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南深要去公司上班,和温昭阳做了个短暂的离别,避免他们家庭再次闹矛盾打架,也怕温昭阳被欺负,他把自己两个保镖留在了小区车里守着。
这个寒假过得很安稳,温昭阳在家认真复习,在秦南深的保护下,赵功林变得老实了许多。
…
很快,这样平稳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左右,温昭阳的病情也在慢慢恢复,然而,不太平的事情总是很多。
温昭阳十八岁生日那天,温兰芝买了很多山珍海味,有许多他和妹妹从未吃过的海鲜。
温兰芝说:“我那个饺子摊位,最近是越来越火,姑姑今年挣了很多钱,所以给你买点好吃的。”
秋秋戳了戳长长的贝壳问:“妈妈,这个是什么呀,我从来没吃过。”
温兰芝笑了笑解释:“这个叫蛏子,海鲜里面挺有名的,待会妈妈做给你们吃,你去坐着,今天哥哥的十八岁成人礼,你们快去切蛋糕吧。”
秋秋:“好!我去切蛋糕。”
落落:“我给哥哥戴上皇冠帽。”
嘭——
原来和谐温馨的氛围,突然被踹门声打断,赵功林走进来,气得把一箱东西扔在了地上,还有大包小包的物品。
温兰芝站在厨房门口问:“你又怎么了?搬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
“操!老子被开除了!” 赵功林猛地踹了下椅子,看向温昭阳说:“好端端的,公司裁员,怎么会查经理岗位?是不是你让秦南深找人搞我?”
温昭阳冷着脸,满眼嫌弃:“他不会和你这种人计较,你自己贪污,被公司查了,怪罪到别人身上?”
啪——
赵功林突然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指着他说:“温昭阳!你真是个白眼狼!老子养你这么大,哄你吃穿喝,花了那么多钱,结果找个人来监督我?每天搞两个保镖在楼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去死啊!?”
温昭阳脑袋偏向旁边,他捂着脸一语不发,又这样,每次安稳过日子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发癫。
温兰芝摘下围裙,气愤地走过来拦在面前,瞪着男人说:“工作丢了自己再继续找就是,为什么要打孩子?阳阳是你的出气筒吗?想发疯就给我出去。”
赵功林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看向餐桌上面的菜说:“好啊你,温兰芝,我和你夫妻多年,亏待过你吗?上次我生日,都没有这么丰盛,你侄子过生日,满汉全席都给摆上,海鲜大餐都吃上了是吧?”
“我知道了……你们姓温的,就是想耍老子,花我的钱,用我的东西,最后来算计我??”
“你发什么疯!” 温兰芝怒视着他,也直接翻脸道:“赵功林,我当初嫁给你,是因为你有上进心,从来没有做炒股败家的那些事,你以前赚钱把阳阳拉扯大,我也以为你是真的心善,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让他毕业后赚钱养你?还想让他改口喊你爸爸,你就是嫌弃我只给你生了两个女儿是吧,既然如此,明年我就搬出去住,咱们眼不见心不烦!”
赵功林听她说了一大堆气人的话,攥紧了女人的手腕说道:“行,你要分开是吧?温昭阳父母的安葬费、他小时候的生活费、学费、你都给我还回来,还不清,咱们别想两清!”
温兰芝愕然抬头,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脸要钱。
温昭阳父亲去世的时候,市局那边的抚恤金三十万,全被他拿去炒股投出去了,最后亏得身无分文,还有脸要钱?
啪——
温兰芝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赵功林捂住脸,气急败坏,直接抓起女人的头发,狠狠地把她往地上一摔,同样也是一巴掌还了回去。
“你竟然敢打老子!”
“是我给你脸了是吧?这么多年,我动过你吗?天天给我找事,温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贱!”
秋秋和落落看见后,立马上前去劝阻,两个女孩大喊着让他滚,她们哪里比得过赵功林的力气,直接被推倒在地,只能看着爸爸打妈妈。
温昭阳失神地站在原地,耳边传来凌乱的嘈杂声,嗡嗡地响,他视线变得模糊,双手颤抖,尖叫声、怒骂声、小孩的哭声,吵得他精神失常似的,站在那里两眼无神,目光犹如空洞。
男孩僵硬地走到茶几前面,拿起破旧的烟灰缸,缓缓走过去,突然抬手,猛地往赵功林后脑勺砸了下去——
咚——
赵功林仰起头,倒在了地上,大滩的血晕开,连温兰芝都吓到了。
秋秋和落落也吓得不轻,她们跑过去扶起妈妈,愣神地看向地上的男人,他捂住脑袋,低声惨叫抽搐,最后陷入昏迷。
“赵功林!” 温兰芝跑过去,试探他的鼻息,惊恐地拿出手机拨打120,生怕他就这样死了,还要拖累温昭阳。
温昭阳站在原地,手里的烟灰缸掉在了地上,他看向地面的血迹,心里想着,终于解放了……
他死了,他死了。
我也要去坐牢了。
他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温昭阳恶心想吐,头晕眼花,他看向窗台,缓缓地走过去。
温兰芝找来家里的止血药,按着赵功林的伤口,抬头看向窗台时,发现男孩站在那发呆,抬起腿准备翻出去。
“秋秋!快去拦着你哥哥!”
秋秋和落落抬头的时候,看见温昭阳即将跳下去,两人立马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哥哥——”
“哥哥!爸爸没事,没有死,他还有呼吸……”
温昭阳捂住脑袋,晃了晃头,嘴里喃喃自语,说不是故意的,他眼前发黑,突然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哥哥!”
……
秦南深没想到他才将保镖撤走两天,以为赵功林会安分下来,就出了这种事。
他知道温昭阳今天生日,家里有聚餐庆祝,才没过去打扰他,却被深夜送进医院。在病房醒来后,又被警察带走审问,暂时拘留。
赵功林被送到医院后,抢救了两个多小时,医生还没有出来。
秦南深也怕他死了,温昭阳这辈子就废了,他找来知名医生教授,请了几个脑科的主任医师,都在手术室进行抢救。
又过了半小时。
手术室的医生出来,摘下口罩,秦南深急忙过去问:“怎么样了?”
教授说:“秦总放心吧,已经脱离危险,没有伤到神经要害,在医院休养两个月,会恢复的。”
秦南深抓住他的手:“谢谢,一定要盯紧他,给我用最好的药。”
赵功林是该死,但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温兰芝坐在旁边目光失神,听到这些话,也放下心,秋秋和落落靠在她怀里,两个女孩也是泪眼汪汪,心情复杂不说话。
秦南深说:“阿姨,您在医院陪赵功林,我去局里看阳阳。”
温兰芝紧紧攥着他手掌说:“秦先生……求求你,一定要帮帮阳阳,他不是故意打伤赵功林的,是他打我,他好像是发病了,所以才下手没轻重……”
“我明白,您放心吧。” 秦南深说完急匆匆离开。
警局。
警察这边也收到电话,听到赵功林已经抢救过来,脱离生命危险,并且没有受很严重的伤,才过去通知温昭阳。
温昭阳蹲在拘留所角落里,双手戴着冰冷的铁质手铐,他十八岁的生日,就这样度过,怕是一辈子也难以忘记。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不让我幸福……老天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咚咚咚——
警察忽然敲了敲拘留所的门,站在窗口外说:“温昭阳,你姑父已经脱离危险,但是你的情况,咱们还需要观察,是否真的是抑郁症发病,控制不住行为,以后有这种问题,不要这么冲动,可以打电话寻求我们的帮助。”
温昭阳缩在角落里躲着,头发凌乱,两眼无光,他什么也没听进去,还是低头喃喃自语,眼泪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
警察看向身边的同事问:“怎么样?司法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正在加急,预估几个小时出结果,这孩子还在读书,今天刚满十八岁,他姑父有家暴倾向,常年挨打,也是挺难的……”
“哎。”
秦南深赶过来的时候,和局长聊了下天,他找了点关系,催促鉴定部门,很快就拿到结果。
其实他也心里很紧张,不知道温昭阳是故意的,还是抑郁症发作,控制不住行为,生怕他会被判刑。
十来分钟后,鉴定结果出来。
温昭阳抑郁症发作,伤人的时候精神紊乱不清醒,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不予处罚,拘留所当天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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