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贵妃娘娘
掖庭狱
陶离被绑在木架上,发丝凌乱,身上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滴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起血腥气。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七天七夜了,始终一句话不说,哪怕告诉她卢寺卿招供了,依旧一言不发。
“娘子,您何必在这待着,这地不吉利。”丹红劝阻一直站在角落观察的随知许。
随知许摇摇头,“没事。”
丹红以为随知许还在担心裴家,宽慰她,“反正卢寺卿都招了,只要大人们在朝上运作,裴家很快就能出来了。娘子不用再担心裴大娘子和宁三娘子了。”
“呵。”
盐水浸泡过的皮鞭落在陶离的身上,鞭子与肌肤接触放出清脆的响声和娘子的闷哼声。
一声声皮鞭遮掩了她刚刚的冷笑声,只留下了她虚弱的一句,“裴家都该死。”
“卢寺卿说你是他外室所生,但你出生之际,卢家族老不肯接纳你母亲他便没有将你接回来,之后你母亲病死你入宫做了宫女,曾经在周贵妃手下伺候,直到三年前卢家不负从前卢寺卿才想起你,想通过你在宫里安插人手为寻王谋利。”
“你为什么会恨裴家?尤其是恨太后?”随知许从袖口拿出白瓷瓶轻轻摇晃。
瓶中是从卢寺卿手中获取,本想此次交给陶离,用来毒害太后。
这是陶离与卢寺卿之间的交易,她帮卢家在宫中安插人手,相应的卢寺卿在宫中找毒药给她。
卢寺卿恨裴家是裴清莲和卢颂今的婚事与裴国公在朝堂上的算计,可陶离因为什么?
“因为贵妃娘娘?”随知许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提及周贵妃她眼里闪过别样的情绪。
“是他们!是他们害死贵妃娘娘!他们都该死!”陶离突然痴狂,拼命扯动手臂上的铁链。
随知许睫毛扇动,陶离曾经在周贵妃宫中的事还是太后身边的张娘子查出来的。
圣上情深,周贵妃去世之后,她宫中的侍女太监大多被圣上赐金还乡,陶离当年因为“无父无母”还年幼便留了下来。
“贵妃乃是自缢。”随知许淡淡道。
宫中妃嫔自缢乃是大罪,圣上和太后念在她是丧女悲愤欲绝,并未追究周家族人。
陶离喊的撕心裂肺,“不是!你什么都不懂,娘娘没有那么脆弱,她明明已经决心走出来,她还规划好了我的未来,她不可能自缢。”
事情涉及到周贵妃的死因,随知许颦眉,丹红想要开口被她阻拦,“先去喊张娘子。”
文昭是圣上给周贵妃的谥号,此人在圣上心中的重要性,哪怕在她死后多年,后宫也没有新的妃嫔和儿女。
顶着前朝大臣和封地诸王的压力依旧孑然一身,随知许可不敢随意接手和周贵妃有关的事情。
丞相府和随家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不能陷入到此。
随知许不再和她讲话,站在一旁默默等待张娘子到来。
陶离痛哭流涕,七天之间毫无波澜的人此刻情绪跌宕。
“都是太后!一定是太后!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圣上也该死,他作为娘娘的郎君为什么没有护好她,该死!他们统统都该死。”
随知许不想再听下去,不管真的假的,宫里的事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她刚想走,张娘子就来了,同样来的还有当今圣上。
随知许连忙行礼,“臣女恭请圣上万安。愿陛下龙体康泰,圣躬无恙。”
赭黄圆领燕居服胸前龙鳞细密,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衣而出。
圣上摆摆手,随知许识趣地退下,临走前瞄了一眼陶离,脸上恨意不似作伪,她不再多看,连忙走出掖庭狱。
丹红说的不错,她其实没有必要来,陶离说不说,事情已成定局,剩下的都是圣上和寻王的事,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插手的。
有了寻王和卢家在前,圣上需要裴家,无论从哪个方面,裴家一定会出来的。
她只是不想回去,不想闲下来。
她找了一处凉亭歇息,那天下午她交代给崔婉的事说来简单,将曹白与前头侍卫的事发大,挥水摸鱼。
随知许只能判断出应该是一位身形偏瘦的娘子,可兴庆宫里常年素斋,娘子们大多偏瘦。
只能让濮阳恺上前听她们的声音,想到此处随知许觉得他胆子也是大,不知道阿耶怎么教出来的,刚上位没多久就敢跟踪自己的上官。
还仅仅是因为卢寺卿平日按时下值,觉得他突然留在大理寺不对劲。
总之濮阳恺发现了卢寺卿和兴庆宫宫女之间的联系,并听见了和裴家有关的字眼。
崔婉嚷嚷着处理曹白,拿朝阳公主说了以正宫中风气作筏子,绝不能容忍曹白和侍卫私通,扰乱宫闱。
派兴庆宫的宫女去找朝阳,路上让楚时观和濮阳恺带路,借机打探。
若是没有,濮阳恺打眼色让崔婉假装脾气上来,觉得兴庆宫宫女做事太慢,再唤几个人去。
几人还算幸运,第二批人里就有陶离。
若是再来一回不行,崔婉只能再换其他的办法。
随知许是有怀疑过陶离的,陶离表现的太夸张了,在宫里待了少说几年的宫女,怎么见到人如此慌张。
而且按照兴庆宫的作风,随知许觉得敲死都不会开门的,兴庆宫唯一活络的就是曹白。
但随知许并不确定,她让崔婉给陶离安排在第二批或第三批,靠前但不要起眼。
事实证明随知许的第一感觉没有出错。
风吹起随知许耳边的耳饰,没有了鲛珠,她便换了翠绿色的玉坠戴,细长的银链子尾部勾住了水滴形玉坠,依旧只有一只。
“在这发什么呆呢?”月龄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环住她,高大的身影把她笼罩的严严实实。
随知许本能地缩起来,埋怨她,“你吓我一跳。”
“切,不经吓的小娘子,这么久了你都应该习惯为师的作风了。”月龄撇嘴,“没用的可爱小娘子。”
随知许懒得听她胡说,拿起盘子里的鲜桃堵住她的嘴。
成精的樱桃吃鲜桃。
不对,不能这么想,她平常喜欢把阿娘称作熟桃树,味道让人舒适,高大又好闻的桃树最适合阿娘了。
“你又在想什么?”月龄伸手弹她的脑门。
随知许捂住头闷声道,“大齐的百姓信奉你,文人墨客夸赞你。他们全都不知道你性子,只一味追捧你,把你写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他们要是在街上看见你,一定不会认为你是国师的。”
“谁说国师就要仙气飘飘啦,我又不是真神仙,再说了,谁见过神仙?你见过还是他们见过?神仙都是他们幻想出来的样子,不用在乎啦。”
月龄摆摆手,嬉笑:“不过为我树立如此高大威猛的形象还是不错的,一听我就非常厉害。”
“人们只会相信他们相信的。”就如卖胡饼的婶子。
比如被宣平郡王气运所影响的平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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