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将银镯子举给衙役瞧:“求大人帮我禀告县令大人,我想再请一位修士到我家里看看。”

衙役不耐烦地赶人,“走走走。”他步步逼近,书生练练后退,把镯子举起来说:“求你了,最后一次,我就再请最后一次!”

衙役推他肩膀,道:“哪儿来的最后一次?一次都没有!你赶快回家!”

书生被推到台阶边缘一脚踩空,衙役惊恐地瞪大眼伸胳膊去抓他,结果还是抓晚了,书生整个人往后一仰就要在栽下去!

这时一个女子从天而降般将书生稳稳接住。书生已经做好被摔的准备了,后背忽然被一条手臂支撑住,他目瞪口呆地转头,看见了女子的清冷面庞,和她握在手中的银色宝剑。

是修士!是女侠!武功高强,他要用镯子请这位修仙之人救他娘子!

鱼在清把书生往前轻推以便让他站稳,随后就看见对方直勾勾盯着她。

鱼在清用公事公办的眼神看着书生,“有没有受伤?”

书生思绪收回,握着银镯子的手收紧,充满希望地问:“敢问姑娘可是修仙之人?”

鱼在清轻轻颔首,淡色说道:“你随我来。”

书生连忙握着书篓背带跟着鱼在清一起上了马车。一上车,发现车上还有三个人!

书生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都说修仙之人骑马带剑行走江湖,没见过乘马车结伴而行的修仙之人!他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不过万一不是骗子呢?若不是骗子,他才能有一线希望救娘子。

内心挣扎之间,书生的鞋尖的方向从要逃走变成坐在马车里。

鱼在清按照门规首先亮出无缪宗的令牌给他看:“别怕,我是无缪宗的弟子,我是来帮你的。”

书生克制地呼出了一口气,心中大石头落地了,连忙道:“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救救我娘子!”

鱼在清坐在书生对面,平和地看着他,“说吧,怎么回事。”

书生放下背后的书篓,同时说道::“我和我娘子是三个月前成亲的。我娘子叫孙扶柳。”

周自横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下这个名字,眉梢微挑:“孙扶柳,弱柳扶风?”

书生腼腆一笑:“正是如此,我娘子的外公是秀才,当时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娘子温柔娇美。”

周自横笑了笑:“懂了,可是阴差阳错,这世间总是有但是这两个字。”

书生:“没错,我娘子与弱柳扶风这四个字完全不沾边,当然,我娘子长得很美,她只是力气大了些,不过也应该是因为我力气不够大,这才显得她力气大。”

周自横好奇:“究竟有多大力?”

书生想了想,道:“不说倒拔垂杨柳,但是把我扛起来是不用费力气的。”

书生和孙扶柳从小一起长大,有人欺负书生,孙扶柳保护他;孙扶柳看谁不爽想要打一顿,书生便哆哆嗦嗦帮她望风。

孙扶柳的外公是秀才,当了一辈子的秀才,也一辈子都喜欢读书人,临去世前说定了她和书生的婚约。孝期过去,两人顺理成章成婚,也就是在三个月前。

想起成亲那天,书生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下一刻又转瞬就变为失落:“那是我盼了很久的一天,可是成亲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孙扶柳仿佛变了一个人。

书生穿着婚服准备入洞房,盖头掀起,他看见新娘低眉顺眼,殷红面庞笑意腼腆。

新婚之夜,再大大咧咧的女子也难免害羞吧。秀才这样想。

然后,孙扶柳竟然要服饰他更衣!

吓得书生酒都醒了,脸上还带着醉酒的红晕,动作迅速往旁边迈一大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孙扶柳,你是谁?”

正听得聚精会神的四人:“……”

祝今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是因为她要帮你更衣,你觉得这不是她会做出来的行为吗?”

书生重重点头。

周自横叼着根草棍,不解道:“那你所期待她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书生:“当然是她命令我给她更衣脱鞋,再去厨房帮她拿点心。”

“婚前她就与我约定好了,说新婚从早到晚她都吃不到什么的,让我千万记得在厨房留好她爱吃的菜。”

“我回房的时候已经带食盒了,进门我就放在桌子上,只要她开口,我就拿给她。”

可是后来当书生把点心端给孙扶柳,孙扶柳却说:“按照传统,新娘子晚上不能吃东西的。”

书生拿了块点心喂到她嘴边,笑道:“没有那么多规矩,你饿了晚上会难受的。”

孙扶柳坚持说不吃,说书生不该不守规矩。

当晚书生就睡在了书房。

周自横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相信,问道:“所以你们成婚三个月了,一直没有圆房?”

书生坚定地说:“没有,我绝对不能让除了我真正娘子之外的人碰我!”

周自横嘴角一松笑起来,笑着评价道:“贞洁烈夫,回头我给你打块匾。”

书生觉得他在阴阳怪气,立刻敛起眉目,神色更正色几分,一板一眼道:“女子向来被要求不能与夫君之外的人接触,男子虽未被要求,但我始终认为男子应该约束自己。烟花巷柳之地,实在是大丈夫最不该去到的场合,否则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祖祖辈辈,更对不起家中妻子或是未来娘子。”

“今日去县衙擂鼓的那位,就是因为没有洁身自好,有在肮脏的地方散尽家财,这才没有姑娘愿意嫁他。”

祝今昭抓住重点:“你说今日的那位崔家郎,没有姑娘愿意嫁他?”

书生:“是啊,村子里的姑娘没人愿意嫁的。”

祝今昭往后靠:“我看崔家在崔家村里条件算是很好的了,这样也没有姑娘愿意嫁?”

书生说:“没有”

祝今昭坐的时间久了有些腰疼,她往后靠了靠,腰背挺直一些,双臂环于胸前,问:“那为何前后会出现两位新娘?”

裴祭沉默地抬起手掌覆到她后腰上,温热隔着布料暖着腰部不适。祝今昭向后靠,将力气都靠在他宽厚的手掌上。

其他人都注意不到他们俩的小动作,秀才也在继续解释:“这就不知了。不过这两位新娘先前是对关系很不错的姐妹,一旦有时间就是形影不离的。”

周自横猜测:“那是遇到新郎之后,好姐妹为了争夺男人反目成仇了?原本的新娘会不会被后面的新娘杀了啊?”

人命大事被他说得轻飘飘,书生忍不住一哆嗦,不禁往远离周自横的方向挪了挪。

书生说:“不至于杀人吧。”

鱼在清看向书生,身上正气凛然,虽然不笑,但是总让人觉得比周自横安心许多。她问:“这两个新娘都是什么样的人?”

书生说:“原本的新娘叫贺春桃,现在嫁过去的那个新娘叫李思甜。”

贺春桃性格软弱唯唯诺诺,遇到事情就往李思甜身后躲。李思甜敢闯敢做,跳脱热烈,把好姐妹护在身后时是乐在其中。

贺春桃的婚事是家里人给她定下的,她也同意了。书生还看见过贺春桃被她娘带去村口的路边开脸。

祝今昭问:“你当时与贺春桃说话了吗?”

书生:“当然说了,我特意去她家里找过贺春桃,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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