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姜宁抬起头,指向棋盘一角,“此处,若黑子能在此处先手做活一小块,再弃掉上方三子,或许能争得一线喘息。”

她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谢凭舟,“这只是我的浅见,让世子爷见笑了。”

谢凭舟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落在棋盘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

“思路不错。”他难得地开口肯定,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那份疏离感已消散了大半,“弃子求生,是步险棋,但也是黑子唯一的生机。”

姜宁听到他的肯定,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如同初绽的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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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国公府的一派喜气不同,如今的忠毅侯府,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岳夫人端坐在主位,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阴云密布。

她瞧着自己身边低着头的岳铭,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顿在案几上,颇为不悦的出声,“岳铭,你告诉母亲,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岳夫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当初我就说姜绾那丫头心思不正,眼皮子浅,你偏不听,说什么她天真烂漫,心地纯良。好,好一个天真烂漫,如今呢?你瞧瞧她干的好事!”

她指着虚空,仿佛指着今日在春花宴上丢尽颜面的姜绾,“满京城的贵女都在场,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在看着。她倒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连盆花的来历都说不清楚。无知浅薄又愚蠢至极,我忠毅侯府百年清誉,今日算是被她丢在地上踩了又踩。连带着贵妃娘娘的脸面,都被她抹黑了,你让我日后如何有脸去面见贵妃娘娘?”

岳铭脸色同样难看,紧抿着唇,眉宇间充满了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面对母亲的雷霆之怒,他试图辩解,“母亲息怒,绾儿她毕竟才从庄子上回来没几年,京中这些繁文缛节,花木典故,她一时不熟也是有的。再给她些时日,她定能学会。”

“学会?”岳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厉声打断他,“她学的都是什么?她学的都是如何勾引男人,如何在宅院里耍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手段。当初若非她主动勾引,你能做出那等糊涂事?要不是肚子里揣着孩子,她能嫁过来?”

岳夫人瞧着岳铭,冷笑道,“你当母亲是瞎子吗?她若有心思学正经东西,何至于今日在皇后面前出这等大丑。那点聪明劲儿全用在狐媚子和内宅争斗上了,这哪里是正室夫人的做派?这分明是妾室通房才有的下作心思。”

岳铭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母亲的话虽然刺耳,却句句戳中要害。

她回想姜绾的种种行为,依兰香,对姜宁的步步紧逼,对李嬷嬷那超乎寻常的维护……哪一桩哪一件,能显出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和学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和自我怀疑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丫鬟端着新沏的茶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岳夫人手边。

岳夫人瞧着心腹进来了,只问道,“怎么样,可听说春花宴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儿?”

丫鬟见状,低声禀报道,“夫人,方才外头有消息传来,说今日春花宴上,姜家大姑娘姜宁献了一束琉璃牡丹,将那牡丹用技艺做成了永生花,被皇后娘娘盛赞,当众赐下了凤冠玉珠,还夸姜家教女有方。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颂姜大姑娘的风采和孝义……”

丫鬟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岳铭耳中。

“凤冠玉珠?”岳夫人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皇后的凤冠玉珠,那代表了何等的荣宠和认可。姜宁……她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而岳铭,听到姜宁如今如此风华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打了一个冷战,一股悔恨涌上心头。

姜宁!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姜宁,那个被他弃如敝履,推给一个残废的姜宁。

她非但没有被那些流言击垮,反而在春花宴上大放异彩,得到了皇后娘娘至高无上的赞誉和赏赐。

岳铭不由自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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