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事情怎么样了?”

目的达到的江秋白收回视线,问起工作的事情来。

“一切顺利。”

“江牧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就选在春节假期的这段时间吧,大家都闲着,找点事情让大家热闹热闹。”

倪令羽答应下来,眼神却落在江秋白一直露在外面的左手手腕上。

一枚金色表圈黑色表带的Breguet航海有些张扬的戴在那里,不像他会选的款式。

江秋白似乎发现他注意到手腕,胳膊往前一伸,又收回到眼前看了看表盘。

“行舒送的,挣了点钱很高兴,非要给我买礼物。”

便宜,张扬,运动风,但如果是江行舒送的,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江秋白几乎把炫耀两个字写在脸上:“圣诞节的时候是我陪她看的《小鬼当家》,所以不用担心她孤单。”

倪令羽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他知道自己和江行舒的聊天内容被他知道了。

她以前就说过,他们之间没秘密,只是没想到如今还是这样。

“春节时候我会安排长假带行舒出门旅行,你自己好好运作。”

江秋白打算带江行舒出门旅行,地点放在国外的滑雪度假村里。

广城没有雪,江行舒也不爱去冷的地方旅行,她是到了芬兰之后,才在倪令羽的带领下玩过几回,但比起哥哥还是差远了,因此一整个假期都在初级道上打转。

江行舒这边过的悠闲,江牧那头却水深火热。

原本计划要推出的迭代产品一直做不出来,源基因资金紧张,研发几乎中断,于是互联网上关于源基因支撑不下去了的消息不胫而走,股价应声下跌,虽不至于像上次那么难看,但势头极为不妙。

更为糟糕的是,一家名叫博康的医疗器械公司表示正在投入研发相似款产品,只是发布时间不确定。

倪令羽担心如果源基因的更迭产品不尽早发布出来,很可能会被博康抢走市场,所以在很积极的寻找新的投资方。

吸纳新的投资方便要增股,一旦增股,江氏所占比例一定会被稀释,很可能失去对源基因的控制权,而要继续追投......

江远犹豫了,他不信任倪令羽,哪怕失去控制权他也不愿意追投。

这下江牧着急起来,打电话跟倪令羽商议对策。

倪令羽倒还算稳得住,说是已经找到一家投资公司表示愿意投资,只是在眼下这个关键口对方狮子大开口了。

要求增投之后持股百分之五十一,倪令羽如果要救公司,就必须让渡大部分股份,其他股东的股份也会被稀释掉。

江牧听了心里痛骂,这王八蛋这不是要投资,这就是要抢劫啊。

“你等等,你等等,”江牧扯了扯领带,对着电话那头道:“新的投资公司打算投多少钱?要占去这么大比例?”

倪令羽说了一个金额,江牧一听懵了,这笔金额别说开发这一个产品了,后面两代都能开发出来,对倪令羽而言,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可是对江牧而言,那就是被抢劫了。

“我们眼下不是把下一代开发出来就好了么?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投资,凭什么让他们这个时候过来抢劫?土匪么?”

倪令羽在电话那头很是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研发这种事情本质就是烧钱,不可能一直这几个股东的。眼下不是计较谁多谁少的问题,而是要把这个关口过了才是最要紧的。”

江牧觉得脑袋发晕,葛含娇的来电在后台亮起,他看了眼屏幕,没有切过去。

“这样,你等等,先拖住那头的投资公司,我这边再想想办法,过两天给你消息。”

他挂了电话,看见通话记录上面一个未接来电,回拨了过去,迎面便是一句问话:

“香港那头的公司又出问题了?”

“婚期要不要往后推一推?”

他茫然地看着窗外春节氛围十足的街道,算起来,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在公司做出过业绩了,而江行舒一回来便是热火朝天。

人的路,有时候不一定全是自己选的,也可能是别人帮你选的。

“香港的公司没问题,婚期也不必改。”

他挂断电话,快速拨通倪令羽的手机:“这一次产品剩下的研发费用由我来投。”

他想,只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只要产品没有问题,自己一定能赚的回来,那么一切就不会有任何变化。

一定可以的。

与江牧的惊慌失措相比,江行舒此刻正趴在哥哥的背上,让他背着从初级道往下滑去,哪怕隔着耳罩,她也仿佛能听见风从耳畔呼呼刮过的声音。

“哥,加油——”

“哥,你好厉害——”

“哥,加速加速——”

“哥,超过那个人——”

自己不使力,倒是会使唤人,江秋白竟也乐意一趟一趟的背,直到两人精疲力尽地坐在休息室里。

“晚上想吃什么?”

“奶酪火锅。”江行舒看着窗外风景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对了,我之前喝过一款黄杏白兰地,说是这边产的,晚上咱们试试好不好?”

江秋白一个“好”字刚说完,忽然觉出不对劲来:“你什么时候喝的黄杏白兰地?”

“芬兰的时候啊,那时候令......”

江行舒的话头戛然而止,从看风景转而看向江秋白的脸色:“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这个......总不要报备吧?”

江秋白把手中的咖啡杯重重一放:“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他简直气炸:她明明说过留学时候没有喝酒的,又在骗他,还是喝醉的时候骗的。

小丫头片子,当年的萝卜头长大了,竟比从前更会撒谎骗人了。

江行舒似乎也察觉出他眼神里的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好先把态度摆正,端端地坐好。

“怎么了嘛?”

“我就问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江行舒这才磨磨蹭蹭地解释:“就是那年我......我找到工作了,圣诞节的时候倪令羽带我去滑雪,我在滑雪场喝的嘛。”

“你十六岁出国,在外面就跟人随便喝酒么?芬兰的法律不管的么?叫你喝酒的都是坏人,这都分辨不出来么?”

江秋白连珠炮似的质问,几乎把江行舒给问懵了。

“没有啊,我是成年了才喝的。”她忽然察觉自己好像被审问,气冲冲站起身来凶回去:“你那么凶我干什么?我又没有犯法,不跟你讲话了。”

说完提起装备就走:“我自己滑雪去。”

江秋白坐在那里,看着江行舒远去的背影,心里恨得牙痒痒。

脾气真大,也不知道谁惯的。

江行舒离了江秋白,气鼓鼓地穿戴装备准备登山,谁知刚靠近索道就有一个人贴过来。

“跟你不熟,离我远点儿。”

江行舒恨恨地把人一推,自己上了索道,不搭理追过来的江秋白。

江秋白只好深吸一口气往上贴。

江行舒从索道下来的时候不大顺畅,人显得有些狼狈起来,她气性又大,非要证明自己可以似的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两根雪杖抓在手心里,在身体两侧挥舞着,像极了刚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大虾。

江秋白在身后看着,心中不禁想:她就算是虾,也是一只雀尾螳螂虾。

江行舒踉踉跄跄地走到雪道,不大熟练地滑了下去,等平安到达终点时才终于舒了口气。

没摔倒,没丢脸,平安到达,我可真是太棒了,耶!

“唰”的一声响,打断了江行舒的自我夸奖,江秋白以一个极利落的姿态停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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