼:“……”

不想管了真的。

…………

即使那边已经快打起来了乔铃还是又吃了一口包子才慢吞吞走向玄关装模作样地拉架:“哥……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

家门口乔竞扯着陈况的衣领子气得脖子都粗了:“你还敢说!我找你妈过来把你屁股打开花信不信?!”

“翅膀硬了开始学别人跟男人同居是吧!!”

“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欺负你没有?!”

“不是你想的那样嘛!”乔铃真的无语了跺了下脚差点把拖鞋甩出去“你说话

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你还知道要面子……”乔竞气笑了,先不和她计较,转眼瞪着陈况,“你,想**。”

陈况被拎着衣领子却丝毫不落下风,悠悠抬手把剩下一口的包子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说:“要杀要剐,出去弄。”

乔竞头顶一热,冒烟了。

我踏马必杀你……让你装逼!!!

…………

陈况就这么被乔竞揪着从楼上到了小区门口,一路上被不少路人另眼打量。

事已至此,陈况这副任由宰割的态度更让乔竞生气。

但凡他表现出几分示弱或者慌张都行啊!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感觉根本没有把他妹妹放心上!

这个臭渣男!!

到了小区门口,乔竞找个巷子角落,甩开手撸袖子:“你大爷的,今天就是进派出所我也得卸你一条胳膊。”

陈况抄兜,往后面墙壁一靠,“跟你出来是因为有事想问你。”

“不过在这之前。”

他换上认真的表情,告诉对方:“我只借了她的客厅睡觉,没干什么。”

“还有,我对她是认真的。”

“男人一张嘴能放什么狗屁我不知道?”乔竞根本不信,“你对她认真那你上来就跟她同居几个意思?”

“而且就你的条件,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

“你对她认真,你俩住一起这么久都不带往外说的,连我都不告诉,你藏藏掖掖什么意思我是男的我不懂?”

陈况没告诉他保密是乔铃的意思,主动承担责任:“这事是我不对,但我没骗你,也没骗过她。”

“你!”乔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虽然知道堂妹喜欢陈况,却不知道这俩人早就住到一起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

“你打吧。”陈况眉眼镇定,身板放松,没有丝毫恐惧,“这一顿打是我该挨的。”

就像谢柔茵之前说的,他对乔铃优柔寡断那么久,应该受点报应。

“等你打够了,跟我聊聊。”他的目的在后面。

乔竞硬着拳头,不耐烦地问:“你他爹的还想问什么?”

“乔铃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太好的经历?”陈况一直对乔铃说的那些事耿耿于怀,他绝对不信她抵触高子耀的亲密只是因为她不够喜欢对方。

她对男女之间亲密接触的恐惧,是刻在潜意识里的。

乔竞一听,表情变了变,“你……”

“你发现什么了?”

“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干!!”他急了。

陈况往前一步,站直了郑重地告诉对方:“乔铃可以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离男人远远的。”

“但是她不能一辈子都背着一段忘不掉的阴影生活。”

“乔竞,你懂我意思吗?

他太明白在身体里存放一段阴影的感觉了。

犹如背着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不发作还好,一发作,就是彻骨的疼,阴湿的窒息感,没药可救,直到它闹够了再次潜伏下去。

乔竞沉默了,偏开了视线,显然是知道什么。

“别打听了,她不愿意别人知道。

陈况转动思维,冒出一些不太好的猜测,皱眉:“难道……是……

“不是那个!乔竞立刻打断他,烦躁地挠挠头:“女孩的事儿,你说我这个大男人怎么往外说啊!

“我知道,但我有点急。陈况安慰他,让他放下心理负担:“你就权当自己只是乔铃的家人,反正她也没把你当男的看。

等乔铃主动开口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他不想再看见她面对自己心事重重,又总带着点内疚的样子了。

乔竞活动筋骨,“等会儿,你别急着转移话题,咱俩的账还没算完呢!

陈况扯了扯嘴,把脸摆在他面前,催促:“……打。

男人之前有些事道理讲不通,不动拳脚就永远过不去。

这一拳下去,算是他某种程度允许了陈况和乔铃的事。

乔竞完全没留情面,挥动胳膊,一拳往他脸上抡了过去——

…………

打完了架,两个人去了就近的麦当劳。

乔竞看着坐在对面的陈况脸上那一大块淤青,心里舒服了一点,吃了一口薯饼:“哼,早就想往你这张贱脸上来一拳。

脸上有伤,一说话就扯着疼,陈况嗓音含糊地提醒他:“打也打了,该说正事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乔铃被谁欺负过?

“啧。乔竞放下汉堡,表情鲜少深沉,“非要说的话,也不算。哎,怎么说啊。

“是她小时候还在她外婆那边的事,她十四岁以前几乎都在云贵地区生活。

“我婶就是她妈,是个偏僻小山村跑出来的,那种偏僻的地方人受教育程度不行,普遍素质低,乱七八糟的事也多。

“我也是听我妈说的,只能把大概的情况告诉你。

杨曼云出生在小山村的一个银器手艺家庭,家里两男一女,她两个兄弟都没有传承苗银工艺的天赋,而唯一有天赋的她却不喜欢这个东西,从小被逼着学的她在成年之后毅然决然地跑出了山村,不甘心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渴望闯荡出一番事业赚到大钱。

然后在外面遇到了同样创业起步的乔志文,两人搭伙做生意,后来渐渐走到一起成了夫妻。

结婚后第一年杨曼云就生下了乔铃,但是那时候夫妻俩的生意刚要起步,乔铃奶奶

家又没剩几个老人可以帮忙带孩子,杨曼云无奈,想着虽然老家偏僻,但好在山水养人,无忧无虑,不用跟着自己奔波辛苦,就把乔铃带回了山村交给母亲,转头就离开了。

乔铃算是半个留守儿童,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看到做生意的父母回来看看她。

杨曼云的父母继承了祖上传统的银器手艺,他们家的工艺属于苗银,却是苗银文化中很小很古老的一个旁支,和书本上熟为人知的手法,样式都有细微的区别。

这一支的手艺更加古法,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守旧的,十几代的传承让这个东西成为杨家人必须背负的使命。

乔铃的外祖父四十岁病逝,外祖母褚书琴一个人抗下了整个家的重担,也成为村子里唯一一个还握着非遗工艺的活教科书。

她一生都在打银,为他们民族的人们打造器具首饰,还从各个地方收徒,就是不希望这个东西断在自己这里,没脸下去见丈夫。

所以即使褚书琴答应收留乔铃,给她的关爱也远远不够。

乔铃从记事开始就跟着外婆学砸银,她喜欢这个,可是外婆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遗憾和哀怨。

她没有她母亲有天赋,只会一板一眼地学,而且还不够细心,没有将这个手艺发扬出去的灵气。

褚书琴早早就叫她别惦记这个,老老实实读书考学。

有时候褚书琴带着徒弟到买家那里亲自测量,闭关造银,很久都不回家,回了家也是留下钱问候几句又离开。

所以小时候的乔铃几乎是守着外婆的银器屋静悄悄长大的。

长时间的缺乏沟通和关爱,让乔铃养成了内向沉默的性格,有什么事也不敢说,更不敢提要求。

村子里的人笑称她是小哑巴,后来到了学校里,就真的有人以为她是哑巴。

有的男生就会故意捉弄,揪她头发,扔她的书,就为了看她生气以后红着眼开口骂他们,然后笑着跑走说:“原来会说话啊!小哑巴!小哑巴哭了!

而这些乔铃没有和老师说过,更没有和外祖母说。

总是一个人抹干净眼泪,然后把东西都捡起来,静悄悄回家去。

都说女孩芳华,豆蔻可见。

一到了十四岁,乔铃的五官长开,温婉水灵的模样渐渐被人关注到,皮肤又嫩又白,一掐能出水似的。

某天,她感觉自己的新同桌,这个男生有点奇怪。

这个男生平时没什么异样,就是会在上课或者午休的时候晃荡他的腿,然后不小心蹭到她的腿。

或者在写卷子的时候用手肘戳她的胳膊,偶尔还会碰到胳膊下面那块侧面的软肉。

次数多了,乔铃就往旁边躲,她躲一步,他就凑一步

同桌之间的距离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有一次乔铃实在忍不了跑去老师办公室可是一看到老师的脸她又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她不会跟长辈沟通也不会倾诉自己。

没人教过她。

直到最后她也是只是问下一次换位置是什么时候然后被老师含糊打发回去了。

小女孩还没有性别意识但会感觉到隐隐约约的恐惧那段时间她外婆恰好外出了每天晚上乔铃缩在被子里都会想起同桌拿身体蹭她的那种触觉。

一想浑身就止不住的发麻汗**都立起来。

后来当那个男生肆无忌惮地伸出手摸到她大腿上的那一刻——乔铃吓得在教室后面站了整整一天腿站到僵硬也不回去坐。

当天晚上乔铃给外婆所在的地方拨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当时她的一个学徒帮她去传达以后回复的却是一句——叫她乖一点有什么事等她做完这家的活回了家再说。

乔铃的安全感土崩瓦解第二天甚至不敢去上学了。

她撒谎说自己生病翘课了躲在家里一天两天……直到第五天的时候乔铃不得不去了学校老师看见她脸色很差觉得不对于是给她远在滨阳的母亲打了电话。

刚跟千里之外的杨曼云讲述了乔铃的异常挂了电话外面跑来学生惊恐地喊她快去看看。

班主任小跑着赶到班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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