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随着心态的转变，琉璃对现在的生活渐渐适应了。每天也就是按照之前在家时的时间安排一样跟着乳母学习和歌琴艺，和侍女们一起看绘卷物语，下围棋，打双陆。
除了没有一片美丽的庭院和湖泊供人赏玩，和过去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在柱间尽心尽力的驯养金衣野化的过程中，她和柱间也逐渐变得熟悉起来。
对于琉璃的要求，柱间总是尽力满足做到最好，等到金衣被成功放飞，琉璃已经完全对他卸下心防，把这个对待自己又温柔又很有责任感的表兄当作很亲近的人了。
发现琉璃的态度变化之后，柱间就跑得更勤快了，偶尔还会带着弟弟们一起来拜访。所幸扉间他们三个的年纪都还小，乳母和侍女们也就没有限制他们的来访，也不会用帘子隔开他们见面。
时间一长，他们也就全都熟络了起来，原本冷清的后院也不知不觉变得热闹了不少。
聊到兴起时，四个小忍者的对话中难免会偶尔提到忍术相关的内容，琉璃也因此接触到了忍术的存在。
对于久处深闺的琉璃来说，忍术是极为新奇的事物。
她什么都想问，什么都想知道，而千手兄弟也不吝于给她展示一些非攻击类忍术是什么样的，比如这次是神奇的变身术。
当他们告辞并只留下柱间后，回味着刚才看到的变身术，琉璃的眼睛闪闪发亮，满是憧憬的说道：“忍术真有意思呀，要是我也会变身术就好了。”
天知道她看到个子矮矮的瓦间居然能变得和乳母阿初一模一样，连身高声音衣服都分毫不差是有多么的惊讶。
这本来只是她的一时感慨，却没想到听到柱间接口道：“其实你也能学会的。”
“咦？真的吗，我也可以吗？”琉璃吃惊的睁大了眼。
“对啊，姑婆之前就是忍者，你是她的孙女，肯定也没问题的。”
柱间对琉璃能不能学会这种基础忍术很有信心。
暂且不提她的生母，就凭她的祖母觉月尼嫁人前也是优秀的忍者，有着这样的血脉，琉璃肯定也有能成为忍者的资质。
只要她学会提取查克拉再加以练习，肯定能学会变身术。
琉璃顿时兴奋起来，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柱间，撒着娇软声央求道：“柱间柱间，拜托，教教我！”
完全没见过琉璃这种可爱样子的柱间这下禁不住了，正想一口答应下来，一旁的乳母咳了一声，出声道：“小姐，天色已晚，您该用晚膳了。”
见乳母要阻止自己学忍术，琉璃不高兴的撅起嘴，固执的说道：“我今天要留柱间和我一起用晚膳。”
不料，乳母看了看还没明白情况的柱间，少见的直白了起来：“小姐，您是闲院家的女公子，连您的父亲成雅大人都没有学习忍术，可见这并不合宜，不是吗？”
“可是……”柱间想要开口，却收到了琉璃乳母递来的不赞同眼神，他怔了怔，神情黯淡下来。
他知道阿初夫人的意思了，她们那些贵族都觉得忍术是粗鄙的东西，不是琉璃这样的贵族小姐应该学的东西。
琉璃看了看乳母，又看了看柱间，失落的垂下头，也不再提要学习忍术。
茶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安静了片刻，乳母温柔的说道：“柱间君，要再喝杯茶吗？”
琉璃看向柱间，果然他讷讷的站起身告辞，不过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目送着她被乳母慢慢的牵到屏风后去。
在即将转过去那一刻，一直在心里想着刚才的事的琉璃忽然站住了脚步，随后扭过头看向神情还有些沮丧的柱间，小声的说：“明天也要来看我哦。”
看到柱间的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并向自己重重的点头，告诉她不见不散，琉璃才安心下来。
第二天午睡睡醒后，琉璃就一直眼巴巴的等着柱间来做客，可她等啊等，等啊等，始终没有等到柱间来。
直到入夜时分，她听到一阵翅膀扇动的声响，当侍女们打开窗户，发现窗外留下一张字条，是柱间的字迹——
抱歉琉璃，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一族要和其他两族开战，所以暂时没办法来看你了，请原谅我。
琉璃读了几遍，困惑的看向乳母，问道：“阿初，什么是开战？为什么开战柱间就没办法来看我？”
乳母摇摇头，她也不懂，想了想，她提议道：“或许您的祖母尼君大人明白，不如明天再问问看？”
带着满腹的疑惑，琉璃这一整夜都睡得不太踏实，第二天一早就穿戴整齐迫不及待的拿上纸条去找祖母觉月尼解惑。
“祖母大人，可以告诉我柱间写的是什么意思吗？”
原本正在闭目诵经的觉月尼睁开眼，扫了一眼琉璃手上的纸条，淡淡的说：“你想知道什么？”
琉璃乖乖的复述了一遍自己的疑问。
她看到祖母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语气低沉：“他们接下来要和其他忍族赌上性命去战斗，不想死在对方手里的话，所有时间都得拿来提升实力才行，自然就没时间来陪你闲聊玩耍了。”
“什么是死？”琉璃一脸懵懂的问道。
“尼君大人……”已经明白过来的乳母顿时急得几乎要晕倒，连忙出言试图阻止。
觉月尼对着乳母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说道：“怎么，既然要嫁到千手一族这样的忍族来，你还想让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吗？”
乳母急切的反驳道：“可是小姐还是个孩子呢，等她再大一点也不迟呀。”
觉月尼没有再理会乳母，而是审视的看着琉璃，明明血脉里属于忍者的部分更多一些，华美衣物下的身姿却是如此脆弱，连眼睛里都闪着天真而不知凡尘疾苦的光彩。
她理解不了她那个儿子的想法，把明明只适合生活在贵族府邸的娇贵小鸟送到这里抚养也就罢了，连婚事都定了下来。
“死，就是离开凡尘进入极乐净土，从此再也不会受苦。”说完，觉月尼闭上眼继续诵经。
乳母悄悄的松了口气，立刻牵起琉璃的手告退了。
但回到自己房中的琉璃并没有把这个话题抛在脑后，而是努力的思索着，她刚才发现了矛盾之处，问乳母：“如果死是这样美好的事，为什么祖母刚才说柱间他们不想死在别人手里呢？”
乳母慌乱了一瞬，但又很快的定下神，解释道：“因为柱间君他们都还有放心不下的人，所以不想就这么离开呀。”
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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