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浩走上四楼,抬手敲响了县委**乔文涛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乔文涛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书卷气的清朗。
“乔**,忙呢?”崔永浩推门而入,脸上立刻堆满了亲切的笑容。
“哦,是崔县长啊,快请进,快请进!”乔文涛连忙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热情地迎上前,伸手与崔永浩相握。
他的笑容标准而得体,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
“打扰了,乔**。”崔永浩松开手,目光扫过办公室。
这里布置得古朴雅致,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文件。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透着一股沉稳的官威,与他“玉面书生”的过往倒也相得益彰。
“哪里的话,崔县长能来,是给我面子。”乔文涛示意崔永浩在沙发上坐下,亲自为他泡了一杯茶。
崔永浩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没急着喝,而是低头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乔**这茶艺,还是这么讲究。”他慢悠悠地说,语气带着几分由衷的赞叹,
“这茶,看着就清心,喝一口,估计能把烦心事都给滤干净了。”
“哈哈,老了,就喜欢这点清净。”乔文涛也在对面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笑眯眯地看着崔永浩,
“崔县长今天来,肯定不只是来品茶的吧?”
崔永浩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敬意:
“乔**,您是咱们县的定海神针,是老前辈。”
“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很多情况不熟悉,心里没底啊。”
“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这位‘老班长’取取经,听听您的高见。”
乔文涛微微一笑,眼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崔县长太谦虚了。”
“您是市里重点培养的干部,能力出众,前途不可限量。”
“我这把老骨头,能有什么高见?”
“乔**,您这话就见外了。”崔永浩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恳切,
“能力再强,到了简州县,也得靠大家支持,尤其是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支持。”
“没有您在中间协调、帮衬,我这个县长,怕是寸步难行啊。”
乔文涛轻轻吹了口气,将茶面上浮着的一片叶子抿开,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
“崔县长这话……说得太重了。”他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划,像是拂去一粒不存在的灰尘,
“我这个**,说白了,也就是个‘协调员’。”
“上面有县委**会,下面有各条战线,我呢,就是个穿针引线的。”
“要说支持,那当然是应该的。团结协作,是咱们党的优良传统嘛。”
他语气平和,滴水不漏,却像一层薄纱,轻轻将崔永浩伸过来的手挡了回去。
崔永浩故意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表情:
“乔**,您真是可惜啊。按理说,刘光明辞职,您作为第一**,顺位**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没想到,县委**的位子,居然让最末席位的**邓杰给坐了。”
他这句话直指邓杰。
准备采取挑拨离间的方式,让乔文涛倾向他。
乔文涛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崔永浩这句话,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了他心底最隐秘、最疼痛的伤口。
顺位**——他乔文涛何尝没有想过?
刘光明一走,他作为资历最老的**,
论年头、论资历、论人脉,哪一点不比邓杰强?
一股混杂着**、不甘和冰冷的怒意,瞬间冲上头顶。
但他毕竟是乔文涛,官场沉浮三十年,早已练就了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具。
他只是将茶杯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叮”响,然后缓缓抬眼,看向崔永浩。
那目光不再是刚才的平静无波,而是带上了一丝深不见底的探究和审视,像是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空降县长”的分量。
“崔县长,”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像蒙上了一层寒霜,“这种话,可不好乱说。”
“县委班子是市里通盘考虑的结果,我们只有服从的义务,没有质疑的资格。”
“但这里也不可避免的有人际关系存在,不是吗?”崔永浩十分露骨地笑了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乔文涛,
“市里有人,说话就响;没人,再老资格,也只能靠边站。”
意思就是告诉乔文涛,你在市里没人,而我有人。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条斯理地割开了乔文涛最后一层体面的伪装。
“崔县长,”乔文涛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被逼到墙角的疲惫与尖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永浩笑呵呵地往前一凑,压低声音:“乔**,你别误会,我是想和你交朋友。”
“你还有几年就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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