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九思心里琢磨着还真是,话糙理不糙,攀上凌峥嵘这棵大树还需要努力吗?这可是部队里最年轻的师长,又是J后代,自身素质强悍的同时有责任心,也不会乱搞男女关系,最烦的是他还特么的长那么好看,这样的男人除却这个时代有,往前往后推都打灯笼难寻。
看天之骄子吃瘪,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的嘴角才翘起来,程骁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陶处,你知道当初凌峥嵘和孟图南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看卷宗上说,是你们刘师长请凌峥嵘帮忙出任务认识的。怎么了?”
“呵,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程骁虽语气平和,但话的内容却掷地有声。“意味着一旦出现意外,凌峥嵘可以死,但她是一定要保住的。因为胖达国可以再培养出无数个凌峥嵘,李峥嵘,王峥嵘,但带着博士头衔回国的天才少女就只有一个,她脑子的知识不仅无价,更无法估量对一个国家的影响。”
“科学家一人足可以令别国忌惮,诸如林俊德同志,黄令仪同志为首的那些人,哪个不比当官的更珍贵?咱们再猖狂些说,就是各军区司令,副手,他们倒下了无妨,有的是人上去。但孟图南没了,咱们却连损失了什么都猜不到。”
“犹记得机密文件上记载,68年,郭永怀同志搭乘专机赴京都汇报工作,即将降落时突发意外坠机身亡。真的是意外吗?要知道他可是当时世界上唯一一位横跨卫星、导弹及核弹三大领域的专家,一人能抵十个师!任由他继续研究下去,东方沉睡的雄狮只怕早就睁眼看世界了,哪还需忍辱负重谋发展,在西方列强与敌国环伺中屈辱斡旋。”
“她的智慧,勇敢,坚毅,奉献和甜于平凡,不惧暗杀的精神,哪一样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偏你们就只看到了她的美貌,然而这美貌却恰恰是她最不值一提的地方。”
陶九思闻言不由的呼吸一滞,眸子猛地一缩,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为国铸剑岂是容易?多少恶意,多少磨难和直面生死的抉择,仅她一人体会过吗?钱老远在国外只因听闻S联撤走技术支持就憋着一肚子火,不惜一切代价回国搞导弹,在遭遇逮捕,监禁,哪怕在距离边境线300米的地方都危机四伏,乃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做好了牺牲自己保护他生命的觉悟,这些人哪个不聪明?哪个不是少年天才?他们难道不会享受外国富足的物质生活吗?没有社会地位吗?为何学有所成回国,隐姓埋名一生到死都甜愿?”
“我想,读书到极致,天才们的浪漫就体现在爱国情怀上了吧。”
程骁轻呼了口气,胸口隐隐作痛。若是寻常的姑娘,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禁锢在身旁,多肮脏的手段都无妨,可她是孟图南啊,是连凌峥嵘都自卑无措的姑娘,他再疯也不能以一己私心去扼杀一位天才。
更何况,孟图南的生命还有几载?怎经得起浪费。
气氛忽然就变得凝重,陶九思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唉唉叹了两口气,临阵退缩了,站在孟图南的门口冲程骁摆摆手,“我,我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你去吧,梨吃多拉肚子,少给她吃点。”
说完也不管程骁说了什么,火烧屁股般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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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正月初五叫“破五”,破五就是送年的意思。陶九思拿着刚办下来的手续站在走廊里唏嘘不已,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出于礼貌他还是曲指敲门。
里头有值班的女工作人员来开门,她白天光顾着走亲戚了一点没睡,想着还要熬大夜,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见到陶九思忙打个招呼,强行醒神道:“陶处来了?里头有人。”
“谁在里头?程骁?”陶九思说着就准备推门,那人却拦住了。
“是个姑娘。”她挤眉弄眼,带着调笑和暧昧的笑意,“打着齐厅的名义来的,你懂的。”
陶九思想到了那个天寒地冻却穿旗袍地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呛鼻,浓妆艳抹看不出本来样貌。“她为什么见孟博士?”
外间说着话的功夫,钟如意已推开审讯室直通休息间的门进去了。她冷眼看着少女端坐在审讯椅上写写画画看也不看自己的样子,一股恼恨之意直蹿大脑。
“还记得我吗?”
孟图南捏着铅笔在写字,对她的话一声不吭。
但她越是淡然处之,钟如意就越是暴躁恼怒,她恨不能一枪打在少女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蛋上,她恨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脸?
“你和凌峥嵘上床了吗?”
“他在床上凶吗?”
少女置若罔闻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要不要姐姐我来告诉你凌峥嵘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他喜欢温柔又风情的女人,他喜欢掌握主动权,就喜欢在上面冲锋陷阵,一干就是几个小时都不喊累。我可喜欢他发-情一样的眼神了,瞅着我的时候好像要把我一口吞掉!”
她的表情迷醉,荡漾,腰肢不断扭动着像极了发-情的动物。
可饶是如此,少女也还是专注于自己的事,对她的这些污言秽语一概不予理会。
钟如意瞧着她仍恬淡的面庞,那么长又浓密的睫毛卷翘着,她美得惊人,钟如意大口喘息着,眼里像淬了毒般狠辣。
忽然,她弯腰凑过去,笑得可怖,阴森森开口道:“只是可惜了,你被那个光头玩过了,他可不会再要你了,他那么洁癖的一个人,现在对你不过是上头了,男人嘛,一旦发现你的秘密,一旦和你上了床,啧,发现你被人糟蹋过了,你以为他还会要你吗?你……啊,放手,你怎么敢!”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爆发出尖锐地叫喊声,待陶九思他们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少女挺直着脊背坐在审讯椅上,面容平和温淡,但做的事却叫人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她左手用力按住钟如意的脸压在审讯桌的面板上,另一只手举重若轻地捏着那支绿色的铅笔,笔尖正搁在她的太阳穴上。
显然,少女并不想一下刺穿她的太阳穴,而是在思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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