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娘回去背着人,把香囊给了王靖之。

“你倒是好心一回,给兄长送东西。”

“哼。”王十娘冷哼一声:“才不是俺送的,是文娘托俺送的。”

王靖之下意识握紧香囊,怕弄坏了又赶紧松开。

“看这精细样,我想你也没这功夫,小姜儿心可比你细多了。”

他摩挲两下,就听王十娘又一脸坏道:“文娘说是婶娘绣的哟~”

“无论是谁绣的,都替我谢她心意。”

他这样说,王十娘又不愿意了:“要谢你自己谢,俺才不替你谢。”

“我自是会谢,只刚从纪家回来,此时不好再专门去一趟,只能回来再去了。”

王靖之把香囊揣进怀里,转身继续收拾包袱。

王十娘多纠结,觉得自己不该多说,偏不说心里又煎熬的很。

于是委婉问道:“兄长,你可有心仪的小娘子了?”

“没有。”

王靖之当她在八卦,头都不抬的回她。

“当真没有?”

“没有。”

他说没有就是没有,知道他不会扯谎,王十娘也信了。

只是他说没有,她也不太高兴,又拐着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兄长,你知不知道俺们村,许多小娘子都喜欢你?”

王靖之嘴角抽了抽:“知道又如何,你别在这乱说,被别人听到多坏人名声。”

“俺哪有乱说!”

十娘横眉竖眼的抽了他一下,只觉心里多气,要不是……

“总之,俺没有乱说。而且俺这样说,是为了告诉你,你今年都不许跟人相看,明年自有好的等你。”

明年纪文姜就及笄了,到时候也能谈婚论嫁,她再戳破这层窗户纸也不迟。

“这话你该跟阿娘说。”

让王靖之成婚的可一直都是他阿娘。

自从他过了十八岁,他娘就愈加急切。

王十娘怎敢跟阿娘说,只怕说不了两句就要露馅。

见说不通他,怎么暗示他都听不懂,最后只能愤恨说一句:“你以后可别后悔!”

她几次说过这话,王靖之也不是那般愚笨的,心思百转千回间触到些什么。

抬手摸了摸胸前,张张嘴又一时无话可说。

正好王家阿爹要送他进城,已经在门外叫他,只能抛下心头思绪先出门。

先前李存真吹嘘王靖之,十岁上山打虎,十三岁出门闯荡,吹的半真半假。

上山打虎是假,出门闯荡是真。

王靖之在城里当了一年跑堂,意外帮了平安镖局的总镖头齐全修一次。

为了报答他,齐全修把人带进镖局,教他些拳脚功夫。

看他学的有模有样,还算有天赋,就收了他做徒弟。

在外跑镖时也遇到过贼寇,不过押镖的镖师里就数王靖之最小,如何也轮不到他把人打的落花流水。

跑了两年镖,齐修全就因年纪大从镖头的位置退了下来。

他家大儿子接了镖局才半年,走镖的时候被贼寇意外打死。

王靖之与他玩的多好,心中不免震动,才退了镖局的差事回家做些小生意。

也因他跟平安镖局的关系,铺子里时常能有些南方新鲜东西,生意还算可以。

齐修全这次托他去南方,就是为了处理那边的分局。

大儿子死后,镖局就由他小儿子接手。

只他小儿子胆小从不跟趟出镖,压不住镖师,镖局也经营的不如从前。

齐修全干脆就要关了南方的分局,以后只做些近处生意。

儿子不顶用,只能托徒弟去。

王靖之承他恩情,自是要跑这一趟。

进了城,与伙计交代了事情,他不在这段时间,铺子有王家阿爹看着不用他多担心。

次日一早,提着包袱去了平安镖局,相熟的镖师见了纷纷跟他打招呼。

齐秦见了他面露羞惭:“我这般没出息,倒是劳累了你。”

知道是他兄长惨死,才使他落下心病,王靖之并不多怪他,反而很是理解。

“师父如今年岁已高,师兄多陪陪他也是正事,不必多责怪自己。”

他这么说,齐秦也没有露出笑意,叹了一口气。

“阿爹也这样说,只他劳累一辈子留下这家业,如今却只能草草收场,我自己出不去又十分不甘心。”

可不甘心也没办法,镖局养着这么多镖师,各个都有些功夫在身上。

他不出镖如小儿般躲在人身后,别人如何能服他?

两人闲话几句,镖队就要赶着城门刚开,还无甚人的时候出城。

南方这条路镖局跑惯了的,路上也无甚大事,入夜到了一小镇休整。

这镇上有镖局常住的客栈,领头的镖师交代小二给马匹准备草料。

又置办一桌饭菜,吃完安排人守夜,不守夜的人各自歇息。

王靖之已经不是镖师,这次出来是替人办事,自是不用守夜。

领头的镖师许是得了嘱咐,还给他单独开了间房。

洗漱过后,王靖之收拾衣服的时候,意外把香囊弄掉在地上。

沾了些许水渍,怕把里面的符弄湿了,又赶紧打开摸了摸。

确定没湿他才放下心来。

刚要把符塞回去,却看香囊里面隐隐露出些字样。

他拿了帕子垫在桌上,把香囊里面的药材仔细倒在帕子上。

把香囊翻过来,才看到角落绣了一句“檐角月靖靖”。

王靖之怔愣片刻,不自觉握紧手里的香囊。

他知这香囊定不是裴氏做的,心头虽悬着一个可能,却不愿意触碰。

平静无波的心如一通乱麻,手下小心把药材装回香囊,又把符放好。

干脆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奔波一天,躺在床上该很快睡去才是,他却无论如何闭不上眼。

东京

纪文姜和兄长又一次在朱雀门早市,没抢到好位置以后,人颇有些沮丧。

“今天怕是又要剩了。”

他们家现在兑菜卖,剩的多亏的就多。

兄妹俩心里有些焦急,纪文先也不多说,捡了菜挑担子出去卖。

走街串巷虽累些,却比缩在这后面要强许多。

刚挑担子出了早市,正巧碰上王家阿爹:“文先,不是摆摊怎又挑了担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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