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们早就分手了
乔也拿着玩偶看了看，手指在下巴点了点：“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系统有反应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下周一让你交的材料你还没写完。”
乔也不满地撇撇嘴，曲起手指往玩偶的脑门一弹：“好好的周六还这么扫兴。”
可是乔也今天不想工作，她就想快点摸索出法子破解这个系统。
于是她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框，输入：情侣必做的100件事清单。
拿着手机念出第一条：手牵手散步。
念完她望着屏幕呆滞了片刻，又拿起玩偶的手晃了晃：“洲洲，我们要一起散步吗？”
季北洲有些无语：“你到底在干嘛？”
“看情侣必做的100件事清单呀，我们就一条一条尝试，总有一条能让系统满意吧。”
“......”
“你说，我牵着玩偶的手散步算数吗？”
“随便你，反正出丑的又不是我。”
“切。”
说罢，乔也真的单手拎起玩偶在家里晃了晃，系统没什么反应。
于是她直接抓起钥匙就要出门在楼下去溜达一圈。
乔也是个纯粹的社牛，一手拉着玩偶，一手单指晃着钥匙，哼着歌就这样出了门。
从电梯间出来，她顺道路过了楼下修理店，见到落地玻璃窗户里正坐着的郎师傅，她忽然顿了顿步子，一下子又想起当初那封邮件的事。
“季北洲，还记得那封邮件吗？”
“嗯。”
“你当时难道不知道有系统这回事存在吗？”
“我当时真没撒谎。”
她随即举起玩偶，将它转了个方向对准玻璃窗：“看见了吗，那边正跟人说话的那个就是当时帮我修电脑的师傅。”
“我知道。”
这话直接将乔也下一句噎了回去。原本她还想仔仔细细和他盘算下去，结果他直接来一句他知道。
乔也觉得有些好笑：“你又知道了？”
当时季北洲当着她面给她演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乔也直接拿过玩偶来，又朝着他的脸给了一拳：“你知道你还给我加那么多工作？你还说我安全意识差。”
脑子里传来挨打后疼痛的嗷呜声。
“你再打，真的要破相了。”
“破相好啊。”
说罢再来了一拳。
能奈她何呢？听季北洲疼得直叫她心情就舒畅。
“这两拳是你欠我的。”
季北洲也不过多解释，乔也看着那边正认真给顾客检查手机的郎师傅，又继续往下说：“还有那通电话，我就是打给的他。现在看来，当初不是我记忆错乱了，大概又是这神通广大的系统干的。”
乔也忍不住感慨，这系统竟然能让不可能的事情发生，还能直接篡改历史和人的记忆。
她觉得自己现在身处的世界反倒像是个幻象，明明感觉什么都没变，然而生活里许多无法解释的细枝末节都在被系统操控着。
她拉着玩偶从门口走到街区背后的公共休闲区，再从休闲区一路走回楼下。
系统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看来牵玩偶散步没用。”
她刚掏出手机打算看下一条，然而目光一移，眼珠一转：“等等，你晚上不是可以变回来嘛。那不如，晚上再试试？”
说罢，她又哼着歌往电梯口走去。
“牵真人肯定有用。”
“喂，你征求我的同意了吗就擅自决定。”
乔也依然哼着她的歌，摇晃着脑袋摁亮电梯键：“是你把我卷进来的，所以你没有资格谈判。”
“你......唉。”
脑子里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
12:00。
乔也和季北洲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站在客厅。
“你怎么不早说你没衣服？”
季北洲一脸无辜：“这还需要我说？我每天晚上不都这样？”
乔也望着他，这模样跟她刚见他变回原形那天几乎不差分毫，像个只有一件衣服的人机。
想到周一到周日他每天都是这副模样站在客厅，乔也竟觉得有些好笑。
此刻的自己，似乎已经对这一身紧实的肌肉免疫了。
“等会儿。”
乔也的目光下移，观察起这条浴巾。
“你这浴巾都臭了吧天天穿着。”
季北洲下意识埋头将自己的浴巾裹得更紧了些，摆出防态，轻描淡写地解释：“不会脏的。”
“天天不换也不会脏？”
“不会。你可以理解为每一天的我都会刷新回到第一天的我。也就是每一天你见到的我都是刚洗完澡的我。”
乔也在大脑里剖析了一番他的话，于是点点头：“还真是个人机。”
“......”
乔也抱臂思考了片刻：“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你这副样子带出去吧。你这样子我可带不出门。”
“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出门了？”
“这里是我家，你——没、有、话、语、权。”
季北洲撇撇嘴，自知理亏。
“那你要干什么就赶紧的，一会儿我得审报告了。”
“哎，我说你这人，你都知道这世界已经不是我们的现实世界了，怎么还这么较真啊。要我说，这工作就别干了，我们一门心思回真正的世界了再干。”
季北洲却很倔强：“不可以。这一部分是和现实世界相通的。”
说是相通的，乔也倒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确实不像小说里电视剧里，突然被某个黑洞一样的漩涡吸走，再被彻底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世界和他们原本的生活几乎无差——除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可是你这样，我们要怎么散步？”
她看了看自己这一室一厅的小客厅，嫌弃地摇了摇头。
这里可不行。
-
“来啊，你怕什么？”
乔也大敞着门，又一跺脚，一遍又一遍地喊亮声控灯。
季北洲却站在客厅，靠着拐角的墙面遮遮掩掩，憋红了脸：“就非得让我这个样子出去吗？”
“不是给你毛毯了，你怕什么？”
“......”
季北洲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墙背后迈出半步来，露出一部分粉色的毛毯。
他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别扭：“你就没点别的颜色吗？”
“多好看啊，猛男就是要配粉红色啊。”
“赶紧的，别墨迹，早完成早收工。”
季北洲这才完全从墙背后走了出来，不知道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这才踏着一双HELLOKITTY的粉色拖鞋，披着一张粉色毛毯慢吞吞地挪到门口。
“你说的啊，就......在你们这个楼道走一圈。”
“对，我说的。”
说完，乔也有些急不可耐地进屋子去牵他的手，完全没有一点忸怩。
反倒是季北洲下意识将手往后藏，另一只手紧紧锁着胸口的毛毯。
乔也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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